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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气的唇瓣细细擦拭了, 才道:“起身罢。” “嗯。”云奏坐起身来,睡过一觉后, 他身上的亵衣亵裤凌乱不堪,大片大片细腻的肌肤因而暴露了出来。 他全无所觉,拿了中衣与外衫来,正要穿, 却是被叶长遥接了过去。 叶长遥帮他穿上衣衫、足衣、鞋履,最后为他将墨发束上了。 叶长遥素来对他无微不至,让他错觉得自己乃是千娇万贵的富贵公子。 他不由粲然一笑, 抬起手来, 勾住了叶长遥的后颈, 令叶长遥低下首来。 他随即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以舌尖剐蹭着叶长遥的唇缝,诱出叶长遥的舌头,并与之交缠。 一吻罢,银丝逐一断去,他听叶长遥简略地讲了适才遇见那中年人之事,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来:“难……难不成……” 他喘息不定,一时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叶长遥却已会意:“难不成凶手便是余下的那三个孩子之一?又或者并非一人,而是合谋?他们或许与那女童一般天生残缺,被生父害死了?” 自己所想一如叶长遥所言。 他抚摸着叶长遥的眉眼,喘息平静后,道:“我们目前并无证据,不能妄下结论,走罢。” 俩人出了门去,一道用了早膳,又为杜公子与杜老夫人买了充足的食材,才往杜家去了。 杜公子坐于床榻前,手上端了一碗白粥,正慢慢地喂予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上了年纪,短短的三日间,成了寡妇,又差点葬身火海,还后怕着,面若死人,一双手更是无意识地颤抖着。 杜公子听见叩门声,将白粥放下,开门去了。 见是云奏与叶长遥,他赶紧让出了路来,客气地道:“两位请进。” 叶长遥将手中提着的食材交由杜公子,方才问道:“杜老夫人如何了?” 杜公子蹙眉道:“阿娘她不言不语,我不知她是否神志清醒,且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叶长遥又问道:“我们能否见见杜老夫人?” 因为对方是自己与母亲的救命恩人,杜公子自然不会拒绝,他将食材放于庖厨后,便引着云、叶俩人进了母亲的房间去。 白粥被杜公子放于床榻前的矮几上了,杜老夫人还饿着,右手颤颤巍巍地要去抓那调羹,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调羹每被她一碰,便会灵活地在碗里打转,反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又要去抓,那调羹竟是越过她的手背,坠落于地,碎片四溅。 她转而去端那粥碗,欲要直接端了来喝,然而,她如何能拿得动粥碗? 尝试了许多次后,粥碗亦如调羹一般,粉身碎骨了。 她遂伸长了手,从地上捧了白粥来吃。 杜公子进得房间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跑了过去,慌忙阻止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母亲。 杜老夫人抬起首来,望着他,艰难地从喉咙底挤出了一个字来:“饿……” 多亏叶长遥及时将杜老夫人从火场中救了出来,是以,杜老夫人一身完好,但大悲大惊已然将杜老夫人击垮了。 “阿娘,你且等等,我重新去盛白粥来。”杜公子出了房间去,不多时,便端来了白粥。 待将一碗白粥全数喂了杜老夫人,他又问道:“阿娘,你还饿么?” 见杜老夫人摇了摇首,他才去拿了扫帚、簸箕来,将地上的碎片以及白粥扫了干净。 其后,他行至俩人面前道:“你们有话要问阿娘罢?” 叶长遥颔首,到了杜老夫人面前,试着问道:“杜老夫人,你生了五个孩子,杜公子行三,杜公子上头有两个兄长,据闻那两个兄长皆是早夭,而底下的小四是失足落水而死的,小五是被杜老先生掐死的,对是不对?” 杜老夫人循声瞧了叶长遥一眼,浑身打颤,半晌才道:“不……不对。” 幸好杜老夫人神志清醒,叶长遥即便很是不忍,但仍是接着问道:“那他们是如何死的?” “他们……”杜老夫人突然大哭起来,再也说不得一个字。 杜公子安慰着杜老夫人,又对叶长遥道:“叶公子、云公子请回罢。” “抱歉。”叶长遥做不出逼问之事,只得离开。 云奏却是将杜公子请出了房间,又压低声音道:“杜公子,你父亲死于引雷咒,你母亲险些为引火咒所害,小五应当不是凶手,而今凶手下落不明,我们怀疑许是你的两个兄长或者小四所为。所以,叶公子才会向你母亲发问,并非故意要使你母亲伤心,请见谅。” 这席话若是在他被小五掐住脖子前,说与他听,他定然嗤之以鼻,但而今,他已相信了这世间上当真有鬼。 自己的两个哥哥,两个meimei变成了鬼,时隔多年,要来索命了。 两个哥哥夭折时,他尚未出生,不知真相为何,小四失足落水时,他亦不在现场,但…… 杜公子悲伤地道:“小四她甫出生便无法听见丁点声响,她死时不过五岁,因为天生失聪,她从不独自外出,她恐怕……恐怕是被阿爹推下水的……” 他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过小四之死,只当她真是失足落水而死的,现下终于说出口了,他先是觉得轻松了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难言的痛苦。 “假若两个哥哥亦是被阿爹害死的,阿爹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阿爹现已偿命了,我与阿娘是无辜的,万望他们勿要再来索命了。”言罢,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得很,无辜?呵,他无辜么?不,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小五被父亲掐死的;母亲无辜么?不,父亲掐死小五之时,母亲便在他身旁垂泪,倘若父亲当真还害死了两个哥哥与一个meimei,母亲必定心知肚明,甚至是亲眼目睹的。 父亲是杀人犯,而他与母亲纵容了父亲,并未阻止。 云奏见杜公子情绪不稳,道:“许他们并非死于你父亲之手,许真凶不是他们,你勿要太快下结论。” “多谢云公子宽慰于我。”杜公子瞧着躺在床榻上,哭泣不止的母亲,再无一言。 云奏与叶长遥出了门去,又在周围打听了一番,可惜并无所获。 俩人束手无策,回了客栈去。 三日过去了,无人闯入叶长遥的结界,杜公子与杜老夫人平安无事,但杜老夫人却仍未恢复。 又五日过去了,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了。 俩人用罢早膳,一道送食材去杜家。 杜公子正搀着杜老夫人在小院中散步,见得俩人,打了个招呼:“早。” 杜老夫人今日的精神头好了些,望着俩人道:“进来罢,老身告诉你们他们是如何死的。” 俩人进了屋去,坐于堂屋,杜老夫人被杜公子扶着坐下后,道:“老身十五岁出嫁,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