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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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颜良只好分出手去握住那不得章法的一物,引着它抵上湿软的xue口——这大抵是他平生做过的最放浪的事情,唯一庆幸的是文丑尚在昏懵之中,多半记不得他这般yin态。 只剩本能还牵引着天乾的躯壳,让文丑埋在中庸的胸膛中,眷恋地汲取着颜良本身的气味。 天乾高挺似把钝刀子的鼻梁陷进绵软的乳坡里,鼻尖嗅到顶端小果腥甜的气味,便侧过脸去咬住,腰身亦推着那物直挺挺地进去。 那儿早先虽是被开拓过,但手指到底比不上真正的东西,入了没多少便被内里紧紧锢着的软rou阻拦,叫天乾急躁得口中牙齿都用上劲儿,险些将齿间衔的乳果都咬个对穿。 来自胸膛的疼痛将颜良的视线引过去,原本就留了几道疤的地方,又叫人新咬出些半环的红齿印子,嘬出些青青紫紫的痕,瞧上去都有几分凄惨了。 颜良大略打量了一番,想着翌日穿上胸甲又要被磨得扎痒,免不得有几分无奈,那遍布情痕的地方不便多瞧,颜良收回目光,视线在半道,正与将下巴搁在他胸膛上的胞弟对上。 文丑那夺人目光的面庞,在无防备的时候就收敛了锋锐的花刺,只剩下娇艳的容颜,面上又挂着潮湿的泪痕,叫颜良连一点气都舍不得与他生的,只拨开了他额前碎发吻了吻,将快要贴到榻上的双腿劈得更开些。 xue口又被拉扯了几分,可仍旧是进不去完全,天乾捏住颜良的髋骨,用蛮力强试了几下也未果,反倒叫两人都疼得直皱眉。 那含着物什的浅出xue道湿润温热,叫人不能不去遐想幽深地带的滋味,况且于天乾而言,若不能在深处胀大成结,这折磨人的潮期就没有止息的可能。 “哈……兄长……” 忍得太难受,文丑柔柔地唤着人,声音轻似喃,一双覆了泪雾的瞳眸之中,磷青、灿金与一圈墨色全都融了化了,散成混乱迷茫的神色,一只手挤进颜良无力摊开的指缝间,紧紧牵住不肯放。 无法,颜良只能自行去扒开禁锢着那物的xue口。 粗热的物什可不像文丑本人那般惹人怜惜,它深入时柱身擦过颜良的手指,烫得叫颜良十足想缩回手去。但他仍旧为陷入混乱中的天乾着想,忍着那物蹭过指缝时的怪异,直至顶进去的前端在他肚腹之中搅出酸胀。 中庸那处生得浅,又没有再深处的孕腔,被天乾那物戳到了底,连覆着块垒筋rou的肚腹都叫顶出圆隆的弧度,好似要被破开似的,颜良在这不安中匆匆收回手,xue口湿黏地“啪嗒”缩回去,激得那物什又往里掼入几分。 “文丑,可以了、唔……啊啊……” 颜良捂上自己的腹部,皮rou之下隐隐挪动的物形叫他痛得泪都出来了。 文丑将尖瘦的下巴搁在他胸膛,用一双茫然湿润的眼睛看他痛苦的神色,松了颜良的手,转而捧住他的面庞,红润的唇吮住滚落下来的泪珠子,亲出湿答答的声音来。 像是对颜良那双泌泪的眼睛好奇,逆着泪痕吻上去的双唇覆上了颜良红红的眼皮,舌尖顶开缝隙,去舔舐里头灿亮的色彩。 只是上头这般温存着,底下那物被拥在软rou之中,却耐不住性子深深重重地动起来。颜良的一双手又被人擒住了,有力的五指反扣在白皙细长的手指上,掌心却被人压得动弹不得,身子也被钉在那物上弄。 次次都cao到底儿还意图继续往里的物什,叫颜良实在吃不消,他囫囵咽下呻吟去唤文丑的名,哄着天乾再度埋进自己颈窝里,想叫人再咬上一咬,说不定就能清醒些许。 中庸的后颈早被咬出许多细小的血窟窿来,还未能完全止住血,就因被cao弄而摇晃的身子,与那一头墨发磨蹭,半凝的血珠子落进发间,将颜良周身原本的气息都掩盖了。 天乾的嗅觉那么灵敏,叫这腥锈的血腥气占满了鼻腔,昏昏糊糊之间清醒,入目便是颜良那被咬得不成样子的颈子,骇人的深深齿印之间夹杂红的紫的痕迹,竟挑不出一块好地儿来,更莫要说那几个还在渗血的小窟窿。 瞳中墨点因那斑驳伤处一缩,文丑急急刹住了动作,帐中苦杏的气味也似被晒干的杏仁儿一般淡了许多。 文丑侧过身去捞落在地上的自己的外衣,腰身却还被颜良的双腿锁着,觉察到他的动作,半阖着眼的人睁开被舔得湿漉漉的眼睛。 