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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来,她不禁彻底红透脸颊。 原本被抓包就是一件非常羞涩的事情。 “臣妾若是说, 臣妾不好嘴, 您信吗?”她弱里弱气的解释。 康熙一本正经的点头:“信。” 然而两人都知道,这话是说来哄她玩的。 苏云溪默不作声, 见他注意力在旁的上头,便偷偷的又开始吃自己的粉。 但不再像方才那样, 痛痛快快的去吃,而是讲究形象, 一小口一小口, 以优雅为主。 康熙瞟了她一眼, 未免她不自在,索性起身,直接往书桌前坐定了, 先看自己的书。 等苏云溪收拾妥当过来,许是方才犯了错事,这会儿就显得格外乖巧粘人,往他腿上一跨坐,把脑袋搁在他颈窝,就不动了。 明明是不影响他看书的姿势,然而美人在怀,幽香阵阵。 他以为他能认真的看书,谁知道她的体香悠悠而上,叫人完全无法将她的存在屏蔽。 康熙翻了一页书,最后还是放弃了,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肢,轻笑着问:“怎的自个儿不看?” 偏来混他。 苏云溪嘻嘻一笑,窝在他怀里不说话,其实在她这里,康熙看书,也不过是闲看,一些重要书籍,是不会往她这里放的。 故而她混的心安理得,伸出纤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下颌,那轮廓分明的弧度,触感极好。 “别闹。”他道。 她现下怀着身孕,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 那娇软的身躯挨着他,纵然没有任何勾引动作,但她本身跟小妖精似得,最是勾人不过,光是想想她往日的表现,就已经难以抑制。 在她脖颈间印下细密的亲吻,康熙克制开口:“你别招惹朕。” 他保持贤者模式不容易。 苏云溪感受到慢慢敬礼的小可爱,登时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跨坐在他身上,想了想,自己下来了。 万一真的给他挑出火来,他原没想着要去宠幸别人,这下子若真的因为她弄出火来去了,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乖巧的立在一边,她对着铜镜照了照,认认真真的摆出一脸端庄,若不是担心康熙会对神佛有敬意,她都想照着菩萨的表情来。 “您这些日子,政务忙不忙?”苏云溪笑吟吟的问。 这是一个安全的话题,他怎么也不可能,从政务里头,听出万千欲来。 康熙随意的点点头,轻声道:“无事。” 这都是以前处理过的问题,他能够更好的处理不好,也能够空出心思来做点别的。 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苏云溪想了想,决定吹彩虹屁:“您英明。” 再多的她说不出了,曾经看过一折子,那上头的话语,真说得叫人叹为观止,能夸三百句不重样的。 从山川之巍峨,夸到大海之奔腾,再就是那眉有多么不凡,那耳垂有多么惊异。 左右都是不似凡人,像她这般干巴巴的夸一句英明,对于康熙来说,简直就像是日常问候。 两人又闲话几句,先洗洗睡了。 等挨着枕头,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苏云溪还在想,又不叫她侍寝,做什么来跟她睡一块。 她现在被窝热热的,并不想跟别人分。 这床也没多大,估摸着就一米五的样子,睡两个人正正好,再多一点就要挤。 但是一个人睡更加舒坦一些。 听着她睡着的绵长呼吸声,康熙也安心的闭上双眸,只要崇嫔睡得快,那就代表着后宫也无事发生。 等到第二日起床的时候,金钏就过来禀报,说一大早宫里头就闹的沸沸扬扬,说春令是被人推下井的,现下那人已经寻到了。 苏云溪皱了皱眉,轻声问:“谁跟前的丫头。” 说起这个,金钏就有些犹豫起来。 见嫔主儿神色不睦,她才低垂着眼睑,轻声问道:“那个名唤春秀的,您可还记得。” 说起春秀来,苏云溪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细想想,隐隐约约又有一点印象。 “就是您刚进宫做秀女的时候,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金钏道。 春秀原是要分到翊坤宫接着做她的大宫女,但是嫔主儿一眼相中了她,后来这人就又拨走了,但春秀和嫔主儿关系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不至于说,挨着谁的身,就是谁的人。 但这宫里头都知道,春令得宠,就是断了嫔主儿的独宠路,故而一时间,都想着是不是她所为。 没有明确证据,还未说。 春秀如今被拘着,已经押往慎刑司了,可以说,若是她嘴里吐出一星半点关于嫔主儿的事。 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除非万岁爷能出来给她张目。 但这也只能压下一些流言,而不能真正的解决事情。 金钏眉头紧皱,不高兴道:“您这般好的人,哪里就会做这样的事了。” 在她眼里,嫔主儿是一等一的好,刚开始的时候,脾气不好挑剔了些,可那都是拿银子买东西,不曾说真正的打骂苛责。 苏云溪笑吟吟的点了点她额头,像是她比较好这样的事,满宫妃嫔拉出来,怕是无一人这般说。 她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半晌才笑道:“左右在这乾清宫中。”就算是要拿人,也得过康熙的手。 只要过了他的手,她就不会被弄走。 再说,若真的攀咬在她身上,那何尝不是在打万岁爷的脸,不拿出确凿证据来,还真不能奈他何。 “这虾皇饺不错。”许是新御厨,这口味吃起来,跟往常不同。 坐等一会儿之后,春秀那宫女,果然攀咬出她来,说是奉了崇嫔的命令,将春令一把推下去,后面就会提拔她。 皇贵妃拿着这证词,左右为难。 她心里清楚明白,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崇嫔。 因为崇嫔在乾清宫里头,看似受尽保护,但相对应的是,她没有任何做阴司事的机会。 皇贵妃不觉得有人能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玩鬼。 然而春令被打的奄奄一息,出来的结果,仍旧是这般,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着调查,一个是将罪名按在她身上。 证据不够充足,她就添一个证据上去,务必将罪名按死了。 这样以来,万岁爷瞧着崇嫔敢愚弄他,说不得真气的不再宠爱她。 但这其中,她是要瞒过康熙的。 她把握不大。 皇贵妃面色冷厉的放下证词,冷笑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既然已经确认是她犯得事,那么言行逼供,就不成问题了。 春秀浑身是伤,混没有一块好皮,什么的刑法都上了一遍,她仍旧咬死了是崇嫔,甚至拿出崇嫔的腰牌来。 看到这牌子,皇贵妃不知道心里是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