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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醉摸着下巴思考一瞬,有了答案,“不如就吃火锅吧,我好久没吃过海底捞了。” 像是怕祁轶不答应,程醉又道,“超想吃火锅的,叔叔请我吃吗?请我吃的话我就给你证据。” 证据二字没头没尾,但祁轶却听懂了,“你拍了照片?” 程醉也不正面回答,反正就撒娇,“真的好想吃火锅啊,毛肚鸭血嫩牛rou,还有鸭肠,叔叔我跟你说,海底捞的小酥rou巨好吃——” 程醉絮絮叨叨个没完,他望天,嘴里如数家珍似的数着自己爱吃的东西,那模样当真是可爱又可怜。 祁轶对上程醉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他量多又浓密的一头黑发,“请你吃。” 程醉耶了一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其实程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他对着祁成杰就做不出来这类撒娇的举动,而这辈子他却可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给祁轶看。 对祁成杰他展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作为男人强势又温柔的一面,这也成了后面祁成杰说他不如许可的原因。 而现在他却能肆无忌惮地对着祁轶撒娇耍赖皮,程醉不知道这算是在祁成杰身上学到了经验,还是说祁轶本身就和祁成杰不同。 当然,可能也有血液的影响。 毕竟他喝着祁轶的血,对他亲近也无可厚非。 中学时教物种课的老师就说过,吸血鬼会对被自己吸了血的人产生亲近和保护欲望。 不是双休日也不是周五,海底捞的人不是很多,两人没排队就进去了,不过程醉没想到的是,临时起意来吃个海底捞,还会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 他在海底捞看见了祁成杰的白月光许可。 可许可旁边的男人,并不是祁成杰。 13. 喜欢什么口味 啧。 程醉瞄着许可的方向多看了两眼,他没看错的话,许可对面那男人应该是沈家少爷。 在他们这群富二代的圈子里,谁不知道沈家少爷是个私生活极其混乱的主儿,外面不知道包了多少个小情儿,他和沈少爷刚重逢那会儿,后者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包他,后果当然是被程醉按着打了一顿。 沈少爷是吸血鬼,读高中时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可惜两人血液匹配率太低,沈家不同意,沈少爷为了那人离家出走,抓回来后被他爸打断了腿,在家休养了一个月之久。 这事当时可算是轰动T市,可惜最后沈少爷和心尖人也没能在一起。自那之后沈少爷就开始放飞自我了,谁也不放在心里,谁也走不进去。 程醉不知道许可是怎么搭上沈炼的,但沈炼不是个好惹的,唯一的优点是舍得为自己的情人花钱,跟他一次,只要会讨他欢心,车子房子都有了,相当于少奋斗大半辈子。 据程醉所知,许可在单亲家庭长大,他母亲早年逝世,他爸不是个什么好人,黄赌毒就差个毒字了,许可差不多是吃着百家饭活下来的。 程醉不歧视这样的人,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不是三言二语就可以说得清,更何况许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很多事情都并非他所愿。 可程醉仍旧看不起许可。 他无法改变原生家庭的影响,但却可以选择做一个怎么样的人。 很显然,上辈子和这辈子,他都选择了做一个婊子,上辈子在明知他和祁成杰在一起还插足他和祁成杰的感情,这辈子和祁成杰纠缠不清还要去招惹沈炼。 也是胆大,沈炼虽然花,但对自己的人一向要求干净,要是让沈炼知道他和祁成杰的关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这都不是程醉最关心的,上辈子祁成杰可是说许可单纯又善良,那他知不知道他眼里单纯又善良的许可,在与他纠缠不清的时候还与别人暗度陈仓? 祁成杰到底知不知道,他心里的白月光不是一朵娇柔又坚韧的白莲花,而是一朵吃里扒外装腔作势两面三刀还是水性杨花的黑心莲? 应该是不知道的,许可那么会伪装的人,又怎么会给祁成杰知道他这一面呢。 毕竟他上辈子到死,才知道原来许可还有这么一副面貌。 这下可好玩起来了,要是祁成杰不小心收到了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约会的照片,又会是什么表情呢?勃然大怒?还是会选择相信许可? 感情这东西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也脆弱,一旦出现信任危机,崩盘只是早晚的事。 程醉挑了个离沈炼那桌较近的边角,趁着祁轶点菜,他快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嘴角噙着的笑让他像个恶魔。 祁成杰,我给你准备的大礼你准备好收了吗? - 吸血鬼的食量比一般人类要大,点菜时程醉都没点半份,全点的整份。 不是他说,半份肯定不够吃,作为一只吸血鬼,他觉得他吃的够多了,但祁轶的饭量明显比他大。 这是他跟祁轶一起吃了两次饭得出来的结论。 点好菜就是调酱,程醉站在祁轶边上,瞅着人半天不动,不禁推了他一把,“祁叔叔你愣着干什么?” 祁轶看了程醉一眼,想说自己是第一次吃火锅,但对上程醉的目光后他又说不出口了。 “叔叔是不是第一次来吃火锅啊?” 程醉倒是个人精,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答案,想来祁叔叔这种性格,是没有和人约过火锅的,他的日常大多应该都是大酒店那种饭局,或者是高贵的西餐,像这种平民化的食物,他应该没接触过。 祁轶也没藏着,见程醉猜出来,他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 “哇,那叔叔的第一次岂不是给了我,我很开心。”程醉把下巴搁在祁轶肩上笑嘻嘻道了一句,他也不说清楚什么第一次,话里话外都让人浮想联翩,配上那撒娇的可爱脸,简直让人心都要化了。 程醉的刘海蹭过他左边下颌骨,掀起一片痒意,祁轶心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他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想推开程醉时,后者不等他动作已自己挪开了。 “叔叔你口味偏咸还是偏甜?我帮你调。”程醉低头往小碟子里加了一勺子蒜蓉,用手肘撞了撞祁轶的腰。 “咸。”调料区人有点多,祁轶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却也没走,而是站在程醉身后给他留出了一小块空隙,方便他动作。 程醉手脚麻利地调完两碗酱,带着人回去了。 祁轶人高马大,人又冷又酷,程醉天生娃娃脸,笑容可亲,这一对高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