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孕中孕

    皇帝不说话,桑梓也不敢贸然告辞。房中,静得只有滴漏的细微声响。

    此刻,桑梓眼中唯剩下孤窗、冷月与一抹寂寥身影。想起四月前雍城相遇,他在对面雅间中端坐,光凭一张侧颜,便让她饮下两壶温酒。那时她还想,即便是京中,也从未见过这般贵气里带着七分沉稳,雅致中又透出五分练达之人。

    可不没见过嘛!普天之下,谁的气度能比得过当今天子?

    他既有手握生杀予夺的冷厉,又有亲自产子、可居人下的风情。便是杂糅在一处的软硬得宜、柔中带刚,才铸就洛君枢独特的气质。正如天上的明月,柔美却清冷,只可远观,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静默半响,天子率先开口,“怎的,一别四月,竟不认得朕了?”她若执意做自己的儿媳,他也没有办法。但今日,必须将话说清楚。

    桑梓正想问洛君枢赏赐她雍城,是什么用意?垂首道:“回禀圣上,是臣女不敢回想。”

    洛君枢转身,目光落在桑梓脸上,“你有什么不敢想的?”做都做了,骂也骂了,里外都被她看得丝毫不剩,她如今却要说这样的话,好似自己欺负了她。

    桑梓感觉天子正缓缓向她走来。随着洛君枢的靠近,她有点喘不上气来,不知是因为天子威压,还是因为过近的距离,让她呼吸加重。

    桑梓舌头微微打结,“您可还安好?”这不是问天子洛君枢的,而是当日雍城花馆里被她欺负狠了的男子。

    洛君枢抬手捏住桑梓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眼中蕴含着亘古冰霜,“你竟然是莫国公的女儿!”他身怀人家的血脉,却与他的女儿搅在一起。

    桑梓问:“刚过百岁的六皇子,可是我父亲的子嗣?”

    洛君枢爽快承认,“是!”

    桑梓垂下眼睛,心道:事已至此,你还来与我纠缠,是要做什么?

    可是,她看到天子身着柔软便服,没有系腰封,身前隆起一道柔美的弧度。难道产后三个多月,肚腹还没有消下去?可他明明瘦了一大圈,有些不合常理。

    洛君枢抚上小腹,冷声道:“御医诊出,朕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桑梓吃惊地睁大眼睛,小皇子刚过百天,他怎么可能再次怀孕?

    洛君枢:“你也很吃惊吧?当时,朕分娩在即,在雍城遇到了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我一夜欢好,朕吞下你太多精元,导致……”说到这里,纵使他见过许多风浪,仍不禁脸红,“导致孕中孕……御医也没有见过,实属百年一遇……”

    那晚,他太激动了,缠着桑梓索要,还贪吃的将精元悉数留在体内,致使以临盆之身再次受孕。所以,刚过百天,肚子又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易孕,没想到,易孕到这个地步。为风华无双的莫公爷怀胎还不够,竟又怀上他女儿的骨rou。

    桑梓手指颤抖地摸上天子的孕肚,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她的孩子。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男人为她怀胎,而那人还是当今天子!

    桑梓的碰触,让洛君枢浑身一颤,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背,“你还打算嫁给朕的太子吗?”

    桑梓无错地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怎可再与你做翁媳?”

    洛君枢抚上桑梓后颈,发狠地说:“你若再敢肖想太子,朕便杀了你!”

    桑梓委屈道:“我与太子素不相识,原本便是圣上您有意撮合。”

    洛君枢略带苦涩,“朕那时不知你便是雍城之人!知道后,朕很犹豫,朕看得出,良玉倾心于你,皇后亦是百般满意。但你是朕腹中孩儿的生母。朕岂可放任你与良玉结为夫妇?”所以他迟迟不愿下旨。

    桑梓心疼地摩挲他身前的圆隆,“知道此事,我绝不会再嫁太子,请您放心!”

    洛君枢得到桑梓承诺,忍不住将她拉进怀中,不断亲吻她的秀发,“雍城一别,你可有想过朕?”

