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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为什么要捉弄她,她放下从前的一切,准备好踏入另一个可能,楼坤回来了,准备要接受陈子家试试,所有的可能性,一起都 没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是哭,张着嘴像从前那样,不顾形象地哭。 “怎么倒霉了?你这情绪来的我接不住!”帮忙擦着泪。 她摇摇头,胳膊擦着泪,看着前方的黑夜,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黑暗。 陈子家发现金羽不对劲时,九月已过了一半走了。 冰冰从燕城赶来运城聚会,陈子家一早就给金羽打了电话,好几通都不接。 这天,实在没了办法,搁写字楼楼下堵人。 胡佳怡看到一般般陈子家出现,捣捣身旁的金羽。 左右都是躲不过,没有跟陈子家拉拉扯扯,上了他的车。 陈子家明显发现了气氛不对,问黄婷薇,那边压根不透露,再看看身边的姑娘,满脸写着心思。 如果按照顺利进行,他本来盘算的是聚会就直接跟大家公布下两人谈恋爱的消息,到时她下不来台,肯定会答应。可现在看 来,却是个未知数。 “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陈子家刚想开口,金羽就提了。 也好,他也是一肚子话想问。 她不愿意走远,陈子家把车开去了大厦地下停车场,避开了熙攘街道,两人坐在车里,准备解决问题。 陈子家开门见山:“是时候给个准话了吧?行不行?” “不行。” 当初说在考虑时有多认真,现在这句不行也就有多认真。 陈子家嗤笑了声,觉着自己兜兜转转被耍成这样,不讨要个说法,都过不去。 “你玩我呢?” 谁玩谁呢? 她的心情,陈子家不理解,可事情总归要说的。 “陈子家,我们俩没法在一起。” 陈子家的第一想法,就是她的前男友,这么想着,人从消防门那出来了。 “是不是还对前男友放不下?” 比他还着急:“不是不是,你别提他!”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陈子家完全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她就是放不下。 金羽扭过头,看着陈子家,头一回这么不想说实话,可对方有权利知道。 “给你说个故事。” 人又笑了声,看她整什么幺蛾子。 “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卷了家里的钱跟男人跑了,撇下我和我爸,家里没女人的七年里,我爸又当爹又当娘,过了七年,我爸 娶了个好老婆。直到现在,我都很喜欢我这个后妈,而对于我自己的亲妈,只有一个字,恨。” 陈子家一副听故事的架势,但是好像有点偏题了。 “前几年她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过来认我,我不可能原谅她,我爸这么辛苦把我养大,我不会没出息到去认她的。” “当然不能认,这种女人能抛弃自己孩子和丈夫,不是什么好货色。” 听别人骂刘爱云,也没有多伤心,觉得是说了件事实。 “所以,和她有关的一切,我都会远离。” “是这个道理。可是,跟我俩有什么关系?” 金羽任然望着他,纵使再难说出口,也要说了:“刘爱云就是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 陈子家的手还搁在方向盘上,在听到这句话后,手握成了拳头,根本无法接受。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重复,更确定地告诉他:“你后妈刘爱云是我亲妈,我俩没可能在一起,懂吗?” 陈子家怎么能不懂,他只是无法接受,怎么好端端看上的姑娘,变成了自己异父异母的meimei。 喘着气消化,试图寻找一种解决方法,却没有一种方法能解决。 再次望向金羽,他觉着这一次是真的不会有可能了。 “我从来不把她当我后妈,她只是我爸老婆。” 可血缘纽带,就是用来束缚伦理道德的。 金羽这是及时止损,她除了觉得有些倒霉可惜以外,更难过的,是得知了刘爱云是陈子家的后母,这也就明摆着,她从今往 后,会和陈子家隔开一条分界线。 “你把她当谁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俩还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了也情有可原。” 陈子家垂着头,两只手攀在方向盘上用力,明明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叫他放弃的现实,却这般让人难以接受。 换成谁,都觉得戏剧狗血。 “你喜欢我吗?”他转头,看着金羽的侧脸。 没到这种程度,可也渐渐能接受他了,不然为什么要哭呢? 见她迟疑,也知道答案了,陈子家是洒脱的人,不会揪着一个女人不放,何况,他俩现在还有他妈的名义上的兄妹关系。 “聚会别去了吧。”陈子家解了中控。 “陈子家,谢谢你。” 一句谢谢,也包含了很多。 金羽站在停车场的平地上,看那辆跑车轰隆驶出了这处,这一刻,所有沉重的秘密都没了,她倍感轻松。 他走后的这处,恢复了安静。金羽慢悠悠拎着包走在暗淡的光下,一直垂着头,脑海中想的都是她这十年的光阴。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却一直在经历让人抽经剥皮的事。 黄婷薇以前让她信党,她觉着该是时候拜拜菩萨,求他保佑保佑了。 身后的那辆车依然跟着她,见她低着头,浑身写满了失落,到底是为何,能让一个开朗的人被失落拥抱。醉了 金羽找了一处烧烤摊,点了五十串签子,去隔壁要了碗馄饨,端回来坐那,觉得不得劲,还是得喝酒。 “老板,给我来五瓶啤酒。” 老板看她这架势,像是个能喝的人,给她摆了五瓶。 rou串还在烤,周围都是食客,几个人围一桌撸串,空落落的边角处,只她一个人捧着碗馄饨看夜晚下的路灯光。 泛着暖黄的灯光倾泻,却叫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依然没有吹冷食物的习惯,馄饨快吃完,舌头也被烫麻了。 桌上找不到啤酒器,也懒得喊忙到乱的老板,说上嘴就上嘴,斜着咬那瓶盖,不太轻松地咬开了。 没往杯子里倒,直接仰头灌了半瓶。 刚顿在桌上,rou串来了。撸了几串,就着把一瓶喝了光光。 一瓶上脸,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事,但知道她需要静一静,也需要自我消化的时间。 第二瓶依旧用牙咬,坐在车上的人无奈地摇着头。 第三瓶喝到一半,有人给她来了电话。头脑有些晕,撑那接电话。 还没开口说话,一个劲傻笑。 林乐打的,坐家里一筹莫展:“你笑什么呀?” “我笑还不行啊?找我干嘛呀?”仰头继续灌酒。 林乐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里打游戏发泄的楼琛,默默走去了阳台。 “楼琛还是接受不了他妈再婚的事,两人月底就要领证了。”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疙瘩啊。 酒放一旁,撸起串来了:“他接不接受都过了四年了,高阿姨能和那叔叔待四年才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