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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乘着刺骨寒风来了。 白日秦窈吩咐关上大门,拜年的亲朋好友一概不见,关在厨房里准备了一桌菜,从清洗、切割、添柴到蒸煮翻炒,全都不许旁人插手。 灯火一盏一盏亮起来,充盈大厅。 秦窈静静坐在桌旁,面对敞开的门口。 菜肴上腾的白烟一缕一缕消散,不复凝出。菜肴凉了。 烛火燃烧,偶尔轻微地噼啪几声,柱身一道一道泪痕。 冷风刮进来,侵肌冻骨,秦窈颤了一下。 阿纵,我好冷,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抱抱我,抱抱我便不冷了。 ……你回来好不好。你不是说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么,菜全都冷了……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伴着一声巨大的呼啸,一束光划破黑夜,飞速窜上天空,炸成五颜六色的流光。 秦窈凄然地望着千百个烟花争先恐后地绽放,光芒璀璨夺目。 再好看又有何用,盛世繁华、良宵美景,没有他,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蜡烛燃尽,一晃,世间绝了光亮。 过了子时,李嬷嬷仍不见姑娘回房,提着灯笼寻过来。 姑娘面色惨淡,呆呆地坐于桌旁,任由黑暗吞噬,寒气侵袭。 李嬷嬷心如刀割,唤她不应,强揽起她,欲带她回房。 “姑娘,少爷回来了!” 她的阿纵么? 秦窈抬头望去,一道健壮挺直的人影自青石板路移来,天上的烟花绽放,照亮他风尘仆仆的面容。 扑通。扑通。 心又活了过来。 秦窈一下子推开李嬷嬷,跑过去扑向他的怀中。 秦纵只觉得脖子间蹭沾上温热的液体,只不过一瞬间便汇聚成流,一股一股沿着衣襟滑进胸前。 “jiejie对不起,是我不好,”秦纵音色嘶哑,一手箍着她的腰身,一手穷尽温柔地抚摸她的青丝,“jiejie不哭了。不哭了。” 李嬷嬷背过身捂嘴而泣,手上的灯笼贪玩地照亮树枝上垂挂下的小彩球。 21。终破 < 破俗(绿蜡)|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21。终破 < 破俗(绿蜡)|PO18臉紅心跳 21。终破 北方将士多不习水性,当初商议南下事宜时,秦纵便想到这一点。 军中更无战船,以使将士熟识海上作战之机。 天子深忧于此,下令从苏杭征调几艘战船,自水路驶上皇城。 军营十几里外恰有一条宽深皆几丈的大河,秦纵下令将士每日习水两个时辰,然后登船训练,直至行走跳跃与地面无异。 “海寇一定不料我知水性,当日我中箭落水后,故意游往他处。海寇不见我上船,以为我必死,我暗中传信顾乾,待海寇疏于防备时一举偷袭。” 这一招很险,不说他失血过多昏迷水中,万一有人泄露他熟水性,海寇将计就计,佯装不备引他们偷袭,将士不全军覆没亦死伤惨重。 但是秦纵偏偏占据了所有时运。 果不出他所料,顾乾故意派人下水寻找他时,海寇正大摆宴席庆祝杀死敌军主将。 顾乾一收到探子的密报,立即出兵包围海寇居住的岛屿,秦纵随后衰扬州的军士支援,双方交战了一天一夜。 海寇死伤惨重,降者无数,贼寇首领在战中被杀。 除夕将近,军士无不想赶回皇城过年。 于是秦纵推辞了扬州官员的庆功宴,日夜兼程,班师回朝。岂料冰雪封路,开路费了些许时日,赶到皇城下仍是错过了除夕。 明知君王无召,将士不得入城,秦纵却知法犯法,拍马直飞往府邸。 回来的路上秦纵已经设想过千万遍,此次一定吓坏了他的jiejie。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坏。 他的jiejie自抱着他便不肯松开,似个影子一般,从用晚膳到沐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秦纵万分自责,从前他希望jiejie黏他,并不想她时刻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仿佛一转眼他便会消失。 “jiejie,我真的回来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不会再无故离开jiejie的。” 秦窈眨了眨眼,又立刻定定地看着他肩膀上的箭伤。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仍有些紫红。 就是这个小小的伤口,险些让他再也回不了家。 秦纵见她伸手抚摸箭伤,温柔道:“不疼了,jiejie不要担心。” 她眼睛只看着伤口,手上的动作很轻。 秦纵这才发现自他回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开口说过话。 “jiejie不肯同我说话,是生我的气么?” 秦纵捧起她的脸,湿润的手掌触到她温热的下颔才回过神,自己尚在沐浴。 怕冷到她,刚收了一点力道,她立即伸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好,我不收回去,”秦纵轻笑,“jiejie同我说话好不好,我想听jiejie的声音。” “……阿纵,我心里好疼,”满腔的恐惧抵在喉间,一说话,秦窈便止不住哽咽,“我悔恨当初为何要同意你从军……我不要管秦家的繁荣昌盛了,你不要比我早死好不好……” 秦纵看着她泪水朦胧的眼睛,心要撕裂般,脱下她的衣裳,将她拉进水里,紧紧地抱着。 “好,我答应jiejie,一定不比jiejie早死。若我要死了,先杀了jiejie,再去陪jiejie好不好,绝不让jiejie一个人孤零零的。” 秦窈埋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不停地抖动。 “我口口声声说心悦jiejie,却总是让jiejie伤心,让jiejie哭泣,我是不是很混账?”秦纵轻轻摸着她的头。 秦窈很快摇头,自己擦干眼泪,直起身对着他的眼睛:“阿纵,以前我害怕爹娘失望,害怕亲族不耻,害怕别人讥讽,藉由礼法掩饰自己的胆小,压着心意将你往外推。 我如今什么也不怕了,会对你好,什么都给你,你不要厌烦我改过太迟,还心悦我好不好?” “那jiejie心悦我么?”时隔三个月有余,秦纵再次问这个问题。 她没有丝毫闪躲:“心悦的。” 她眼睛里有女子独有的温情,有柔软,有娇涩。 秦纵看着,唇角一点一点扬起来,神情如沐春风。 “阿纵……” 得不到他的回答,秦窈哀求。 “jiejie真傻。”秦纵宠溺地捏捏她的下巴,靠近,缠绵地吻。 秦窈想回应他,但是她什么也不会,笨拙地勾着他的舌头往口中引。 秦纵眼中笑意盈盈,有意教她,舌尖抵着她的舔舐几下,然后停下来。她很快懂他的意思,试探地舔过他的舌rou。 秦纵的呼吸一下子重起来。 三个月不碰她,身体本就禁不得关于她的任何一点小刺激。此刻她软软地抱着后颈,主动亲近,情欲如决堤的洪流,顷刻之间汹涌澎湃。 下次再教她。 秦纵心想着,推开她的舌头,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大肆刮吮她口中的滋味。 他的动作急迫有力,秦窈跟不上,舌头被他压下舔弄上颚,或被顶起刮扫舌根。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