    桑梓咬了咬嘴唇,“离开那日,我才发现,是我走错房间。我失意消沉,一路走到定西。只想以风沙、苦寒、徭役,让自己忘记你。”

    洛君枢抱紧她,“桑桑,你受苦了!”当日都怪他心急,说什么让她做小厮的话,她才会负气离去。这傻孩子,竟到了西北,进军营磨砺,还亲自上阵杀敌。那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该做的事吗?可她毕竟是莫国公的嫡女,他腹中孩儿的母亲,确有过人之处,抵得过军中男儿骁勇,也让他情动受孕、甘心臣服。

    桑梓抬头看他,轻拂他的脸颊,他们兜兜转转又凑到一处。

    天子以唇亲吻她的手心,“桑桑,你竟让朕怀孕了!你好大的本事!”他原打算生完六皇子,便不再生育。是她打乱了他的计划,搅乱一池春水。

    桑梓回拥住天子丰腴的孕体,含住了让她思念已久的薄唇。

    洛君枢倒吸一口凉气,她在雍城是第一次同人接吻,还是他言传身教。这一次,她竟轻车熟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的呼吸乱做一团,全没有方才的矜持与惶恐。

    桑梓将天子压到墙上,对他上下其手,一手从孕肚滑到他细软的股瓣,一手大刀阔斧地揉龙胸,那处还软绵绵的。

    洛君枢的身体再次记起花馆里的蚀骨销魂,喘得丢盔卸甲,眼尾泛起泪痕。

    桑梓边啃吻边问:“听说,男子怀孕三月,下面便会长出细缝。圣上可已有了?”

    天子闻听此言,不禁脸染红霞,他那处,刚生过孩子,根本没来得及消退。

    如今,桑梓对他又摸又揉,熟透的身子本就无风自起,哪禁得住动情之人的刻意撩拨?他下面早已化作春水,漾出涓涓细流,静等身前人的采撷。

    桑梓见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肯说话,又追问:“到底有没有?您不说,我可要自己看了?”

    洛君枢被她拨弄得语不成调、气喘吁吁,咬住嘴唇、歪着头,就是不予回应。

    桑梓撩开天子软袍,撕开明黄亵裤,便露出两条骨rou均匀的大腿。

    天子一惊,“你别……”

    话未说完,便被她抬起一条大白腿,将下面完全暴露出来。

    桑梓的大棒抵住天子的挺立坚硬的玉茎,引得中年男人惊喘连连。

    当日,她尚不知他的身份,他还当自己是普通孕夫,可以放纵承欢。而今,君臣名分已定,她还差点做了自己的儿媳,却仍以碾压的方式对待他,让他又羞又耻。

    恰是这种身在高位还被小姑娘把玩的羞耻,让他更加兴奋。

    他的两股不停打颤,腿也软得站不住,只能挂在桑梓身上。纵使,他是一位手段了得的儒雅明君,却也抑制不住张开腿想要得到年下者疼爱的冲动。

    政事是政事,房事是房事。他再英明,也有人之大欲,也要生儿育女。但他却从未因为这点床笫之事影响朝政。所以,这个时候示弱,有什么关系呢?他脆弱渴求的一面,只有情人才能看见。

    桑梓用幻肢戳到窄缝,戳得天子神魂飘然。真刀真枪之前的爱抚,才最能动人心弦。

    洛君枢哑着嗓子,软声细语,“哦……桑桑……嗯……进来……”

    那张小嘴主动去含桑梓的幻肢,楚楚可怜的怒放。

    桑梓不再迟疑,直接闯入天子的xue道,撑开他紧致的花径,在里面施展十八般武艺。

    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男人被她顶得身子一耸一耸,只能攀着她的肩膀,细细呻吟。那条白生生的长腿,挂在她臂弯中抖动。

    站立的姿势,便于幻肢长驱直入。硕大的顶端擦过脆弱的内壁,让天子头皮发麻。

    纵然,洛君枢为莫公爷怀胎七次,对方亦不敢如此放任施为。在床上也是谨守君臣之道,亲吻、抚摸,只做到微醺,不会令圣上失控。

    但桑梓年轻,全然不顾,让天子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受。

    洛君枢的年纪,已经久历风月,却没见过桑梓这般孟浪又让人着迷的小姑娘。她比男子勇猛,却也比其他女人温柔。使他千回百转,又在他体内细腻如水。

    他被磨出了眼泪,被她插得支离破碎。

    在窗边和鸣了半柱香,天子的已经热汗直流,身下更是泥泞。

    桑梓回手关窗,抱着儒雅男人的腰,走向软榻。

    天子喘着粗气,仰躺到床上,目光如水地注视着桑梓。

    桑梓合身将人压住,抱着他亲他下巴,“刚刚,我约莫着听到更鼓的声音。是不是宫禁了?”

