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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旁人。 小算不再犹豫,直接踹门,看着易常在痛苦窒息的模样,只觉得麻烦。 若不是往正殿跑了一趟,他真的懒得管,这宫里头,隔三差五的就会死人,死也就死了,但是不能跟正殿扯上任何关系。 这宫里头捕风捉影的事儿太多了,不管怎么说,这牵扯到正殿,他这会儿就必须救回来,至于以后,就不必管了。 苏云溪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之后,便起身过来了。 一见易常在的模样,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这样子,分明就是异物卡喉。 “将易常在扶起来。”她快速的吩咐一声,便直接进了内室,在奴才的协助下,立在易常在的背后,用两条胳膊环抱着她。 她这可真瘦。 苏云溪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在她肚脐上方和胸腔下面一点的部位,以拳施力挤压着。 她连连用力好几次,也不见易常在有反应,周围人都有些着急。 若是易常在没了,她屋里伺候的奴才,都要跟着陪葬。 更别提她这还往正殿走了一遭,连累的人,就更广了。 苏云溪知道耽搁不得,在这个时代,若是窒息而亡,可没有心脏急救设备,到时候人一死,她就真得要吃挂落。 又用力捣弄了几下,终于见她把喉间异物吐出。 苏云溪松了口气,周围的奴才扑通一声跪在地方,旁处伺候的倒还好,易常在宫里的,真是砰砰砰的磕头,这不光救了易常在,也救了她们所有人的性命。 异物出来之后,她顺着视线望过去,就见一块比拇指大点的金块。 这玩意儿也敢往下吞,不得不说,易常在也是个英雄,就是没用对地方。 她骄矜的抬了抬下颌,看向一旁的奴才,冷声道:“将易常在绑在太师椅上,好生的瞧着她,不许她再有任何自戕的行动。” 说完之后,看着奴才们用软布条将她绑起,她这才皱了皱眉,一脸沉重的往承乾宫走,这不光是自戕的问题,背后还代表着许多,好生的,怎么会自戕。 自然是发生了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苏云溪搭着小算的胳膊,施施然的立在殿门口,刚交奴才进去传召,就见皇贵妃迎了出来,在慈宁宫侍疾的日子,还真让两人生出几分情谊来。 “怎的来了不提前说一声,快进去。”皇贵妃笑吟吟的说道,她生的端庄,行走间头上步摇缀的珠子都不曾摇晃一下。 “要来看你,必然会早些的,只是这易常在出了点事,故而匆匆而来。” 苏云溪叹了口气,将易常在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了,这才低声说着,易常在此次不好,翊坤宫怕是住不得了。 这倒不是说让皇贵妃下命令迁宫,而是说会告诉万岁爷一声,这到时候可能会下命令。 提前通个气,叫他心里也有数。 皇贵妃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是小事,纵然她不说,她也会赶紧把人迁出来,毕竟翊坤宫养着两个小主子,哪里能放这么个不稳定的因素在。 想了想,直接下令道:“将易常在移至……揽翠阁,那地方清幽,利于养病。” 清幽就是偏僻的意思,她这样的情况,住在哪宫都不合适。 苏云溪感激的笑了笑,牵着她的手道:“倒难为你,竟要替翊坤宫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皇贵妃含笑摇头,示意没什么,不管在哪一宫,这样的事,都是归她管。 只是这么糟心的,许多年不曾有了。 易常在也是个厉害人物,溜溜达达的,竟然活了这么久。 这事交给皇贵妃之后,苏云溪便一身轻,回到翊坤宫之后,瞧见易常在被拉走了,她眼神呆滞,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总感觉,虽然人救回来了,但是心神有损。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事到如今,她仁至义尽,当初的那点好感,做的那些事,她都加倍的还了回去,这样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只是心里有些不大舒坦,堵得慌。 她蔫哒哒的躺上软榻,午膳都没用,金钏将她喊起来,她也是勉强扒拉了一口,就说没胃口,叫撤下去,难受的要死。 宫廷残酷,可见一斑。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还窝在软榻上,呆呆的看着外面。 “怎么了?”坐在边上,他低声询问。 其实今儿发生的事,立马就出现在他的案头,但是和国之大事比起来,后宫这点事,着实不值得忧心。 什么易常在,他之前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也就如今宠着崇嫔,才听说过什么易常在,之前是星点记忆都没有。 康熙想了想,摸了摸她滑腻的小脸,见有些凉冰冰的,便道:“行了,一日没用膳,这脸都凉了,快起来,朕陪你吃用点。” 苏云溪蔫的要命,她趴在他肩膀上,小小声的开始抽泣。 “臣妾害怕。” “怕什么。” “怕有朝一日,落得她下场。” 易常在是自己寻死吗?她觉得不是,真正想死的人,从来都是没声没息的都没了。 就算她吃多了福寿,如今神智不大清楚,但是她自救了。 就是这样,她才觉得难受。 一个人得多无助,才能跟仇人求助,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明摆着将自己的命,往人家口里送。 她这遭人算计,如今连个幕后主使都没查出来,你说惨不惨。 康熙沉默,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拍着她后背安抚,一边低声道:“你有朕护着,总归不一样。” 但他总有不护着她的一天。 苏云溪最为忧虑的,与其说是什么重蹈覆辙易常在,不如说,康熙没有给她一点安全感。 “嗯。”轻轻应了一声,她擦干眼泪,用被泪洗过的眼睛,看向康熙,软乎乎的撒娇:“臣妾要吃甜甜的糕点,最大块的那种。” “好。”康熙温柔的笑。 牵着她的手往下走,见金钏捧着水盆过来,便笑着道:“朕帮你洗漱。” 接过银钏递来的湿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手擦脸,又换了一条擦过,这才又执起她的手,往膳厅走去。 两人坐下之后,奴才们也鱼贯而入,将膳厅的大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自然也有崇嫔要求的超大份桂花糕。 康熙喂着她吃了一口,便收回手,浅笑着道:“可不许了,毕竟这东西占肚子,别正经东西吃不下了。” 她午膳没吃,这晚膳也没吃几口。 “不行,堵得慌,等臣妾缓缓,明儿再吃。”苏云溪叹了口气。 经常说自己心硬的人,许是心最软了。 康熙又觉得她蠢了,对一个易常在,就如此的心软,若是他做点什么,她不得难受死。 想想年前的时候,去盛京谒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