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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很正常,叶长遥亦并未发热,那自己的这一双手方才为何会热得这样厉害? 云奏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想,而是道:“你且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件一件地讲来。” 叶长遥回忆着道:“你走后,我便去求见了林小姐,未曾想,那林小姐竟是妖气缠身,想来时常同妖怪媾和,但我无从判断同林小姐媾和的妖怪是否与本案有干系,便佯作不知,按照计划叮嘱了林小姐。从林府出来后,我径直去见了俞公子,我与俞公子说了林小姐之事,要他切勿再接近林小姐,在我与俞公子交谈之时,衙役突然冲了进来,直指我轻薄了林小姐,致林小姐上吊自尽。我……” 他顿了顿,继而声音略显急促:“我从未轻薄过林小姐。” “我信你从未轻薄过林小姐。”云奏打趣道,“你连我都从未轻薄过,自然不会轻薄林小姐。” “多谢你信我。”叶长遥接着道,“待上了公堂,我才知晓林府中人众口一词地指认我轻薄过林小姐,甚至险些玷污了林小姐,林小姐自尽前还留有一封遗书。” “你从林府至县衙,费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并非善于言辞之人,想来你定然一见到俞公子便开门见山地与他说了林小姐之事。从你离开至林小姐自尽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仅仅这一盏茶的功夫,凶手便将一切安排妥当了,未免太过迅速了罢?显然你的一举一动皆在凶手的掌控之中,这个凶手即便不是剥皮案的凶手,也必然与那剥皮案的凶手有干系,此举定是为了陷害于你,好让你查不了那剥皮案。”云奏掩唇咳嗽了几声,才问道,“而今你是何打算?” “我还未想好。”叶长遥见云奏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劝道,“你还是快些回客栈歇息罢。” “叶公子,是我对你不起,若不是我与你说林姑娘处须得多加防备,你便不会去求见林姑娘,亦不会入狱,林姑娘更不会丧命。”云奏气息不稳,捂住了心口,“我必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以慰林姑娘在天之灵。” 叶长遥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我本就是打算去提醒林姑娘。林姑娘乃是本县出了名的美人,既然出了剥人面皮的案子,我如何能不去提醒她?” “你是在安慰我罢?”云奏又猛地咳嗽了起来,直咳到双眼泛起雾气了,才止住咳嗽,出了牢房去。 瞧着云奏的背影,叶长遥突然想到许凶手早已埋伏在客栈,只等云奏回去了。 他不假思索地追上了云奏,并一把扣住了云奏的手腕子。 见云奏回过了首来,他才慌忙将云奏的手腕子松开了,又担忧地道:“你且多保重。” 云奏勾唇笑道:“叶公子,你是要越狱么?” 叶长遥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出了牢房,牢房于他算不得甚么,但他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会做出越狱之事。 他并未立刻回到牢房中去,而是望住了云奏道:“万事以己身为先。” 云奏玩笑道:“我若是万事以己身为先,许你这冤狱便要坐实了。” “县太爷绝非昏官,你毋庸担心。”叶长遥严肃地道,“我既已答应护送你去观翠山,便不会食言。” 这一片牢房大抵空着,全无动静,但叶长遥这话音一落地,竟是传来了脚步声。 “我这便回客栈去了,你也保重。”云奏身形一动,须臾,便消失不见了。 叶长遥回了牢房去,没多久,脚步声停在了牢房门口。 他抬眼一瞧,却原来是俞阳。 俞阳双眼充血,面部肌rou紧绷,手中提着一把剑,剑未入鞘,闪着扎眼的银光。 云奏是初次使用身法,一出牢房,便有些受不住了,只得慢吞吞地回了客栈去。 他还未用晚膳,待回了客栈,便要了生滚牛rou粥、回锅rou以及清炒山药木耳。 他吃了一口,又想起了叶长遥,他适才应当带些吃食予叶长遥才是。 用罢晚膳,他回了房间去,洗漱沐浴过后,又换上亵衣亵裤,才躺在了床榻上。 而后,他阖上了双眼假寐,他不知凶手是否会来,但他现下定然不能睡,倘若在他睡着之时,凶手来了,他恐怕凶多吉少。 然而,他的身体却是一沾上床榻,便急欲睡去了。 他这副身体修炼了上万年,即便仅余下三成多的道行亦不致于虚弱至斯罢?必然是他无法掌握这三成多道行的缘故。 他深感无力,不得不暗暗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皮rou。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着,可惜并没有甚么用处。 清醒了不过一个余时辰,他便彻底地睡了过去。 幸而,待他转醒,他的面皮尚在,他的身体依然安稳地躺在床榻上。 他下了床榻,环顾四周,见无异状,才去穿衣。 他方才将衣衫穿妥,脑中倏地划过了一个念头:许不是叶长遥的一举一动皆在凶手的掌控之中,而是那林小姐的一举一动皆在凶手的掌控之中。 林小姐同妖怪媾和极有可能并非自愿,而是被强迫的。 假定林小姐是被强迫的,再假定那妖怪是剥皮案的真凶,那么剥皮案的死者生前十之八/九亦与林小姐一般,乃是禁脔,待那妖怪玩腻味了,才会将死者杀了。 他须得去林府走一遭,瞧瞧可有线索。 他方要唤小二哥送水来,一开房门,却见小二哥走了过来,对他道:“你快些去为你夫君收尸罢。” 他的夫君乃是叶长遥,叶长遥几近羽化成仙,哪是那么容易死的。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笑着问道:“小二哥,你适才说了甚么,我并未听清。” 小二哥怜悯地道:“云公子,你快些去为你夫君收尸罢,他被俞公子杀了。” 点绛唇·其八 我既已答应护送你去观翠山,便不会食言。 这是叶长遥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亦是叶长遥对于他的承诺。 但现下叶长遥竟是已被俞阳杀了么? 俞阳纵然有些功夫底子,但仅仅是一介凡人,如何能杀得了叶长遥? 他正这般想着,发紧的心脏稍稍松了些,小二哥的声音却又突地刺伤了耳蜗:“你夫君据闻尸身不全,你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尸身不全…… 那俞阳莫不是被凶手利用了,借由凶手之力才令叶长遥尸身不全的罢? 不管是否出自本意,他已嫁予叶长遥了,叶长遥倘若身死,他便是叶长遥的寡妇。 他直觉得眼前迷蒙一片,扶着墙面,低低地吸了几口气,才颤声问道:“我夫君的尸身在何处?” 小二哥答道:“已被送去义庄了。” 云奏问了义庄在何处,其后顾不上向小二哥致谢,便匆匆地赶去了义庄。 义庄在城外,他走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