    洛君枢爱怜地抚摸桑梓的头发,“今晚,不要出宫了,留在这里陪朕。”

    桑梓心有忌惮,“许多人看到我入宫。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天子眯了眯眼,“谁敢嚼朕的舌头?”他又去哄桑梓,“你不要担心,朕宫里的人,嘴严得紧。不会被人知道的。”他暂且不提接她进宫的事,桑梓性子刚烈,吃软不吃硬,他还需从长计议。

    桑梓伏在他身上,柔柔弱弱的,身下幻肢却无声钻进人家身体。

    天子刚想再宽慰几句,致命的麻痒再次袭上心扉,蚕食他的四肢百骸。他立刻锁紧眉头,又随着桑梓动作舒展,开口便是一声婉转的低吟,像是勾引少年人的狐媚子。

    桑梓确实被他迷住了心窍,只想使出浑身解数,让身下人得到满足,迫他展现出更多的神态、更撩人的莺啼。

    洛君枢很是满意,如饥似渴的时候,遇到狂蜂浪蝶,年下的乐趣让他寤寐思服、欲罢不能。

    他被揉成了水、碾成了泥,在一次次的冲撞下,兴奋得全身激昂、通体粉红。他大张着双腿,迎纳少年人的耕耘。肚子上糊了一层黏腻,皆是他的龙精。他后面早已决堤,在桑梓的杵捣下,泛滥成灾。

    他的体内急剧收缩,搅住桑梓,让她进退不得。

    桑梓不敢再将精元留在他体内,万一来个连中两元,恐怕圣上承受不住连续产子的损耗。

    洛君枢何尝不知道?但他控制不住。那是由内向外的奔溃,他只能仰头高吟。

    桑梓被他锁得紧了,不敢贸然撤退,担心伤到天子龙体。她逆流而上,直抵花心,用力碾压花蕊。

    天子猝不及防,二次溃堤。桑梓趁机全身而退。

    她退出他的身体,立刻抱紧他,陪他一起度过这令人目眩神迷的销魂时刻。

    天子内部震荡了许久,才从虚脱中找回神魂。

    洛君枢失笑,“到底是年轻人,差点死在你身下!”

    桑梓用帕子擦擦圣上额头热汗,“陛下龙精虎猛,精壮得很!”

    洛君枢真不知她是在褒奖,还是贬损,只得摇头苦笑,心道:该是禁干得很才是!

    他真是爱死桑梓床上这股莽撞劲力,服侍得他身心舒泰,连头发跟都在雀跃。

    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情事后的余韵。

    桑梓抚摸男人汗湿的细腻胴体,皮肤像是名贵玉器,滑嫩白皙。她不禁问:“您这身皮rou,也是因为有孕才变得如此软白吗?”

    天子垂下眼眸,他心里清楚,一次怀胎到不了这个程度。他十九年不断怀孕,尤其这次,一响贪欢,闹了个孕中孕,才使肌肤如瓷,胜过女子。

    洛君枢温润的嗓音染上纵欲后的暗哑,更显磁性,黯然道:“桑桑,你是不是觉得朕,不像男人了?”谁家男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孕?

    桑梓:“不,我觉得您好极了。我很喜欢。”

    洛君枢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他抚上微凸的胎腹,“你陪朕,生下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桑梓亲亲他的鼻尖,“好。陛下若有需要,自可召臣进宫。”

    自此之后,洛君枢经常召见桑梓,有时一同用膳,有时跑马,有时打马球。若有宫宴,莫公爷及其家中的桑梓县主,定会在受邀之列。国公府两位主人成为红极一时、炙手可热的人物。人人都知道,圣上对莫家恩宠有加。帝王更是钟爱桑梓县主这个未过门的太子妃。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