面上有几分被折腾过头了的疲色的人,见文丑清明的双眼,却是笑了出来,抬手抚过他的鬓发:“好些了吗?” “兄长还有劲儿来关心我,”文丑暗地里咬了咬牙,“脖子那儿,你不痛吗?” “我这么结实,没事的。” 经他这么一说,颜良下意识摸了摸那儿,摸到一手还温热的湿,登时噎住,趁着屋子里未点灯,在漆黑之中偷偷握住掌心:“没事的,你继续就好。” 两兄弟外表上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内里却是一样的犟。 若是在平日里,文丑会多说个几句话把颜良绕进去,好不动声色地叫这人放弃念头,但这会儿他的理性实在不足够,强侧身去捞地上的外衣。 交合处因此被牵连,发出一阵黏糊糊的湿声,就在文丑的指尖略略碰到那衣物时,安安分分在他身下的人一推,高大的身子压上来,跨坐在他腰间。 “唔……文丑……”天乾那物又多入了些,底端亲昵地贴上xue口,深入的地方挤进打弯儿的狭窄处,颜良捂着隆出柱形的肚腹,腰身拧扭颤抖,艰难地抬起又落下,“没事、啊……没关系的……” 营帐入口正对着颜良的面庞,银亮的一缝月色落在他潮红面庞的正中,劈开一条潺潺月流,淌过脖颈与胸膛,给那被撑起yin隆的肚腹处镀了一道澄澈的银色。 他像一条宽阔的河流,柔软湿润的内里将文丑裹在其中,丰沛的流液降下润泽的甘霖,将天乾烈烈烧着的yuhuo浇透浇熄,又以无限温情接纳了涌入的guntang稠物与狰狞粗结。 到最后,再将那血痕斑斑的颈子,递于天乾的尖齿之下。这一会儿颜良被成结的物什拴着,正是手软脚软的时候,没了人去拦,文丑便将外衣拾起,扯下一截暂时给颜良包扎止血。 那素白的衣料子缠在颜良颈间,有几分莫名的违和之感,文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抚过前头喉结时,凸起的小颗颇为紧张地颤了颤,像是兔子身后那颗一抖一抖的尾球似的。 隔着衣料子,文丑叼住那儿吻了吻,唇下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与温度,离开后留下一小块洇湿的痕迹。 文丑眼瞧着痕迹,唇上还有残余的温热。那感觉说不出的好,帐中浓郁的杏气聚集在颜良身旁,像是等待投食的一群野猫,亲昵地蹭着中庸的皮rou。 文丑牵过颜良的手放在自己颈间长疤上,有些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敛着劲儿,这叫他弯弯眼睛一笑,手指抚上那人饱满的下唇:“颜良,你亲亲这儿。” 温存伴随着细细密密的吻,待胀大的结消去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此时已是深夜,是早该歇息的时候。 从前在颜家养成的习惯使得颜良得清洗洁净了才好入睡,他知晓文丑也是同样,遂披上外袍去帐子外头打水。 大抵是去得有些久,回来时见天乾抱了一床薄被嗅着,只露出的一双美目里全然是幽幽的嗔怨。 “想着水冷,费时间烧了会儿。”颜良匆匆将东西摆妥当,“不敢耽搁太久,水就没烧得太热,得快些去用。” 其实当下时节,就算是夜晚也称不上冷,更不必费心费神去烧水,但文丑还是点点头:“好。颜良,你先过来。” 颜良应声走过去,甫一到榻边,就被人长手一揽环住了腰肢,他抚上胞弟的发顶,想着要不要再把脖子给人咬一咬,于是拢了头发又矮下身子,把被白布缠了几圈儿的颈子递到天乾唇边。 “你真是……”文丑瞧他那顺受的模样,险些要气得笑了,他将手指搭在颜良被咬得渗血的后颈上一按,沾了血迹的指腹碾过这人的下唇:“颜良,你不知道痛是不是?” 颜良瞧着他的神色,似乎是生气的模样,踌躇嗫嚅道:“没事的,也不是很痛……” 若现在赌气说要再咬一口,颜良怕是会自己把那白布解了。文丑敲着指节,将心里头一股子闷气压下去,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叫人坐下。 纵使在行军作战的路途上,颜良帐中的东西也总是收拾得很齐整。 