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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四面漆黑的屏幕,他们仿佛被关在一个黑匣子里。 一秒钟后。 屏幕又亮了起来。 Valis英俊的脸占据了全部的画面。 他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金粉。 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像,又或是—— 更为神圣的四面佛。 突然之间,他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中藏着漫天的星河。 拿玫:“QAQ” Valis温柔地说:“又见面了。我感知到了你的存在。” 拿玫的手抚上了屏幕,仿佛在触碰他的脸。 但他们距离如此之近,又如此遥远。 拿玫:“你不是一直在看着我吗!还偷偷救我是不是!” Valis:“这是我应该做的。” 车门打开了。 门外是一条漆黑的通道。 “我切断了这里的联系,制造了一条新的通道。”他说,“时间不多,趁现在,你们快走。” 但拿玫并没有说话。 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通道一眼。 万祺:“去哪里?” Valis:“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进入ALIEN。” 拿玫:“那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当然,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Valis毫不犹豫地说。 但回应他的却是稀稀落落的掌声。 颂蓝饶有兴致地望着那漆黑的通道,对Valis在虚空中举起了酒杯。 “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学会说谎了。” 拿玫:“什么意思?” “Valis的意志与ALIEN的核心被写在了一起,他不可能与游戏分离。他在骗你。” 但Valis充耳不闻。 他依然凝视着拿玫。 拿玫:“他说的是真的。” Valis的嘴唇碰了碰:“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 画面被切断了。 日出的余晖又洒落下来,为众人的脸都镀上一层金色。 是颂蓝趁机抢回了控制权。 他对拿玫眨了眨眼:“你做到了,你让他拥有了自我意志。AI的程序是不可以说谎的,但他却为你撒了谎。” 拿玫:“呕,闭嘴。”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说:“快带我去游戏舱。” 颂蓝欣赏地看着她:“这就对了。只有在游戏里,你才能重新见到他。” “——而你,也需要将「试验」继续下去。”拿玫嘲讽地说。 颂蓝:“当然。” 他按动了某个按钮。 车门关闭。 又重新打开。 一条完全不同的通道展现在他们面前。 银色的地下室。 水晶棺般的三个游戏舱。 颂蓝笑眯眯地说:“作为奖励,我不会上报Valis这次小小的违规行为。我向你保证,在这辆车里发生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拿玫:“哦。” 她根本不看他,径直走出门去。 擦肩而过时,颂蓝却在她耳边留下了一句模糊的话: “享受吧……我为你精心挑选的游戏。” 拿玫:“呸。滚。” * 【游戏载入中……】 【加载成功】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冷。 很冷。 下雪的荒原。 触目只有一片雪白。厚厚的雪掩盖了一切。 更远处,灰败的群山与无云的天空纠缠在一起。 一个男人坐在高高的木架子上,发呆一般地看着远方。 他穿着一件破碎的白袍子,露出黝黑的胸口。像瘦猴一样勾着背,将整个人蜷缩起来。 如同一面空洞的旗帜。 拿玫情不自禁地说:“他不冷啊?” 她低下头。 发现自己被裹在一件羽绒服里。 松了一口气。 万祺怂怂地说:“那是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万祺;“!!!” 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 身后是一张皱得像橘皮的脸。 “你……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老婆婆笑眯眯的,脸更像橘皮了:“我等你们很久了,快跟我走吧。” 拿玫:“我觉得你也不太正常。” 万祺:“???你怎么一上来就喷NPC?!” 拿玫:“因为烦。” 万祺环顾四周。 秒懂了。 站在她们身边的只有路显扬。 但他整个人石化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万祺推了推他,依然毫无反应。 拿玫继续暴躁发言:“冻傻了吧这是。” 万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烦了,Valis肯定也在游戏里。颂蓝都说了。” 拿玫:“就是总觉得这个破游戏不安好心。你知道吗,上一局游戏他都病了,你说这合理吗,一个机器人还能有精神病的??!” 万祺:“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你这么一说……” 拿玫:“呵呵,是吧。” 万祺:“我想想,上次他病了,那这次他难道死了?” 拿玫:“?” “哦。”她幽幽地说,“忘了告诉你,上次他就死了,上上上次他也死了……” 万祺:“……” 拿玫还在掰着手指数Valis到底死了几次。 万祺干笑了几次:“哈,哈哈,那你们还蛮有情趣的。” 老婆婆已经往前走了。 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村子等你们好久了。” 拿玫:“等我们干嘛。” 老婆婆却转过身,嗔怪地看着她:“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当然是等你的喜事了!” 拿玫:“???” 他们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显扬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大喊道:“他在说谎!!” 万祺:“什么在说谎?” 路显扬喘着粗气,却哈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气,镜片上都凝了一层厚雾。 “那个游戏设计师,颂蓝,他在撒谎!” “维拉德为什么要杀我?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我说我救过湖蓝——是因为游戏!是因为我在游戏里见过她!” “颂蓝刚才说的话,绕了一大圈,不过是想撇清他们的关系。但是不可能,她的死绝对和ALIEN有关系!” 他说完却发现……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路显扬:“?” 人呢?! 他摘下了眼镜,用力地擦了擦。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破茅屋里。 漏风的房顶被狂风刮得猎猎作响;光线昏暗,窗外的雪原倒是亮得刺眼。 万祺在疯狂给自己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