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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怖之处,她欣慰宫女们的聪慧灵巧,却又心怀排斥,因为她们面对她表露出来的,永远是她想看到想听到的,她喜欢茜锦有什么说什么,她乐意纵着她,叫她耿直敢言。 也正因此,她信了茜锦来报太子已死的话,没有怀疑。 太子目光落到茜锦身上。 茜锦瑟缩了下,鼓起勇气朝郑皇后道:“太子会封奴婢为妃。”说完意识到话中有歧义,忙补充,“陛下的。” 就为了这?郑皇后有一瞬间的荒谬:“你爱慕陛下?” “不。”茜锦几乎立刻否认,飞速瞥了眼皇座,见永昭帝闭目似在走神,胆子大了起来,“奴婢只是想做主子。” 她做够奴婢了,虽说她是皇后跟前风光得脸的四锦,可再风光也是奴才,她不想再伺候人,不想熬身子值夜不想绞尽脑汁揣测娘娘的心思,她不比缇锦她们脑子灵泛,每回揣摩都好似脱了层皮。 “……娘娘曾说拿奴婢当meimei。” 她似心有怨气,开了口,便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娘娘后来回宫却再未提过此事,奴婢只当娘娘笑言,也不敢多提,只想着一心一意服侍娘娘,可娘娘这些年只信彤锦……” 郑皇后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不想再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她:“若胜的是我呢?为何没想过来求我?” 茜锦低着头不敢看她:“荣王并非陛下亲生,太子才德兼备。” 太子又早早识破了娘娘的计谋,娘娘如何能胜,更何况女子岂能为帝,娘娘实在异想天开。 郑皇后呵了一声,透着荒诞与可悲,不知是为茜锦还是为自己。 “谁告诉你荣王并非陛下亲生?”她问,目光却盯着永昭帝,“他就是陛下的儿子!亲生儿子!” 永昭帝耷拉的眼皮微颤。 郑皇后声音冷厉:“我敢对天发誓,敢用我的性命起誓,荣王若非陛下亲子,我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来世为奴为婢!” 她倏地站起身,怒意压抑不住朝太子而去:“殿下,荣王和长乐可是你的亲弟妹,殿下为了今日竟造此谣言,实非君子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从未说过,皇后该问的另有其人。” 郑皇后轻嗤:“除了殿下还能有谁,若我真做过对不起陛下之事,难道陛下会不知?还会封我为后?陛下您说呢?” 永昭帝好似成了佛,一动不动。 郑皇后眼中掠过一抹嘲讽,重新坐回去,意有所指道:“陛下可小心些,连跟了我二十年的宫女都能说背叛便背叛,想来陛下身边也未能幸免,只是不知是哪个,是否在殿中,高公公呢,怎的不见高公公?” 南若目光平静,恍若未闻。 常青膝行到永昭帝面前磕头,又急又慌:“绝不是奴婢,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奴婢若说谎,便不得好死……” 永昭帝掀起眼皮:“皇后先跟朕解释为何会与衡王勾结?”声音一厉,“难道皇后真如夏侯沛所言,想谋夺帝位?!” 郑皇后沉默两息,抬眸直视他,掷地有声:“是又如何?!” 一片寂静。 除了早就料到的,其余全被郑皇后的豪言壮语惊住,他们以为她与衡王勾结,是为了推荣王上位,哪曾想竟是为了自己,诸臣面面相觑,满心荒唐,比听到圣上功绩全来自皇后都荒唐,若非圣上与太子在此,他们会以为皇后疯了。 太子摆手:“都退出去。” 郑皇后:“怎么,何必如此惊讶,殿下也别着急赶人,反正该说的你们方才不早都说出来了,想来也不差我再说一个。” 她轻笑,目光含着病态似的猖狂:“连一个得了癔症的疯子都能做太子,本宫为何不能肖想帝位。” 南若心头一沉。 郑皇后一抬手,外头数道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再修。感谢在2020-06-16 23:59:59~2020-06-17 23:5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糖好吃哦、锦瑟年华、黑濑君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青柏 30瓶;36970561 20瓶;朱鸽鸽鸽鸽 14瓶;黑鹅鹅、哒哒哒哒、黑濑君 10瓶;夜合 9瓶;一皿一 7瓶;漫雯雯、十年灯随里 5瓶;迷踪花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九十七、变中 九十七 南若几乎瞬间想伸手过去堵住太子的耳朵,指甲陷入rou里的疼痛叫他忍住了。 太子神色平静, 并没有因为铃声而有丝毫过激反应, 只捏着腕上琥珀珠子的手指泛白。 永昭帝高声怒喝:“皇后!” 铃声很快伴随着禁军的枪声停止, 刀枪的威胁下, 外头“援军”不得不停下小动作。 郑皇后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遗憾:“太子何必强忍,你得了癔症是事实, 就算今日忍得住,总有一日也会发作,癔症发作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跟在一个发疯的主子身边,说不得哪日就丢了性命……”她朝诸臣一笑, “各位大人说呢?” 诸臣不语, 这种时候他们闭紧嘴才是最合适的。 “皇后!”永昭帝怒极,“你大逆不道犯上谋逆,竟还敢诬陷太子,世上怎有你这般恶毒妇人!来人,将皇后拿下!” 没有人动。 太子耷拉着眼皮调整呼吸, 没有理会永昭帝。 郑皇后发出一声嗤笑,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似乎从刚刚坦白想称帝真实目的后,她就不再伪装自己。 “恶毒?论恶毒我哪里比得上陛下,陷害兄长、弑父上位、害死发妻,跟殿下比起来,我还差得远。” 南若目光微变, 害死发妻…… “太子还不知道吧。”郑皇后冷冷道,“你母后——” “闭嘴!”永昭帝盛怒,不顾腿伤站起来指着她,“你究竟要污蔑多少人才罢休,竟连先皇后都牵扯进来,太子,难道你就看着她攀扯你母后!” 太子摩挲着手中的琥珀珠,开口:“孤知道。” 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