文丑对他通常会将药物放在哪里的习惯知晓得一清二楚,东西齐全了,包扎起来就顺手许多。 这伤很快就上完了药,倒是文丑靠在颜良肩上,嗅那药味儿又嗅了许久。颜良拢着手中的墨发等他,心知那水必然是没多热的了。 他哄文丑先下水,自己折身出去要再烧些热的添进来,刚要撩开帐帘,就被身后的人叫了回去——要帮文丑打理束好头发,免得等会儿浸湿了没法就寝。 文丑那一头墨绿的长发会分出一小半编成辫子,两人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他自己去做了,若是待在一起,这活儿便是颜良来干。 他做事本就是耐心又细致的,对待手中柔滑似锦缎的长发就更甚,一缕一缕地理好理顺,分了三股交错辫缠。在这间隙中,他想起文丑突至的潮期:“今日,应当不是你的日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夜里出动,去捉了几个细作。”文丑漫不经心地撩着水面,水声滴滴答答,“那几人之中有个地坤,放了信香出来。” 觉出文丑的语气有几分不寻常,颜良的关切心起,正想再多问几句,那湿淋淋的一只手撩开桶中水,带着淋淋漓漓的水珠子伸来,捧住了他的面颊。 早已变冷的水顺颈子淌进颜良的领口里,在那双狭长眸眼的注视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掌中托着的文丑的发辫滑动如蛇身,浴桶之中的人靠近,朝颜良勾了勾手指。 “怎么、呃……” 耳朵忽地叫人咬了,牙齿落在方才留下的旧痕处,这次却咬得并不用力,比起疼痛,更多袭来的是guntang的潮热,在这湿润缠绵的热气之中,文丑的手缓缓滑下。 像抚弄一张光滑油亮的皮毛似的,这双白皙的骨手抚过颜良红烫的颈子,轻细的声音带着点儿小钩子,刺得颜良耳中酥酥痒痒,过后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了文丑的话。 “我叫那地坤的信香沾了身,兄长却嗅不出来呀。” 毕竟只是中庸……颜良这般想着,心中却好似被梗了那么一下,说出句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话:“那是什么味道?” “呵……”文丑轻笑,倾身些许侧过颈子,“来,你自己闻闻。” 颜良闻言靠近。天乾的颈子是不容他人进犯的领地,仅仅只是嗅气味,颜良却仍旧将动作、将呼吸放得很轻。 他仔仔细细地嗅着,些微温热的气息拂过文丑后颈,天乾的手便也如气息一般,轻盈抚过颜良的身躯,绕到后方,像捏大猫儿的颈皮似的捏着他的脖颈,轻轻一施力,叫颜良与他对上眼睛。 “什么味儿?你说说。” “没有。”颜良摇头,“只闻得到你的信香。” “那旁的人闻起来什么味儿,你又何必去在乎。” 捏起颈后皮rou的手指松开,换用掌根贴在微微发红的皮肤上,背着帐外月光的面庞模糊,只瞧得见薄唇勾起叫人心痒的弧:“如此,就够了。” 文丑的手本就热不起来,被浴桶中的水一浸就更是冰凉,贴在颜良那发烫的躯壳上是舒服的,但后者念着冷掉的水与方才烧水时还未熄的火堆,面上染了几分急色:“水冷了,就这么泡着要染风寒,你且先擦干了披衣,等我再去烧些热的。” 他叮咛嘱咐一通,文丑却不言不语,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托着脸颊,另一手还搁在颜良的颈上,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制在原地。 颜良满心想着水的事,被那缓匀揉弄的手揉得习惯了,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出,嘴里又多叮咛几句,见胞弟不说话亦不应答,急得唤了他的名。 文丑“嗳”了一声,一手浸在水中漫不经心地轻轻搅动,拎出一串儿水珠子,撒去糊了颜良的眼睛。 就在这颜良慌忙去擦眼的时候,放在颈后的手终于松了,领口却一紧,缩窄的衣领子叫他一时呼不上来气,眼角泛上些红,和着他这会儿被水糊了眼的模样,着实狼狈。 