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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走吧。” 科林不太喜欢跟向导打交道,可不得不托着两个各怀心事的向导离开了医院。 在他们走之后,伊瑞尼斯坐在手术室你们,他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沉默的释放着自己的精神力爬进了手术室。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尽自己可能的为大家减轻这场手术的疲惫感,然后在一个相对近的位置看着他的以诺。 手术时间很长,大约十几个小时之后,医生再一次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向导没离开一步,看医生的眼神显得比手术室里的人还要疲累。 “很抱歉。”医生张口一句话叫伊瑞尼斯非常紧张的缩了一下瞳孔,“为了确保病人的生命安全我们需要切除他的哨兵腺体,他与您是法律上的配偶关系,切除之后无法再被绑定,所以需要配偶的确认。” 他的口气不像是来征求意见的,而是通知。 “嗯。”伊瑞尼斯点点头,“我知道。” 一个眨眼的瞬间可以改变多少人和事伊瑞尼斯从来没思考过,他只知道昨天他和以诺还在床上温存,而今天,一切都变了。 他们彼此之间都因为一个绑定标记执着许久,互相别扭互相伤害,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因为以诺不再是个哨兵了,而一个普通人与向导之间的距离,比银河系还要远。 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第10章 菲尔本来被科林带了回去,只是现在突发事情这么多,他就不再受到严格的监禁了。向导暗自逃过了所有监视系统悄悄跑到了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伊瑞尼斯还在手术室的门口。 “还没有结束么?”菲尔惊讶的问道。 伊瑞尼斯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菲尔觉得伊瑞尼斯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比起里面那个让他担忧的朋友,眼前这个看上去情况更加糟糕。菲尔不知该做一个怎样的表情,说道:“我不太放心。” “然而你放不放心也并不能影响结果。” “你这个人……”菲尔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难怪以诺会离开你。” “你说什么?” 向导的语气非常严肃,甚至有点不悦的逼问。菲尔不太惧怕伊瑞尼斯了,而是坐在了他的一旁,说道:“我觉得这些话说出来非常的矫情,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亲口跟你说过,不过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可能不会吧。嗯……我觉得你这个人说话真的是太难听了,连以诺那么爱你的人都受不了了。” 伊瑞尼斯苦笑:“他还爱我么?” “我不知道,不过至少曾经很爱。”菲尔说,“他亲口跟我说的。伊瑞尼斯大人,我们同为向导,应该都明白与哨兵的绑定标记更加注重的是灵魂交换吧?感情这种东西会随着精神镌刻在骨子里,即使标记消失了,那些看上去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会消失的。所以他离开你的那几年到底过着多么痛苦的生活呢?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呢?”伊瑞尼斯说,“你的哨兵呢?” “死了。”菲尔笑了笑,非常轻松的回忆说,“我们是在一次任务中发生了意外,他为了保护我而牺牲了自己。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良温柔的人,可当他慢慢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大脑中是一片空白。” 伊瑞尼斯说:“你可以回来向中枢申请解绑并重新匹配。” “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菲尔说,“不过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以诺的时候,心里真的觉得,这个哨兵非常优秀吸引人呀。” “你敢。”伊瑞尼斯吐出两个字。 “你看我就说了吧。”菲尔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够最快戳到对方的痛点,但是这样真的非常讨厌呀。”他摆摆手,“很快我就发现了他怀孕这件事儿,当然知道这是个有主儿的哨兵咯。而我说的他吸引人,不单单是指外在,而是他非常诚恳勇敢,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被喜欢的吧。你应该庆幸他这几年来从来没找过别人。” “是么?” “难道不是么?单身爸爸带孩子很辛苦的,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不嫌弃他有个拖油瓶想要嫁给他。”菲尔夸张地描述,“不过他都拒绝了,要么说自己身体不好要么说自己太穷不想连累别人。不过这都是借口,我看呀,要么就是心灰意冷,要么就是他还……” 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医生们围着以诺快速的把他往外推,主刀医生对伊瑞尼斯说:“很抱歉我只能尽可能的保住他的生命安全。身体机能的突然改变导致那个孩子没办法生存下去,而且他的哨兵腺体被割除了,会有大概三天的危险期。之后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谢谢。”伊瑞尼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菲尔很沮丧,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没理清楚事情的原委一切就都有了结果了。医生不会陪着病人家属伤春悲秋,他们很快就又回归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伊瑞尼斯走到了重症病房外面,菲尔像是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伊瑞尼斯对他说:“请你不要告诉以诺关于孩子的事情。” “要骗他么?”菲尔问,“把他蒙在鼓里真的好么?” 伊瑞尼斯说:“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可以,至于以后……再说吧。” “哎……”菲尔叹道,“怎么会这样。” 两人各自沉默一阵,菲尔说:“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过。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伊瑞尼斯说:“他以前总是抱怨我把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分给了别的哨兵,现在我只想陪着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菲尔耸肩,觉得眼下自己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比较好。他有点不知道该用“怨偶”形容这两个人比较好,还是“苦命鸳鸯”比较好。 伊瑞尼斯这几天就住在了医院里,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理睬不回复,天塌下来还有哨兵顶着,他这个向导何必冲锋陷阵呢? 三天过后以诺脱力了危险期,大约一周之后的傍晚,以诺渐渐苏醒了过来,当时伊瑞尼斯正在给他擦脸,热毛巾轻轻扫过他的眼睑,让他的睫毛震颤了一下。伊瑞尼斯敏锐的感受到了对方苏醒的痕迹,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 伊瑞尼斯叫了医生了,多方检查之后确认以诺现在的情况良好。 “感觉怎么样?”伊瑞尼斯关切地问。 以诺吞了口唾沫,觉得嗓子干燥的像是要撕裂了一样,他艰难的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伊瑞尼斯这才将他扶起来一点给他喂水。 “我怎么了?”以诺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