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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给老祖宗剥桔子,纤长的手指慢悠悠的剥着桔子皮。 听到她来了,含笑点点头,就算想见礼了。 “臣妾给老祖宗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她一一行了礼,等起身的时候,就听老祖宗慢悠悠道:“不必多礼,起吧。” 苏云溪点头,上前给她斟茶。 两人一左一右的伺候着,但是老祖宗笑吟吟的,一点心思都不漏。 皇贵妃倒是浅声道:“近些日子,怎的不出来玩啊?” 她既不敢出来玩,也不敢说出来。 怎一个惨字了得。 若是她孤身一人,便是对上六宫三千又何妨,然而她现在有削弱buff,让她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颇为掣肘。 “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身上疲乏,懒洋洋的没劲。”这话也没说错,她确实是这样,隐隐的难受。 又闲话几句,便说起她的肚子来。 说这个的话,她心里也有些惊,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孕检技术,好不好的,全靠御医一张嘴,她这肚子看着特别小,她心里就有些慌。 “是有些小了,瞧你瘦的,怎的不多吃些?”老祖宗随口接话道。 苏云溪叹了口气,不解道:“臣妾吃的也不少,谁知道呢,就是不见长rou。” 不光她四肢不长rou,她连肚子都不长rou。 一点点大的肚子,和她当初瞧见的德妃,有着天壤之别。 老祖宗见的人多了,这孕妇就更多,也不曾见过肚子这么小的。 便叫她来跟前,轻笑着道:“来叫哀家瞧瞧你……” 话没说清楚,苏云溪毫无防备的上前,就被掐住了胯骨,老人苍老的手掌卡在那,yingying的不舒服。 “胯宽腰细,肚子小些,也是应当的。”老祖宗随口道。 这有些人就前怀,肚子显得特别大,有些人后怀,这肚子看着就小。 只是崇嫔这肚子,瞧着格外小。 苏云溪想了想,确实有些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担忧极了。 孩子胎动倒是挺准时的,也很稳,像调皮的鱼儿,能感觉到他翻身游泳之类。 “罢了,无事发生,就是喜兆。”苏云溪笑吟吟道。 她这么一说,皇贵妃的眼神,又在她肚腹上扫了一眼。 这后宫里头,每一个能够自己生孩子的女人,都是比较厉害的,多少人想生都生不了。 就像她,盼孩子盼了多少年,然而依旧怀不上。 太难了,对于寻常女人,一次就中奖的情况来说,她大概是一片盐碱地了,怎么也不曾开怀。 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药汁子,又往太医手里交了多少偏方。 可惜都不曾得用,她肚腹平平,毫无起伏。 前些日子,还在说荣妃生孩子生多了,那肚子跟老太太的脸皮似得,皱巴在一起。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觉得,那皱巴巴的纹路,是勋章,是奖赏,是她所有的梦寐以求。 她多想给皇上生个孩子,不拘公主阿哥,她都喜爱的紧。 然而没有,这这后宫里头的妃嫔,一个一个的有孕,却唯独没有她。 皇贵妃又艳羡的看了一眼崇嫔,转而眉眼低垂,想起小四来,这是一个乖孩子,只不过性子有些不大好,说好就好,说恼就恼。 若是她自己的孩子,说不得性子就随了她,或者随了康熙,总之不是现在这模样。 也没有说小四不好的意思,只不过不是自己的孩子,瞧见他对德妃有孺慕之思,她这心里也有些难受。 到底不是亲娘,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她解不开。 等回神的时候,就听崇嫔正在跟老祖宗闲聊,说些乱七八糟的小话,这些事,就连她都不曾听过。 “臣妾想万岁爷了,可以递信吗?”她认真听了两句,就听到崇嫔这么说。 皇贵妃登时心里一惊,这人惯来大胆,不曾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谁知道老祖宗笑了笑,竟然还应允了。 “成。”说着她还调侃的问道:“要跟万岁爷捎什么样的信儿,能跟哀家说说么?” 她不过闲问一句,这种小女儿的心态,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人说。 苏云溪咬唇想了想,歪头老老实实道:“就实话实说啊,臣妾想万岁爷了。” 说的再多花里胡哨的,甚至不如这句简单的话有力量。 要是想听优美的辞藻,这饱读诗书的大臣,可比她会说多了。 皇贵妃听罢,心中一动,她也想跟万岁爷说,她想他了。 但是不行,她作为皇贵妃,一宫副后,要端庄要矜持,不能这么妖妖调调做出一些争宠吃醋的事来。 一时间,竟不知是不是有些艳羡崇嫔了。 她却不知道,对于崇嫔来说,康熙就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随时都会砍下来,用最简单的我想你这种话说,也是担心多说多错。 又多闲话几句,皇贵妃便告辞离去,她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像是崇嫔,什么都不用管,顾着自己就成了。 等到她走了,老祖宗才看向她:“近些日子,瞧你防备的厉害,怎么了?” 这话问的,苏云溪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老祖宗笑了笑,以前她也是来的,但是特别有分寸,等到用膳睡觉之类的时间,敢赶紧告退离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颇有些二皮脸的味道。 苏云溪小脸一红,呐呐道:“您都知道了?” 老祖宗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看着她端着茶盏,有些惆怅的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常吃用的饭菜,更香甜了。” 这话说的巧妙,太过香甜,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成,哀家知道了。”太皇太后应了一声,便合上双眸,不再多说什么。 苏云溪便告退离去。 等她回去之后,就发现银钏一脸凝重的守在门口,见她进来了,便也赶紧跟着进内室,轻声道:“有一点眉目了。” 她觑着嫔主儿的神色,一时间有些不忍心说出来。 “说。” “一切指向易常在。” 纵然不是她主谋,但其中某一环,是要经她的手,板上钉钉的事。 “易常在么?”苏云溪脑海中浮现那个捧着荷包过来的小妃嫔,会红着脸,双眸盈盈,带着些许不确定的那个的怯意。 银钏点头。 她刚开始的时候,盯着宜妃调查,但是一无所获,后来想想,从翊坤宫的妃嫔下手,也是可以的。 同住一宫,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天然的同盟,若是想跟旁人结盟,是要提交军令状的,这样的事,谈何容易。 一个会背叛自己高位妃嫔的人,收揽的那个人,心里能没点想法。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易常在。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