文丑却看得喜欢,心里头仿佛有根绷紧又松懈的弦,颤得都出了虚影,余颤叫他的心口从里到外都是痒呼呼的,于是将颜良拽来,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先别擦。” 嘴唇在眼皮上轻轻碾吻,里头那颗金灿灿的眸子,似被叼住脖子的猎物一般抖个不停——但也可能是因着文丑解衣的手。 匆匆披上的衣服,要再脱下是易如反掌,文丑却刻意放慢速度,有时指尖划过颜良的腰腹皮rou,唇下那眼眸便会猛得一颤,眼皮哆哆嗦嗦地再多紧闭几分,过会儿又缓缓松懈。 如此逗弄起来是十足有趣的。文丑放任自己逗人逗得心满意足了,才把那松松垮垮挂在颜良肩上的衣料子全褪下来,给人擦了眼睛上的水。 闭上眼睛的时候,颜良似乎没有往常那般易因裸身而觉得耻,可甫一睁了眼,这耻心就涌了出来,手臂不知是该遮住肩头还是挡住腰身,只好矮下身去借桶壁遮挡。 文丑笑眼盈盈瞧这呆人手忙脚乱的模样,挂了水的手抚上颜良又烫又热的面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脸也湿了,衣服也脱了,还不快过来么?” 直到听了文丑这样说,颜良才明白过来方才那一连串儿举动的意思,虽仍有几分耻意,但还是挽了头发亦进了浴桶里去。 这小小的一只木桶,要盛下两个大男人可有些勉强,不过文丑也乐得与人贴得近些,盖因桶里的水早已凉透,颜良的身子却是暖呼呼的热源。 他肩膀宽敞,一身的筋rou不同旁的那些经了战场风吹雨淋铸出的嶙峋粗糙,反倒软而韧得恰到好处,不论是靠在肩头还是别的地方,都能枕得极舒服。 出于天乾的本能所致,文丑更偏爱倚在颜良肩头。如此,他侧过脸就能嗅到颈间的气味——自然是没有信香的,只有快要散尽的血腥气,混杂着文丑不久之前递进去的,仍残余的苦杏味儿。 就好似将自己的名字明晃晃刻在这人身上似的。这样想着,文丑的心情好了不少,红艳艳的湿舌舔舐过下唇,勾出一点guntang的气息去撩弄颜良的耳朵。 舌尖落在被留下密密麻麻齿印的耳垂,耐心地一道一道描摹,文丑懒懒靠在热源怀中,水底下的手状似漫不经心地游走,目标却很明确,绕过了颜良的腰身,停在他椎骨末端。 浴桶中的水在指腹与椎骨之间,造了层薄薄的隔膜,让画着圈儿的触摸变得轻而又轻,似有若无撩裹引起一些痒。 屡经抚弄的那块儿皮rou发烫,将文丑的指尖都暖热了,直到颜良颤着声音唤了他一句,他才停下在那块作弄那块皮rou的手,转而向颜良的股间探去。 没有意料内的湿黏,只有被水液润泽了的湿滑。不久前刚被肆意撑开的入口还不能全然拢住,文丑递进去一个指节,很快就被热乎乎的内壁争相簇拥,他贴在颜良耳旁笑起来:“兄长好生热情呀。” “我、不是……” “嗯?想说什么?”文丑边问着边往里送手指,齿间在颜良的耳垂轻轻地磨,很有耐心地等了许久沉默不语的人好一会儿。 “若是一时想不出要说什么,那该我问问你了。” 水里头,一只冰凉的手覆上颜良的下腹,掌根贴在脐下,文丑不轻不重地揉了半圈儿,又揉了半圈儿,引起些许对底下那半勃物什来说隔靴搔痒的快意。 “兄长xue儿里的东西怎么没有了?”文丑的尾音嘬了笑意,悠然拖长了音又扬起来,“是自己全都吞了呢,还是……” 纤长的手指勾住颜良默不作声背到身后的手,宛如海蛸灵巧的触条根根缠上颜良的手指,将这双手拖出来,捧出水面,被文丑倾身去衔住指尖在齿间。 柔软的舌摹绘指腹纹路,文丑舔舐着其上湿淋淋的水迹,抬眼笑盈盈地去瞧颜良敛下的眼睛:“怎么做的?叫我看看。” 他说完便放开了那只手,还体贴地引它到颜良的腿间。 桶中拥挤狭小,颜良没法儿像方才他在河中那般清理——况且里头的东西全都弄出来了,这会儿再伸指进去,倒更像是自渎,这狭窄的浴桶也就给了他拢紧双腿,好遮掩些许羞耻景致的便利。 这人的耻心太重,有时都可称得上是贞烈了,文丑便没强要他如何如何,而是递了根手指过去,引那性事里笨手笨脚的人如何探到自己里头。 不知是否是桶中水进去了的缘故,xue儿内里湿润,两人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里挤挤挨挨,黏哒哒地搅出些水声,纵使颜良有意躲开,也仍旧迫不得已交缠在一块儿。 