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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的问题。 等到吃舒服了,才被老祖宗送回去。 顶着圆溜溜的小肚子,她有些懵,不知道这一次突发奇想,到底收获了什么。 连连三日,对方都主动邀请她上门,说是叫她伺候着逛花园,但每每都好茶好水的伺候着,她就知道,这是释放善意的橄榄枝。 苏云溪接的痛快,甚至上杆子往上爬。 若是对方没有传召,她就定时去请安,奉上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或者是一些小物件,有时候写的大字觉得好了,也拿去给太皇太后看。 不管男女之间,短暂而高频的接触,都会让人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她现在就是在谋划这个,能够抱上太皇太后的大腿,可比抱上皇贵妃的大腿容易多了。 傻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人往外推。 苏云溪只要天气尚好,必然是要去的,把慈宁宫的奴才都混熟了,个个都能叫上名来。 而康熙不过忙乱了几日,再去寻他的小贵人的时候,就发现找不到人了。 他手里捧着圣旨,原想着给她个惊喜,不曾想人都寻不到。 “富察贵人呢?”他问守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有些懵,赶紧跪地回:“禀万岁爷,瞧着是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听到这个,康熙心中不由得一紧,不得不说,老祖宗对独宠小妃嫔的事,那是叫个深恶痛绝,而现在富察贵人孕信尚未公开,若是出个什么岔子,就不大好了。 他将圣旨扔给一旁的梁九功,就大踏步往慈宁宫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老梁,年岁有些大了,腿脚没有这么灵便,一路小跑的跟着,两条小短腿差点倒腾不过来。 瞧着万岁爷这么心疼,他不禁有些心惊,原来在万岁爷的心里,这富察贵人不知不觉,竟也占有一席之地了。 等康熙到的时候,还未通传,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不禁有些迷乱。 就见太皇太后双眸微阖,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晃着双腿,而富察贵人坐在一旁的绣凳上,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指甲。 这是从西洋传来的指甲油。 他见过那么一两次,宫妃用的,大多是凤仙花捣汁来染。 太皇太后向来讲究朴素,这染指甲这样的事,就连他儿时都不曾见过,更别提这年岁大了。 “老……” 康熙话刚出口,就见太皇太后抬眸,斜斜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安静如鸡的立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少认认真真的涂完指甲油,康熙才想到,这姑娘现下怀着身孕,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富察贵人用这个怕是不妥?” 当着老祖宗的面,他不敢说死了,便留了点余地。 苏云溪看着自己粉色的指甲,凑过来和太皇太后小声嘀咕:“您瞧瞧这碎金,还是不够细。” 若是够细,有那种流金的效果,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最靓的崽。 太皇太后也跟着端详,捧着她如玉一样的十指,满意道:“你这手骨rou匀亭,就连指甲盖也生的好看,这般一涂,更是秀美无双。” 反正怎么瞧都是好看的。 苏云溪被夸的美滋滋,看了看自己的手,便赶紧伸着过来献宝,高兴道:“万岁爷,您瞧瞧,如何?” 顶着太皇太后的眼神,康熙不住口的夸:“好看极了。” 当收拾好之后,太皇太后才坐正了些,慢悠悠的问:“皇帝来,所谓何事?” 平日里请安也是常有的,但这个点,显然不是。 她看向一旁梁九功手中的圣旨,笑了笑:“诏书写好了?”这晋封是要经过她同意的,故而她提前就知道了。 苏云溪倒不知道这一茬,她就知道康熙说过要封嫔,就连封号都想好了,但是这说归说,做归做,具体多久,还是不一定的事。 没想到这么快,前后没几天的功夫,竟然圣旨都出来了。 直接拿给她,也是免了她的跪。 虽然不够有仪式感,但足够体贴,只要有这圣旨在,她就是板上钉钉的嫔位了。 当康熙随意的将圣旨递到她手里,周围的奴才登时在梁九功的带领下,大声道:“奴才给崇嫔娘娘贺喜,娘娘大喜。” 娘娘和小主儿,就是个分水岭,从今往后,她也是一宫主位。 生下的孩子,不管是阿哥还是公主,都可以养在自己膝下,不必担忧会被人抢去了。 苏云溪想到这一茬,不禁笑逐颜开,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掂起脚尖,在康熙脸上亲了一口,含笑道:“谢主隆恩。” 她这般喜悦溢于言表,倒叫康熙有些羞涩,无措的看了一眼太皇太后,他不禁红了耳根。 私下里,只有奴才的时候,他自然是特别大胆和无畏的。 他眼里就没把奴才当人。 然而当着老祖宗的面,就有些不同了。 他抖了抖红彤彤的耳根,色厉内荏的骂:“放肆!” 然而这话,唬不住事不关己的太皇太后,也唬不住已经有太皇太后做靠山的崇嫔。 苏云溪笑吟吟的上前,又在康熙脸上啵了一口,看着他耳根子彻底红透,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危险,便赶紧躲到太皇太后身边,可怜巴巴道:“老祖宗,万岁爷好凶,臣妾好害怕。” 这幅白莲花的样子,她做的手到擒来。 老祖宗知道是逗她开心的,不禁笑开怀,看向康熙,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着,还要来凶,竟是叫哀家疼的不成,你若是舍得,便叫崇月搬过来。” 看着康熙一脸骄矜的立着,似是不为所动,她又笑吟吟道:“哀家乐意之至。” 说着还看向苏云溪,笑问:“你觉得呢?” 她点头如捣蒜。 康熙有后宫佳丽三千来抢,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太皇太后不是,她是老祖宗,只要自己伺候好她,那么等她百年后,伺候过老人的女人,是不能轻易责罚或者休弃的。 这样以来,她后半辈子加上这肚子里的孩子,简直就稳了。 康熙气笑了。 人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碰见。 万万没想到,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人,竟然千方百计的想去另外一个人的手心里。 就算这个人是老祖宗,不是其他的野男人,他听着也够呛。 微微眯了眯眼,威胁的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崇嫔,给她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还未说话,就见她又作上了。 “老祖宗,万岁爷他凶臣妾。” 苏云溪微微红了眼眶,轻轻咬着下唇,一脸楚楚可怜。 太皇太后看了好玩,不禁笑了,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哀家乏了,万岁爷要欺负你,哀家可没法子。” 说着起身就走。 等靠山一离开,方才还作天作地的苏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