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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文(武力值爆表冷漠攻v高智商病娇受) 【文案】: 凌风身为主神空间的执法者,主要任务是清理违背规则之人,从未有过败绩。 被主神临时派遣去拯救快要崩坏的世界,作为战斗力天花板的大佬,他当然不虚! 然而任务接连失败。 而且每次都和同一个人有关 他只想拯救世界,不想找对象! 苏洛辰:你从了我,我就帮你救世 凌风其实是拒绝的,因为这个对象他有毒 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他 不管他如何拒绝都逃不过 最后还是变成了卖身救世。 第63章 一剑穿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悬在头顶的火雨吸引了去,没有人注意到夜空中层云逐渐闭月。 一春略无十日晴,处处浮云将雨行。 滚滚的闷雷响在肖一的头顶,但他没有再瑟缩地躲避,因为魏寻在唤他。 魏寻说要带他回家。 回到那一场梦里。 他的身体和心,都在不自觉地靠近。 可是总有些人放不过他。 耳边的咒骂声从来没有停下,那些人恨他,也恨魏寻。他还听见沈凌逸在说—— “你们万劫不复。” 他痛苦地抱住脑袋。 那些声音就像是他流浪第一年那个盛夏的惊雷,像他十五岁生辰那日焦矜的嘲笑,像这五年来从不安分的冥凤一样;时时刻刻地伴着他。 挥不去,挥散不去。 魏寻是他的哥哥,他的小师叔,也是他的爱人;曾经的魏寻那么好,温柔、善良、正直、强大。他没有办法躲避,终是飞蛾扑火,贪念半尺光。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这些年来,原来都是在向无间深渊求那一束光。 到底是谁毁掉了魏寻,毁掉了他的一切? 是沈凌逸吗?或者是脚下哭喊咒骂的蝼蚁? 肖一此刻才绝望地发现,如果没有他,如果魏寻不曾遇到他,如果他没有背负顾爻口中所谓的六煞星之子的命数,如果他没有和冥凤公用这具肮脏的躯体…… 也许一切,都是可以不一样的。 曾经的魏寻半蹲半跪在自己面前,平视的自己的眼睛,和自己问话,他袍缘委地,起身却仍然不染片尘。 魏寻才本该是九天上的谪仙人。 可是现在,自己就站在魏寻面前,魏寻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肖一伸出双手,撩开魏寻帷帽的皂纱挂在帽檐上。 他深情地凝望着魏寻已经空茫的眼睛。 山巅的哭喊与咒骂还是没有停下。 他的谪仙,他的夫君,不该是这样的。 魏寻,如果可以,我愿意再回到那一年的醉欢坊里,从此雌伏人下,再不踏出房门半步。 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会遇到我。 那你也许便可以活的快意。 “阿一?”魏寻感受到身前的动作,他像虚空里伸出手,想要触摸曾经最熟悉的那些线条,想要触摸那个每夜倒在他怀里的人,“是你吗?” 肖一痛苦地偏头,躲开了魏寻的手。 “哥哥。”肖一缓缓在手中再次凝出那柄残剑,“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回家的。” 可是那个家,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梦醒了,便是醒了;即使再睡过去,也未必能续上之前的梦境。 我已经不能再自私地带着满身血污和体内随时会伤害你的怪物躲进你的怀里了。 我只想要做肖一,做你的爱人…… 不想再做谁的棋子了! 在这一刻的肖一心里,那些蝼蚁还是该死,但是魏寻,不能死。 他要魏寻活着,活得好好的。 “魏寻,对不起。”肖一垂眸握紧手中的残剑,不敢看见魏寻的表情,“我累你一世,这便都还给你。” “肖一!” 魏寻呼喊着伸出双手在虚空中寻觅,却只感觉到一股骇然的力量刺进自己的胸膛。 肖一把残剑,递进了魏寻的胸口里。 魏寻,这一剑,斩断我们所有的关系,你不必爱我,也就不会想我…… 他们便就没有理由再恨你了。 就算有,也没关系。 今天起,再没有人奈何得了你。 我会带着冥凤一起下地狱,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哥哥啊,我说过的,我有的,都给你。 全都给你。 天上人间,我只要你做一个最舒朗惬意的你自己。 知道是长剑刺进胸膛,魏寻轻轻地阖上了眼睛。 可只一瞬,他便发现胸口处没有传来自己准备好迎接的那种痛感,只觉有一股似乎裹挟着冰雪的凉意排山倒海般地自胸口那个空洞中席卷全身。 他低头,伸手握住刺进胸膛里的那一柄残剑,剑身亦带着森然的寒气;他循着剑身向前,却终是摸不到那只握剑的手。 一柄残剑兀自插在他的胸口,横在天地间。 而握剑之人,已不在身前了。 那个人不在了? 可魏寻觉得肖一的气息明明就还在身边。 如此熟悉的气息,日日耳鬓厮磨,唇齿灵魂都相依…… 他怎可能认错! 明明就还在的。 肖一,他心中暗道,你还是不肯收手吗? 来不及思考更多,一声禽鸟的鸣泣再次撕裂夜空,连低沉的雷声都被撕得粉碎。 与之前的低泣不同,这一次冥凤发出的更像是一声尖唳,几乎带着一种用尽全力的不甘与绝望。 终于,还是阻止不了吗? 魏寻觉得自己也许一早就该料到这个结局,可他心中该有的悲悯,恨意……所有的情绪这一刻都被抽尽了。 胸口袭来的丝丝凉意温柔而沉静,像是一洼深邃的活泉,冰冰凉凉的泉水沁入四肢百骸里。 他感觉这一刻他好像还是那个孩子,被卞星灿温柔的拥在怀里。卞星灿的怀抱也从不都不温暖,可只有卞星灿会吟唱着一支不知名的摇篮曲,哄他入睡。 在昏昏欲睡的环境里,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明明空气了每一丝都充满了肖一的气息,一定没有走远的。 可是肖一,你在哪里? 心中不受控制的涌起一个可笑的想法,他想再看肖一一眼,哪怕就一眼,道一句,再见。 可是,他还是不可控制地睡了过去。 方才于人群头顶一丈之处停驻的火雨开始不安的窜动,火苗跳动着膨胀,扩大。 最终爆裂。 散落。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终于在劫难逃的时候,火雨却最终没有没有真正的降落。 岱舆山的山巅似乎笼着一层透明的结界,火苗撞在结界上像是一滴雨水落进了湖面里,空气之中溅起涟漪,火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