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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而秦宴,已经占了上风。 秦宴冷眼看她,所有情绪藏在冷漠的表面下,“请便。” 林华琴“呵”了一声,目光越过秦宴,重新落回凌安身上,语气藏着威胁,慢条斯理,“年轻人,要识时务和惜命。名利、爱情、朋友……任何身外之物没了都能再有,但命,可只有一条。” 威胁他? 上天给他重头再来的机会,他是惜命没错,但威胁到头上了,他不是软包子,如果不反击,会被揉,捏地更彻底。 不是他退了,就能安全。 凌安从秦宴身后探出头,笑容扬起,但没到眼底,“谢谢奶奶提醒,我这人很惜命,也珍惜身边人,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是两手抓,何必要二选一。 倒是您,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天人永隔,这句话,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对了,”他补一句,“您别生气,生气血压上升,万一脑溢血,原地瘫痪,我不负责啊。” 凌安要气人,就能真的气死人,尤其是他每次都笑着说,云淡风轻的,语气就是很讨厌。 还从来没人这么跟林华琴说过话,她气得不行,望着凌安的眼神,就像淬了毒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不过是一只小小蚂蚁,我要捏死你,完全不需要费劲。” “你敢再动他?” 秦宴走两步,逼近林华琴,他比林华琴高很多,身形高大,压迫感十足。 居高临下,他盯着林华琴,眼瞳很深,沉得像深海,寒意和戾气毫无保留释放出来,“你的命,也只有一条,林舒、张毅也是。” 林华琴脸色一变,“你——” “你为他们留下的东西,得他们有命可以用才行。”秦宴冷声说完,退回凌安身边,无视林华琴扭曲的脸,声线褪去冰冷,缓和下来,对凌安说,“我送你。” 示意司机开车跟在后面,秦宴从凌安手里拿过车钥匙,拉开副驾驶的门,等凌安上去,才从车头绕过去,上了驾驶室。 倒车出停车位,经过林华琴身边,秦宴一字一句很缓,“有些手段,我不是不用,只是不屑用。” 车开出一段距离,秦宴靠边停下。 解开安全带,他侧过身注视凌安,夜一样深的眼瞳,只映着凌安一个人的身影,藏不住的担心流露出来。 注意到他的神色,看清他的担忧,凌安笑起来,眉眼弯着,唇边的梨涡很甜,“没关系,没什么可怕的。” 秦宴唇角抿平成一条直线,眉头紧锁,“她非常危险。” “我知道,”林华琴的精神状态、眼神语气,都彰显出她现在已经极度疯狂,“但是,露怯只会让她以为,我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不择手段。” 静静看着秦宴,凌安又笑了,往前凑近秦宴一些,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碰了碰秦宴眉间隆起的褶皱,轻轻按了几下。 “而且,你在啊,”他望着秦宴,眼底盛满了璀璨星河,“因为你在,所以我有底气,不会怕,也知道不用怕。”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秦宴深深望着凌安,皱起的眉逐渐舒展开,认真又坚定,“嗯,我在。” …… 把凌安送到星空,秦宴跟凌安道别。 “哥?”旁边忽然传来江行越疑惑的声音,他拿着杯咖啡,刚从星空大门出来。 秦宴抬眸,江行越小跑下来,打量秦宴半天,满意笑道:“看来,真的有用。” 没打扰兄弟两人说话,凌安看一眼时间,开口,“那我先上去了,晚上见。” 秦宴轻声应道:“晚上见。” 等凌安走了,江行越才又说话,给自己邀功,“你是不是要夸我一下?昨天可是我给凌安打电话,今天早上,也是我告诉他地址的。” 秦宴收回视线,落在江行越身上,淡声说:“我们碰见林华琴了。” 江行越还带着笑的表情瞬间敛起,握着咖啡的手用力,关心说:“那个老女人说了什么?” “威胁。” 江行越秒懂,“威胁凌安?” 秦宴垂下眼睑,“嗯。” “艹,老女人阴魂不散,”捏着拳头,他观察自家表哥,没看出半点情绪,又问,“那凌安是什么态度?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都明白什么意思。 “没有。”秦宴摇头,想起刚才凌安口齿伶俐怼了一遍林华琴,又想起在车里他们的对话,他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江行越瞪大眼睛,“哥,你又笑了。” 而且,这次很明显了。 摸了下嘴角,秦宴嗓音柔和,“他说,我在,他不怕。” 江行越:“…………” 虽然在这种气氛严肃的时候,想这个不合适,但他真的,是吃了狗粮吧? 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秦宴就恢复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抬眸,平静吩咐,“那件事,可以做了。” 江行越一惊,小声说:“哥,你要收网了?” 秦宴简洁的一声,“嗯。” — 到顾林晗的办公室,凌安敲了下门,推门进去。 “凌安?”顾林晗抬头,“你怎么来了?” 凌安坐下,问:“在忙?” “也不算,在看一些案例,”顾林晗起身给凌安泡茶,不一会,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你来的正好,省得我让周漾再告诉你。将近500份礼物上午都发出去了,本市的,最快晚上就能到。” 凌安端起来红茶喝了口,没放下,握在手里,“好。” “说起来,你有个土豪粉真的是一掷千金,微博没猜中,就直接花钱买,一份五万,一共买了35份。”顾林晗感慨,“一百多万,真的有钱。” 出手就是五万,这人的钱有点太好赚了点,凌安哭笑不得,“是谁啊?” “一看就是化名,不过是本地的,”顾林晗说了名字,“叫陶陶。” 凌安愣了下,猛地坐直,“谁?” “陶陶啊,陶瓷的陶,”顾林晗奇怪地看凌安,“怎么了,这个人有问题吗?你认识?” 上辈子,他在得知帮他的人是江行越以前,先查了化名为陶陶的人。 后来,江行越承认陶陶是他的人。 现在,陶陶又出现了,还是以土豪粉的身份,江行越并不是他的粉丝,会接触他,对他友好,完全是因为秦宴。 那么,陶陶到底是谁的人。 上辈子,站在陶陶、江行越背后帮他的人,是谁? 还是,他想多了,这个陶陶和上辈子的陶陶,只是巧合的同名? 凌安沉默思考,没回答顾林晗。 见凌安一声不答,陷入沉思,顾林晗又喊他几声:“凌安?凌安!” 被唤回神,凌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人,然后有些事没想通。” 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