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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在,并没有什么人关心。 奴才们正打算一张草席裹了, 扔掉了事,但想想易常在跟崇嫔娘娘之间有关联, 故而还是上报了。 苏云溪拨了二百两银子过去,叫他们好生的收敛葬了。 至于她自己, 原是不想去吊孝的, 想想这相识一场, 到底不一样。 知道崇嫔要来,内务府的奴才不敢怠慢,好生的摆了法场等, 按照常规送葬路子走。 等一切收拾妥当,雪才停了。 苏云溪看着廊下的冰棱,有些发呆的望着,郁雪初晴,浅金色的阳光将冰棱照的晶莹剔透,有几分水晶的美感。 她发了会儿呆,就见康熙大踏步走了进来,他向来眉目平和,今儿却气愤极了。 “怎的了?”她随口问。 康熙以手握拳,在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一下,这才硬声道:“一群蠹虫。” 说起这个,苏云溪便闭嘴不言,这种可能是骂朝廷命官的话,她就过耳听一遍,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不可能跟着吐槽。 康熙骂了两句,自己情绪缓过来了,便捧着热茶一口一口的喝,足足灌了两碗,这才轻声道:“吓着你了?” 看着她摇了摇头,捧着茶水坐在他身边,一脸乖巧。 那粉嫩嫩的脸颊在粉釉的映衬下,愈加精致白皙,康熙伸出手,用拇指在她脸上捏了捏,轻声道:“瘦了?” 她有孕之后,身材丰腴了些许,现下生完比较久了,又清减了回来。 苏云溪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倒是没有觉得,对于她来说,一点点的胖瘦,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好看么?”她问。 康熙侧眸望过来,就见她五官精致,挺翘的鼻尖也好看,但是他不想夸她。 便又别开脸,不说话。 谁知道崇嫔看了他一眼之后,叹了口气,一脸失落的摸着脸道:“尚不到双十年华,竟红颜未老恩先断,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她怪模怪样的感叹,惹的康熙不住发笑。 方才心里窝的火,彻底的消散不见。 康熙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皮。”她皮的可人心。 苏云溪鼓着脸颊,想了想,还是低声道:“哎。” 她又叹了口气。 见她这样,康熙彻底没有话说,而是将她往怀里一揽,挠着她腰间软rou,轻笑着道:“还闹不闹?” 两人对彼此的弱点都熟悉极了,他一下手,就是老司机了,直接让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求饶道:“不闹了,不闹了,您饶了我吧。” 他宽厚的大掌搭在她细韧的腰肢上,摩挲着摩挲着,这就变味了。 “大白天的。”苏云溪脸上表情一变。 可不能叫他再白日做胡闹事了,毕竟对于她来说,如今坐在嫔位上,已经是一宫之主,若是用德行来评判她,倒也是可以的。 故而康熙可以胡闹,但是她不可以。 见她瞬间正经,康熙原没打算做什么,为了逗她,这也做出要做点什么的样子。 他缓缓凑近了些,看着她的脸颊道:“那若是朕……”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介意大白天呢?” 苏云溪当真了,康熙是真的不在乎大白天。 “您若是晚上,您说的,臣妾都应您如何?”她赶紧抛出鱼饵。 康熙慢条斯理的撸了撸袖子,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朕不要以后,只要现在。”他确实是个这样的人,对于他来说,画大饼这样的招数,不好使。 看着崇嫔着急,蹙着细细的眉尖,一脸认真的考虑,到底要怎么跟他一道,不禁笑了。 “你这筹码,要翻倍才成。” 看着康熙信誓旦旦,她有些纠结,其实加倍不是不可以。 “三倍。”她举起三根手指头。 康熙明明套路了她,却没有丝毫开心,总觉得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种感觉。 连着三晚,他终于知道这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了。 原来崇嫔也很会玩,原来她也成长了。 原来连着三夜,他是撑不住的。 原来鹿rou鹿血这些,他也是很需要的。 梁九功看着康熙一脸沉重的吃着这些,就连韭菜都上了菜单子,不由得心惊,暗暗在想,莫不是龙体不适。 “叫御医来。”当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简直要吓坏了。 康熙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御医来了,梁九功想要听听到底是何问题,却被康熙无情的推了出去。 一场密谋,最后康熙心满意足,而三位御医,一脸晴天霹雳,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梁九功也心疼自己,对于他来说,这万岁爷有事不告诉他,简直就是要失宠的前兆,万不能如此。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问。 看着三位御医虚浮的脚步,他不禁抓耳挠腮,死活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医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万岁爷找着,看肾经一事,想着最近万岁爷都不怎么往后宫去,其他妃嫔都独守空房,后宫中无孕信传出。 又召唤来诊脉,他们觉得,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但是不能说,毕竟是杀头的罪过。 康熙坐在御案前,心中得意,方才御医说了,他肾水充足,比在座的各位都康健。 这么想了一道,瞬间又觉得不对。 在座的各位。 在座。 除了梁九功几个太监,那就是宫女了,自然算不得什么。 剩下的人,就是三位御医了,然而能做上御医的人,那年岁都小不了,就算五十能进来,都要夸赞一声年轻有为。 康熙:…… 就挺突然的。 他沉静了片刻,想着这三日除了累些,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又觉得自己是功臣,大剌剌的往翊坤宫去。 到的时候,崇嫔正在喝山楂水,她不爱这个,喝的时候,一脸纠结。 那小脸上的表情,特别的苦恼。 看见她不高兴,不知道怎么的,康熙就觉得自己受的那些磋磨,好像不算什么了。 “怎的了?”他问。 苏云溪随口回:“今儿御医把脉,说臣妾有些积食,叫多喝些山楂水,消食积滞,最好不过。” 旁人当甜水喝,她当药来喝。 康熙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渍,这才挨着她坐了,闻着她身上沁人的香味,不禁笑了:“怎的换味了?” 说起这个,苏云溪就不高兴。 “先前用的那一款香,说是断货了,往后再制不出来了。” 康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估摸着是制香的大家没了,传承断了,故而东西也跟着没了。 “您说说看,这敝帚自珍有什么用?”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