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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臣妾好喜欢你。” 人活着,总是要有梦想的,她现在觉得,把康熙扒拉到自己怀里,好似也不错。 深宫漫漫,这时光总要有人陪她一起度过才是。 康熙抿了抿嘴,她许久不曾有这么主动的亲过他,一时不禁有些激动。 俯身在她脸颊上也跟着亲了一口,低声问:“怎的了?” 苏云溪顺势往他怀里一窝,原本想要再接着表白一番,想了想,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窝在他怀里,静静的抱着。 温暖的怀抱,对方身上那清冽的气息,都好似能将人包围。 苏云溪的双臂箍的紧了些,突然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的惹人了,就连她一个有宠的人,都觉得深夜难熬。 那些只能拥抱自己,和那些阴谋诡计的人,又该如何。 康熙只当她今儿心情不好,所以格外粘人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这种全然的依赖,也让他心中那一处空缺跟着填补了起来。 她是个活泼灵动的性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 然而今儿最适合说话的一日,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康熙就知道,她是真的难受了。 …… 翊坤宫里头飘来药汁子的味,这宫里头的高位妃嫔,手上都有渠道,当知道她是郁结于心的时候,不禁感叹。 “这是好日子过多了,所以有些难受不成?” “亦或者是,故意博宠呢?” “谁敢在她面前多说上一句半句的,谁见了不是笑眯眯的哄着她。” “就这都郁结于心,那本宫这数着蜡烛到天明,岂不是早已郁结死了。” “还有龙凤胎呢,两个孩子在手,哪里值得郁结?”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林林总总汇集起来,就是个不信,觉得她这是闹呢,不定存着什么坏心思。 先前德妃娘娘那小公主的事,最后不了了之,众人都在她身上盖了章。 都觉得是被万岁爷给按下来了,说来也是稀奇,德妃竟然能够咽下这口气,着实教人想不到。 德妃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这是她的小公主,她十月怀胎,小心翼翼生下来的孩子。 崇嫔好好的,尚且要寻御医,说什么郁结于心。 那谁又知道她的丧女之痛,再恨再痛,都要笑着面对众人,不能露出丝毫差池来。 因为不管是怀孕,还是产女,万岁爷都不曾来过,她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差错,只知道,她不像崇嫔,有任性的权利。 崇嫔说自己郁结于心,万岁爷急的跟什么似得,直接就冲了过去。 她若是说自己郁结于心,万岁爷怕是要斥责她矫情。 这就是区别。 德妃临窗而立,看着永和宫外头的景色,想着这些时日宫中的纷纷猜测,刚开始的时候,时间久了,好像就连她也信了,这事儿是崇嫔做的。 她侧眸看向一旁伺候的人,低声道:“六阿哥呢?” 一旁伺候的宫人赶紧道:“小主子正在玩九连环呢。” 德妃点点头,低声道:“盯紧点。” 自打小公主出事之后,这宫中的孩子,便看的特别紧。 不管是她,就连苏云溪也不遑多让,派人盯着两个孩子,一眼都不曾错过。 她喝着苦药汁子,再别开脸看看一旁rou嘟嘟的小公主下饭,要不然实在没有勇气把这酸苦冲鼻的东西往肚子里灌。 “真是闲的。”她道。 这喝着药的时候,她就格外后悔,那日真的是闲疯了,这才觉得内心孤寂。 但是当日那种孤寂的心情,着实记忆犹新。 她就连浑身都是凉的,觉得自己是那地里黄的小白菜,全世界就剩她一个人。 晚间康熙来的回首,她还在喝苦药汁子,看着她皱巴成一团的脸,康熙笑着问:“还觉得难受吗?” 苏云溪鼓了鼓脸,赶紧往嘴里塞了一颗小甜梅,缓了缓口中那苦味,这才一脸认真的开口:“不难受了。” 她觉得,不吃药自己都很好。 康熙抿嘴轻笑:“莫要讳疾忌医。” 然而刚刚说完别人,隔日的功夫,就轮到他了。 许是太久没有生过病,一场秋雨的功夫,他就中招了,大清早起来就阿嚏不断,下了朝脸色就潮红起来,眼瞧着是发热了。 梁九功忙前忙后吓的跟孙子似得,要去请御医,但是康熙想想那药汁子的味,光是闻闻都够了,不禁有些抗拒,低声道:“不许。” 听到消息的苏云溪过来侍疾,就听康熙说,不许叫御医。 不禁笑吟吟道:“您前儿还教训嫔妾,说什么不能讳疾忌医,怎的轮到自个儿,便不肯了?” 康熙横了她一眼,偏偏生病的人,眼神软绵绵的,再无往常威风。 他白皙的脸颊烧的红红的,猛地一瞧,像是害羞之后的羞红。 再加上眼眸水润有光泽,太像被宠爱过的样子。 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道又一道。 苏云溪面上却仍旧淡淡的,只垂眸看向他,软语温声的劝:“您呀,几剂药下去就好的事,可不能往后拖。” 她说着,直接对梁九功道:“去传御医来。” 康熙看着她雷厉风行的吩咐,不禁不高兴了,冷声道:“你如今长进了,竟然敢越过朕……”话还未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苏云溪瞧着他这样子,咳的着实有些难受,便直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白水喂过来。 “泡茶呀,没滋没味的。”康熙嘟囔。 苏云溪不理他,灌完了温开水,又叫奴才打温水来,一点点的给他擦拭降温。 她照看的妥帖精致,康熙原还有些抵触,渐渐的便不说话了。 只闭着眼睛养神。 御医来的时候,他都快睡过去了,见了御医,也是一脸不以为意,随口说了些症状,便挥挥手,叫他下去写方子。 御医把脉过,发现确实没有旁的问题,便不再多说什么,恭谨的退下了。 天子龙体有恙,那可是天大的事。 一时间太皇太后都拄着拐杖过来了,打从入秋起,她的身子也有些不大好,总是使不上力气。 立在屏风外头,正要往里进,却被苏云溪拦了,她软声道:“万岁爷不打紧,只是偶感风寒,吃了药,这烧退了,人睡一会儿就成了。” “知道您惦记,您远远的瞧一眼,莫过了病气。” 这俗话说的好,康熙正值壮年,一场两场风寒,对他来说不过尔尔,但是对于年事已高的太皇太后来说,这一场风寒,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老祖宗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年纪大了,就更加惦记孩子了。 她看着屏风后头的康熙,躺在那睡的安稳。 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