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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心圈开外的宾客,有前朝世族子弟,自国家被征伐收并以来,新帝多方面对他们打压收控,忿恨难舒,不免想逞口舌之快—— “若按品级,这吉克氏该是公主,我看她穿戴之物,不过粗布短衣,白银发冠而已,甚至乎比不上低贱的商贾……” “我瞧着也是,只希望他们早早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吉克雅并非听不见那些闲言碎语,恶意嘲讽的令她清丽的眼中神采黯然,她稳了稳心神,说道:“此物是我邦秘传百年的药作。方册录巴鼓干证、沙谬证、昏拓证、沙体证、代公证、布容证、巴转证、豪指证、孟朱替证……等七十二瘟病疗方。” 可治瘟病…… “实乃千金不换之物。” 轻轻翻阅掌中的书册,薄薄一本医方,必要时也许可以拯救千万人民的性命,谁不说它贵重千斗? 明姝笑道:“朕心甚慰。” 识趣的人多会在此时向皇帝讨要奖赏了。偏偏那姑娘傻乎乎的,还道:“禀告陛下,此药作虽有医方,但九州之内,难有齐全草药……譬如龙蛇子,甘六……” 莫不是傻了吧! “你说她讨个什么东西?”有人忍不住开口道。 把药方献给皇上,老老实实讨个赏回家不好?又告诉皇上在九州很难找到那些珍奇的草药,用药讲究君臣佐使,但凡少了一味都不成,照你这样说来,献了药方等于没用。 “哎!我也不知道这姑娘想个什么东西哟……” 还有人道:“啧啧啧……山里出来的人,老实是老实,就是傻了点。” …… 并不急着打断她,明姝温和地望着站在殿中央的小姑娘,或许是皇帝眼中的宽和鼓舞了吉克雅,她说话越发的坚定自信起来:“小女斗胆,为皇上献上良策。” 接过右方座明远岑递上的果叠,女帝微微一笑,颔首道:“且说无妨。” “上述珍奇草药,与苗邦多见……愿倾我邦微薄之力,为陛下效劳。” 苗邦什么都不多,就是多出珍奇草药。 如果能够得到皇帝的首肯,定期为明国的提供原药,换取优质的粮种和蚕胚,苗邦就有机会一点点进步,苗邦人的生活也可以像中原人一样富庶安稳…… 姿容清丽的吉克雅眼中流露出期盼,犹如星辰驰空,动人得很,干净而坚定的气质让高座上的帝王也心生好感。 明姝只笑道:“双赢之举,何乐而不为?” 陛下这是应允了?! 苗邦使臣激动得面如潮红,纷纷跪道:“谢主隆恩!” “除此之外,”明姝细啖齿间醇酒,又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笑道:“赏吉克氏罗绸百匹,玉如意两柄,步摇簪花……” “陛下……小女……” 吉克雅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尊贵的帝王,并不知道自己何处举动引得了皇帝的欢心。 除了两方当事人,左右两方观众也暗暗吃惊—— “张大人,张大人……你可知道陛下这是何意?” 总不可能是普通赏赐啊! “下官也毫无头绪……” 莫非最近陛下欢喜这些“清秀佳人”,想要收入后宫? “那吉克氏……看着还是不错的……算是个小美人……” 虽然旧朝也有嗜好怪的皇帝男女通吃的,常常沦为野史里的一大艳谈,不过也没见过陛下这样广而告之的收人啊!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座上个些男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活动却雀跃不已: 陛下看我看我!我也不错哒! 陛下我可以成为你的小可爱吗? …… 偏偏座上的两位“正宫娘娘”面不改色,从宴席开始到现在都是安静地坐在女帝两旁为她伺食,更让底下的人摸不着头脑。 吉克雅呆呆地望着同为女子帝王,疑惑的眼睛挣得圆圆的,好生可爱。 只听明姝道:“此女颜色俏丽,悦达朕心,故赏之。” 隐秘 < 听话的情人们(np高洁)(金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隐秘 “这是从耶萨城快马加急送来的信件,”笑容可掬地鼓掌之余,希代尔从容而随意地望着莫斯安紧张急切地查阅内容,饮尽一杯酒,懒洋洋地眯着眼靠在座椅上,“我答应的已经做到了,轮到你了……” 妖冶又透彻的浅靛色瞳宛如处于山岭下与世隔绝的幽潭深水,蕴含着几分因无力反抗的恼羞和薄怒,莫斯安心中一闪而过的自私算计,生生坏了他眼睛的那抹纯粹。 “自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他小声说道,眼神悄悄瞟向那处最高的至尊龙座,尽管琉珠半遮半掩里内的景象,莫斯安依稀能够在脑中描绘出女帝的容貌风度。 滔天权势,天人之姿。 也许……伏低做小,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姿色争上一争…… 女帝尚年轻,未诞下继承人,或许能得老天眷顾……他的前程…… 也可以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当然,”希代尔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红色珠戒,饱识世故的眼睛自然也窥探到“便宜”侄儿的野心,半嘲讽半轻笑道:“我非常期待你带来的惊喜。” 果然是贱妾的后代,包括他的便宜jiejie和侄子莫斯安在内,流淌着那个妓女的血液,都是肮脏而不自知的贱种。 头上顶着贵族的名号,让整个家族沦为上流圈的笑柄,让他早故的亲生母亲,清白尊贵的姓名蒙上尘埃。 希代尔不在乎这些,但是他依旧感恩生母在短暂的五年内给予自己的照顾与温暖,直到她的身体日渐衰弱,撒手而去…… “血统如此,我想……你应该对你外祖母或者你母亲的‘本事’和技巧……耳晕目染了吧~” 仿佛看着地上最脏污的泥,希代尔的目光极为厌恶与排斥,他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道:“这么多年……让我看看你都跟在些个‘妓女’身边学了些什么东西。” “闭嘴!” 莫斯安咬牙切齿地说道,犹如在众目睽睽被撕开华丽遮羞布,将最肮脏不堪的一面裸露在光下。 血缘出身,一直是莫斯安最忌讳的地方,他恨极了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