文丑的手就勾着他的往里去,越向深处的xuerou就越紧致,热乎乎湿淋淋地缠着手指。 颜良方才自己清理的时候自然也是摸到过里头的,但这会儿与人面对着面,手缠着手,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每到这时,颜良就习惯闭了目权当看不着,一只冰凉的手却抚上他腿间,引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一颤。xue儿里的纤长手指轻轻一勾,勾出他的闷哼,文丑那好似也被水浸得湿淋淋的声音缠上来:“看来兄长今日竟还未满足呢。” 那灵巧的手抚着颜良腿间不知何时硬挺的物什,放在xue儿里的手又翻搅,把这本就委委屈屈缩在浴桶一角的人推到了桶壁上。 退无可退,文丑那匀称漂亮的身躯带着被月色撒了层柔柔霜色,一点一点地贴近,体温并不算高的躯体蛇一般钻进颜良怀中,腹下的那物却和寻常男子一般guntang,同颜良的挨在一块儿。 颜良僵着四肢把自己变成安静的一洞巢xue,由着青蟒去抚他、弄他、依偎在其中又探索其里,还要拉来他的一只手,托住那沉甸甸要往水中掉的长长发辫。 随着xue儿里手指的过分深入,颜良早已撤出了自己手,文丑的那根却还在里头寻摸,不多时还真叫他寻到了残留的稠物,于是拉了颜良的手叫人仔仔细细地摸到,摸得耳朵红了才放过,转而用两指撑开那窄口。 “呜、文……文丑……” 腹部被人用掌根不轻不重地揉,颜良能感到一股黏稠的东西自自己腿间淌出,他腹下酸软异常,同文丑贴在一起的物什颤颤跳动,呻吟声里到了点儿被欺负过头的湿迹。 那里里外外一起弄他的手仿佛就是为了要叫他多哭一哭,不但没缓下来反倒更快了些,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失耻,颜良慌慌忙忙用手去捂,却忘了手中还托着一捧长辫。 沾染在文丑发间的信香浅淡,却不知为何叫这中庸受不住似的泌了泪,健美的身子揉成了抖颤的一团儿,些许微小的反抗却被怀中人轻飘飘压了下去。 “兄长怎么xue儿里吃得这么贪,嘴里也要含我的头发呀?”文丑探手去揉那被津液濡湿的下唇,救出了自己险些被弄湿的发尾,换上手指叫颜良去含。 颜良被弄得昏昏沉沉的,只是不住喘息,口中有了东西便自发地舔弄起来,那被他自己舔得湿润的手指便往他的xue儿里添上几根,叫水面底下抽弄出一朵一朵小水花,将被搅出的白精送到水面上去。 水面上浮着的一摊白色,不多时变成了两摊,天乾在温存时总是会被本能驱使着去嗅颜良的颈子,现下那里满是混了杏味儿的药的苦香。 文丑满意这样的气味,隔着包扎伤处的布巾嗅着吻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颜良的胸口:“折腾了这么一回,又得重新洗一次了。” 颜良正盯着水面上那两摊白色发怔,闻言即刻起身:“那我去……” “我去吧。” 搭上肩膀的手将颜良按了回去。文丑草草擦干身体,解开那一头沾了湿气的发辫,弯圈儿的长发缕缕散开在他身后,有几缕发尾坠着半颗欲滴未滴的水珠子,摇摇欲坠地左右晃摆。 颜良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这是美的。 他看得那般出神,文丑披了衣转身时,正对上这人专注的一双眼睛。 颜良高大的身体窝在浴桶里头,双臂搁在桶边将半张面庞埋进去,遮掩了那凌厉的下颌线条,只余他一双湿润的灿色眸眼,瞧着好似某种忠诚的动物。 这可实在是……文丑走过去,托起他的面庞,弯身衔住那饱满的一瓣下唇:“兄长等我。” 颜良因这忽至的一个吻而有些脸热,呆愣愣地抚着那发烫的地儿,目送文丑的身影裹着月光一同出了帐帘,却瞧那飘飞而过的宽长衣角很是眼熟。 过了半晌,颜良将自己埋进水里头去,只余一对红红的耳朵冒出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