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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上流圈子又如何,琐碎又破烂的家事,仍旧是避免不了。 不过是披上金钱外衣升级版的双倍痛苦罢了。 范雅委屈地跟张海诉苦,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我跟庞贝就算有点矛盾,他至于上升到家里生意的层面吗?庞贝跟他一起长大,我就不是跟他一起长大了?” 张海也手足无措,范雅一直要强,什么时候哭过呀。 他也搞不明白女人之间的那点事,有话就直说了:“雅雅,你虽然是跟丰哥一起长大的,但是你又不是他未婚妻。他肯定有点偏心嘛。” 范雅:“……” 你还是闭嘴吧! 张海也感觉好像没说什么实质性的方法,就道:“这样,丰哥快出院了,我约他出来吃顿饭,你也来,你当面跟他好好说,我帮你打圆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行吧?” “好。” 严家和范家生意上其实没有什么大往来,而且严瑞丰是个不服家里管的,他要恣意妄为,范家就算找上严家,让严父说他也没用。 范雅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自己私下搞定严瑞丰。 张海约的局定在一个周末。 严瑞丰答应去了,他要让范雅给庞贝道歉,多少得解一解庞贝的气,哪怕只能让她舒服五分钟。 庞贝不是很喜欢和范雅再打交道,但这是严瑞丰的一片好心,又可以敲打范雅,她也就没拒绝。 这回聚会人多,也不是私人聚会,她只跟喻幸提了一嘴,就直接过去了。 安静高档的私人会所里,以严瑞丰为首,安城富二代圈子里的小少爷们,开了一桌麻将,沙发上也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众人乍见庞贝重新归来,还有些紧张和局促。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觉得有些愧对她。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这个时 候被勾起来,身份、家产什么的,一下子都被抛诸脑后了。 庞贝懒懒一笑,修长的双腿慢慢悠悠迈过去,拍了拍张海肩膀,冲他挑动眼尾:“傻站着干什么?拦着不让我坐?” 她长得漂亮,尤其那双狭长妩媚的丹凤眼,顾盼神飞,总是带着看不够的韵味。 一开口,从前那股子大小姐的劲儿就回来了,她有傲视人的资本,且骄纵得并不让人讨厌。 张海让开麻将桌的位置,叫庞贝入座。 庞贝放下包,跟严瑞丰对坐,推倒上一局的牌,笑吟吟道:“还没跟你打过对家,来两把。” 严瑞丰扬着唇角笑:“来,牌桌无父子,我可不让你。” 庞贝瞧他一眼:“谁要你让。” 在这场牌局里,范雅中途插入,她进房看到庞贝的时候明显愣了,她是来见严瑞丰,不是来见庞贝的! 但她也没在怕的,庞贝现在就是个戏子而已,严家恐怕也不容忍现在的庞贝做他们家的儿媳妇,严瑞丰真要再不给她面子,别怪她不客气了。 范雅融入其中,找着机会跟严瑞丰搭话。 严瑞丰虽然生气范雅所作所为,但毕竟也是打小就认识的,脸色难看,做的却不绝情,他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给范雅酝酿歉意的机会。 范雅全程注意力只放在严瑞丰身上,都没跟庞贝道歉。 大家各有心思,偏偏心思又不得解脱,就像痒的地方没搔对,太难受了。 气氛越变越怪,严瑞丰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索性把牌一推,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 范雅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张海过来打圆场。 严瑞丰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他推开张海,不给张海开口机会,直接跟范雅说:“范雅,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以后你要还想跟大家一起玩儿,今天就把以前的事了结。” 范雅微抬下巴,整张脸绷着,精致的指甲牢牢掐进掌心,随即优雅地笑了,撇去一眼,问严瑞丰:“你这么解决问题,幼不幼稚啊?” 严瑞丰嗤笑一声,桀骜不驯地开口:“管用就行。” 范雅镇定地站起来,淡笑说:“不奉陪了。家里的事,就让家里的长辈来解决。” 说完,她就想走。 严瑞丰冷冷抛下一句:“你走一个试试。” 范雅顿住脚步,下一秒,径直往外走。 严瑞丰不客气地开口:“你打小就爱用各种方式,间接告诉我们你后妈对你不好。我们都心疼你,给你带吃的,带着你一起玩儿,从不跟你算钱。我们给庞贝过生日,也没忘记过你的生日。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你,你不敢声张,我们悄悄帮你出头。” 范雅走不动了,整个人生生僵在原地。 这些话撕了她的脸皮,戳了她的软肋。 严瑞丰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继续说:“你以为这些都是大家自愿的?要不是贝贝开口,谁记得你生日?我说得残忍点儿,我们 对你好,最开始是因为贝贝,而不是因为你有多好。爱屋及乌,明白吗?” 他靠坐在牌桌上,两指夹着烟,宠溺地看了庞贝一眼,平静地说:“我们都是男孩儿,对一个女孩儿好,还是两个女孩儿好,根本没区别。换而言之,我们没走心。对你最好的一直是贝贝,我们最多只是安慰你,但贝贝敢把你带回家去,敢让她爸爸出面接触你爸爸,她还敢让她爸爸认你做干女儿。这些好处,才是落到实处的。你亲妈那边的全是废物,那些年要不是贝贝,你后妈能对你那么客气?” 一番话,把范雅的老底都揭开了。 这些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摆在明面上。 严瑞丰陡然说穿,扯下这层遮羞布,范雅恨不得钻进地洞。 范雅攥紧手指,声音格外地平淡:“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样?跪下来给她道歉?” 严瑞丰哼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珍贵的东西不多,你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你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你肯定会很惨。” 范雅忽然疯了一样把背包砸在地上,嘶吼控诉:“我让她对我好了吗!这样的好你要不要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她才对我好?所以我活该做她的附属品、做她的丫鬟是不是?严瑞丰,你真自私,只有你喜欢的人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你跪着当她的舔狗就行了,凭什么要让我也当她的舔狗?”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范雅脸上,庞贝收回手腕子,揉了揉。 范雅半晌没回过头来,扭头看着庞贝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 庞贝淡淡地看着范雅,不疾不徐开口:“范雅,你当初要不想我对你好,你怎么不拒绝。一边吃着好处,一边还要骂娘。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范雅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来。 庞贝并没心软,在死寂的房间里,她嗓音清凌凌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