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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过于栩栩如生了。有戴白色头纱的新娘, 也有穿黑色燕尾服的新郎,还有活泼可爱的双马尾小朋友与巨大的毛绒熊。 这本该是温馨的一家人。但它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墙边, 逼真的五官,玻璃珠一般无机质的眼神,都制造出一种人造人的恐惧感。 并不高的天花板上,一根横梁上挂着两排四个硕大的恶鬼面具。青面獠牙, 眼如铜铃, 极为诡异;但又色彩鲜艳, 巧夺天工。 制片人打开了灯。 昏暗的光线加剧了玩偶与面具的阴森。 奇怪的布置让这间屋子——有种难以形容的邪恶和幽暗。 万祺震惊了:“昨晚你们就是在这里睡觉的?这你们也睡得着??” 制片人笑了笑:“为什么不呢。” 万祺:“……”看他的眼神更像是看变态了。 其他人也走了房间里。 不过是进来几个玩家,这狭小的房间, 就立刻给人一种摩肩接踵的拥挤感。 拿玫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她的身体却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斯凡四下打量:“这是电影道具间?” 拿玫:“不, 这是一个婴儿房。” 她撞到的是一张黑色的婴儿床。 看得出来它造价不菲, 用材都是名贵的榉木, 外观也颇有设计感。 奇怪的是, 床单却是暗绿色的。暗绿的花纹中, 又隐隐浮现出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 万祺:“……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婴儿床床单。” 拿玫却喃喃道:“。” 她说话声音不大, 连万祺都没有听清。 但制片人却敏锐地回过头:“什么?” “想知道?先告诉我们昨晚的事。”拿玫很挑衅地说。 制片人微微一笑。他刻意将嗓音压低,就像讲一部恐怖片那样。 “昨晚我们就睡在这间屋子里。”他说,“直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指着摄影指导:“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那一堆玩偶里翻翻找找,最后不知如何,翻到了一张照片。” 斯凡:“然后呢?” 制片人耸肩:“然后他捏着这张照片冲出去了。剩下的事情你们比我清楚。” 众人都转头看向摄影指导。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困惑:“你在说什么?我昨晚根本就没有醒来。” “是吗?”制片人平静地看着他。 摄影指导的声音里甚至有一丝恐慌:“当然了。” 两人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房梁上面具青面獠牙的影子投射到他们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恐怖与阴森。 万祺小声问拿玫:“呃,该相信谁呢?” 拿玫:“管他呢,狗咬狗。” 万祺:“……说得对。” 万祺又忍不住问制片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早上你要故意隐瞒?” 制片人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我总要留张底牌。” 拿玫:“呸。” “那你还有什么发现呢?”斯凡插入了话题,“我不相信你没有搜过房间。” 制片人摊手:“我是打算去搜的,但还没有开始,就发现——” 万祺:“发现什么?” 提问的是万祺,但制片人含笑的目光却依然在看着拿玫:“作为交换,你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床单上有什么?” 拿玫很简洁地说:“一张电影海报,。这是一部被诅咒的电影,影片讲的是一个女人怀了孕,生下了魔鬼之子。” “果然如此。”制片人充满深意地说,他的目光又移回到暗绿的床单上,嗓音不自觉地压低了。 “——昨夜我发现,婴儿床上明明是空的,它却会自己摇动。”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微不可查的声音。 “咿呀——” 仿佛有个婴儿在他们耳边发出了嬉笑。 那张小小的床,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地前后摇晃。 或许是微风。 也或许是因为…… 一只看不见的手。 这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唯有拿玫还站在原地。 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这张床:“哦?会摇了不起?” 说着她就伸出手—— 近乎于凌虐地,反复而用力地摇晃了起来。 “咿呀咿呀——” 木头床:弱小可怜又无助。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近乎于凄惨的声音。 万祺震惊了:“???这也行!?” 接着她们又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啪。”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众人低下头。 那是一把巨大的红剪刀。 刀刃锋利,却被磨得锃亮。 “剪刀是从床里面掉出来的?”万祺震惊道。 她望向婴儿车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恐惧。 制片人却对拿玫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获得了一个新道具。” 拿玫:“哦。” 大红的剪刀落在地上,两张刀片分开,犹如血盆大口。 这画面太过于不详,一时间甚至没有人敢伸手去碰。众人都围成一个圈,心怀鬼胎地低头看着它。 制片人问拿玫:“你觉得呢?” 拿玫:“我觉得你可以闭嘴。” “不。我是想问,你觉得这把剪刀,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花蜘蛛,在为她织一张网,要将她一步步地诱骗进去,引诱她说出那个答案。 拿玫面无表情地说:“剪了你的烂嘴。” 万祺:“哈哈哈哈。” 制片人极阴鸷地看了拿玫一眼。 但他又硬生生将这狠厉眼神按捺下去,转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平静的笑。 目睹了这一切的拿玫:……这大哥一定学过川剧变脸。 万祺:“所以,这把剪刀到底是干嘛的?”她露出一个绝望的神情,“我不会是在场唯一一个还不知道的人吧?!” 拿玫同情地看着傻白甜:“是的。” 斯凡提示她:“你觉得这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剪开的吗?” 万祺扫视一圈:“太多了吧。”她说,“床单,窗帘,还有……” 她突然闭嘴了。 因为她的视线触及到了齐刷刷站在墙边的玩偶。 她想起制片人的话: “他在那一堆玩偶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张照片。” 万祺浑身僵硬地说:“我们要、要剪玩偶啊……” 斯凡:“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种套路?!”她抱着头,简直要崩溃了。 斯凡:“我来吧。” 她弯下腰,伸出手。但红剪刀却诡异地往前挪了两步,恰好令她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