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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了。 等到乾清宫的时候,苏云溪看到宜妃捧着一束菊花,笑吟吟的立在那,见到她之后,脸色有些差,却还是认真的请安:“臣妾给万岁爷请安,meimei安好。” 两人都照顾到位了,她这才又浅笑盈盈的立着。 宜妃现在有些慌,她眼瞧着崇嫔越来越得势,她却越来越沉寂下去,这都不是最严重的。 她膝下只有老五一个,还被养在皇太后膝下,轻易见不着。 如今说起来养着小公主,但到底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这就隔了一层,她想要养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是康熙有太久没有召幸过她,她必须在对方面前出现,让对方知道,还有她这么个人。 苏云溪冲两人行了礼,便自己回西侧间了。 却不知她前脚走,后脚康熙也回了正殿,只留下宜妃看着他苍青色的袍角,在面前一闪而过,再也看不见了。 宜妃脸色青白,手里捧着的花朵也散乱一地,她看着面前那块空空如也的青石板,方才万岁爷还在那上头立着,近的好像她一探手就能够着。 “宜妃娘娘,您请。”梁九功伸出手,冲她行了个礼。 宜妃看了他一眼,在心中暗骂狗奴才,却又奈何不得他,只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离开了。 梁九功刚一回去,就听康熙声音淡淡道:“走了?” 他躬身点头。 原以为万岁爷还要交代什么,却不曾想,对方一句话都没有,好像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似得。 他有些心惊,万岁爷这些时日以来,愈加深不可测,梁九功躬身,往常的那些相处经验,在这个时候,简直毫无用处。 伺候起来,便愈加小心翼翼。 有的时候,万岁爷看似简单的一句话,他当时想不明白想不透彻,等过了许久,事件已经慢慢的抽丝剥茧出来,他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万岁爷的轻描淡写,对他来说,竟然这般深奥。 他自诩聪明绝顶,竟不及万岁爷万分之一。 这般想着,梁九功站立的姿势,愈加谦卑了。 “崇嫔那头,你多注意些,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康熙出声叮嘱。 梁九功一口气噎在胸口,他方才还说万岁爷深不可测,转脸就只顾着后妃,总觉得这打脸有点疼。 “奴才遵旨。”他躬身应下。 既然万岁爷说了,那这崇嫔娘娘,便只能万无一失。 梁九功躬身行礼,转身出去安排,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崇嫔会在他心里有这么大的地位。 他这里的安排,没有跟苏云溪说,但是她敏锐的察觉到,乾清宫对她的态度又转变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有一股事事以她为先的味道在,这样的情况,她是有些诧异和不明白的。 但是康熙都能独宠她了,旁的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紧要。 她整日闲着有些无聊,想了想,决定做点什么出来,这农业她也不会,工业她也不熟,这个时候造香胰子的技术也非常成熟。 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捡漏。 苏云溪苦思冥想,怎么也要找个捡漏的出来。 后来又想到玻璃上,这个东西吧,在这个时候,价如黄金,贵的跟什么似得,就连乾清宫,也就康熙办公的那屋子装了玻璃。 其他人那是有块小小的西洋镜,都已经是恩宠无限。 她想着要不要把玻璃做出来,但问题是,只知道有个什么石英还是什么来着。 还有碱。 她挠了挠头发,越想越头秃,当初她是计算机专业,跟小伙伴凑在一起的时候,也讨论过,如果穿越后,能够做什么,当时的讨论结果是,什么都不会。 等真的穿越过来之后,就发现当初的讨论是对的,她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没有计算机,她也造不出来计算机。 那么她会什么。 这是个问题。 她需要一点除了生孩子之外,能够体现自我价值的东西,要不然日日闷在室内,真的要疯。 排除了许多东西,她都不会,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废物。 这可真的难。 苏云溪决定做一个愉快的小废物,不再挣扎不再努力。 然而话是这么说,人却闲不下来,她捧着书,认认真真的读,既然想不明白这些,不如先把分内事做好,再去想旁的。 “娘娘若是闷了,不若叫几个唱小曲的过来逗闷子。”梁九功捧着托盘,上头放着新制的头面,呈给她之后,才笑吟吟的提议。 苏云溪把这一茬给忘了,闻言眼前一亮,笑吟吟道:“叫过来吧。” 梁九功笑吟吟的应下,他接下命令,要好生的伺候崇嫔,就会把一切都给做到极致。 他前脚刚出去的功夫,后脚康熙就来了。 “笑什么?”他随口问。 “方才梁大总管去叫几个优伶来唱小曲,臣妾想着听什么呢。” 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叫他们读之类的,做做胎教,还是全凭自己高兴,爱听什么就听什么。 “喜欢什么就听什么。”康熙道。 原就是为了给她逗闷子,自然按她的喜好来。 苏云溪想了想,轻笑着道:“不若就诗经吧。”把诗经用小曲的调子唱出来。 康熙无言以对,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一肚子小主意。” 等到几个教坊司的优伶过来,苏云溪随意的瞥了一眼,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这世间的女子,有类型,像她就是妩媚型的,而宜妃是爽朗明艳型的,这德妃娘娘是温柔小意型的。 而台下的女子,则是茶型的。 又纯又欲。 用纯白的色彩,勾勒出最美丽的花都。 对方白的能发光一样,那莹润的肌肤在优伶中间也是极好的,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苏云溪看着她,笑问:“你叫什么?” “回崇嫔娘娘话,奴婢名唤春令。”她说起话来,犹如黄莺出谷,带着几分娇啼,偏偏又有些含糊不清。 苏云溪听罢也觉得喜欢。 她侧眸看向康熙,笑着问:“你觉得这个春令如何?” 康熙皱眉看了看:“不三不四。” 这个形容词,对于女子,是非常诋毁的形容词,台下跪着的春令,登时红了眼圈。 偏偏在万岁爷面前,不敢造次,只噙着泪,一言不发,任由那泪珠子打从白嫩的脸颊上滑过,在粉色的薄衫上,泅出一片深色。 这哭的梨花带雨一枝春,看的苏云溪叹为观止,原来还可以这样哭。 这种哭法,她觉得男人定然是顶不住的,然而回眸看向康熙的时候,就见对方眼神清正,甚至微微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主人心中的不耐。 康熙竟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