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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化实在太大,就连眼前这两人也有了变化——他实在需要时间消化消化,很多一知半解的事也想找个人解惑,既然师尊说回去,那就先回去吧。 “小师弟,师尊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先去忙吧,等我好了再去找你。” 叶凛然半低着头,下垂的长睫微微抖了抖,良久,才用苦涩喑哑的声音低声道,“容儿每次都这么说……说是找我,可是每次都是我去寻你。” 叶凛然没有说的是,玄策真的是为了他们好吗? 还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那些时日,他在降尘泉内做了些什么……曾经偷偷潜入过降尘泉地界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亲眼所见,叶凛然绝对不会相信。 清风儒雅、除邪卫道的曦青上尊,竟然对自己的弟子…… “小师弟,我说话算话啦!”容新拍了拍他的臂膀,“师尊,我们先回吧?” 讲真,他一刻也不想夹在两人之间,只想赶紧回去继续躺着。 - “这不是我喜欢的零嘴吗?哇,师尊,我真的能吃吗?”容新回到了降尘泉,看见玄策从纳戒中拿出来的果脯蜜饯,惊喜地问道。 “能。” 得到玄策肯定的回答,容新乐得捻了块放进嘴里,以往因修得金丹,凡间的东西能不吃是尽量不吃的,只能喝些仙露,吃些灵果灵草,味道寡淡得很,偶尔嘴馋了,还要找穆静去寻化解的丹药,才敢在凡间大吃大喝。 “好甜的。” “喜欢?喜欢下次为师多备一些。” 容新这才觉得怪异,头先叶凛然见了他,是震惊、喜悦与不可置信,以及其他容新分不清的东西,不过总体来讲是出乎意料的。 但玄策见了他,眼中只有焦忧——像是什么东西明明已经放在手心,却似乎有种时刻要飞走的感觉。 容新把这种焦忧理解为:他其实随时可能还是要嗝屁。 虽然他觉得生死有命无法掌控,能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但是这一次能醒来实在是大喜过望。 容新舔了舔嘴唇,就见玄策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幽深,他连忙把手指头也舔干净,抓住玄策的衣袖,“师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醒过来和你们说话啊?这是不是只是暂时的?等我说完话,见完面,我就要来离开了?” 玄策听他这么说,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冷凝,“胡说什么?你既已归魂,为师就不会再让你离开。” 许是说话时动了情绪,玄策咳了两声,脸色竟然隐隐发白。 “师尊,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当年你从化莲池出来,既远大师没有将你治好吗?”容新担心地问道。 当年玄策伤的很重吧?满池都是他的血,渡化凶兽岂非是那么容易的事,玄策必定费了不少心力。 “为师尚好。”玄策调息片刻,才伸手将他嘴边的糖渍抹了抹,“多大了?怎么吃个东西都要沾唇?” 容新挠了挠头,“师尊,刚刚我憋了好多话没问,我现在可以问你吗?” 玄策见他小心翼翼,眼神刹那变得温柔,说的话也细声缓语,“容儿问即可。” 容新露出灿烂的笑容,马上又正经道:“师尊,为了救我,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这是容新醒来以后最想问的问题。 先前说了,生死有命,死了就是死了,再想要复活,必须是要付出代价。 原书中有很多重塑□□、集魂夺舍之法,但白玄玉已经被封治夺回,封治对回阳真水执着万分,不可能再放手给临仙宗;而容新的这副身体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虽然极阳之气已经不见,但是这具身体灵力充沛、根骨绝佳,是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躯体,分明就是经过洗髓拔骨,重换一新。 身体是他自己的,但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 所以,他复活之前,一定是用了什么仙丹妙药或者仙术邪道,否则,他不可能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玄策伸出的手顿了顿,复又放在容新的发间揉了揉,“都不算什么代价。幸得你身负极阳之气,否则难以寻魂,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啊?就这么简单? “就因为极阳之气,我才能活过来?”容新再次确认。 玄策摩挲他的额鬓,修长的手指划过容新的瓷肌,眼中清明如许,神情却温柔缠意,看起来矛盾极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弟,你说话啊! 第64章 出山 容新在降尘泉呆了数日,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实在太过折磨人了。 虽然玄策不像以前一样限制他吃零嘴、偷懒,相反常常给他带些凡间的东西,容新甚至在玄策带回来的东西里,看见有凡间的书画、游记。 只不过,再怎么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再怎么好看的话本,看多了也会乏。 因此容新反倒乐意每日修炼,可他穿书时已经袭承修为,反倒是入门的基本功法毫不知情,修炼得很艰难。 更何况整天还要对着玄策。 虽然吧,他师尊这张脸谪仙似的,可是他总觉得他师尊变化实在过大,尤其是每日到了疗伤的时候,那目光总让他头皮发麻。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坐如针灸。可他好几次提出要出了降尘泉时,玄策却总是不允:你魂魄尚未安稳,还需要再过些时日。或者每当容新问到外面的事时,玄策总会告诉他,要专心修炼,不作他想。 渐渐地,容新心底生了怪异的疑虑,玄策似乎是要将他拘在此地。 为什么呢?难道他真的不能离开降尘泉吗?可是上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在外走动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容新试着在玄策外出的时候走出降尘泉——意外的是,他走不出去了。降尘泉设了禁制,原先只能出不能进,现下却是连出也出不得了。 容新心底渐渐生出不好的感觉,连带看着玄策的目光都变了。 可玄策依旧是每日给他通经理脉,教他修炼,甚至陪他看书、翻阅典籍,日日如此,耐心非常,对外的事却闭口不提。 这一日,玄策照例给他理脉,结束之时,容新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尊,我爹为什么不来看我?” 玄策搭着他的手腕的长指微微一动,“想他了?” 容新点了点头,“我放心不下他。伽楞寺那日他在我身旁,我被阴谷附身之时,似乎见他落泪,醒来后便想去寻他来的。” 玄策目光微动,片刻之后,他道,“那日为师不在。” “嗯?”容新对他答不对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策闭了闭目,似乎调整心绪,才冷淡回他,“为师没有告诉容城主你醒了。” 容新意外地看着玄策,呆愣愣地问道,“为什么啊?” “三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