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只是这样?(1300珠+)
50.“只是这样?”(1300珠 )
男人还在忙工作,胡愚获扣下手机,将两眼移到窗外。 何文渊的办公室地处海城最繁华的地带,透过玻璃看见的,是林立着的一栋栋高耸的写字楼。 这些个楼房里,清洁工的工资应该都比她高。 她曾经也梦想过,自己能成为在这些地方出入的精英。 能干的话就做个厉害的歌手,不够能干就做个厉害的声乐老师。 差一点就能达到的。 差一点就能靠吸附在何文渊身上,像个水蛭,明明是软弱而无力的,可抵不住男人体内流出的血,含在嘴里,就能铸成真金白银,就能砌出社会地位。 有些感叹命运不公了。 她在想,如果何文渊走的是她的路,生下来就没有爸爸,mama靠给人打杂拉扯她长大,还没拉扯出来,也去世了。从小寄人篱下学着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活着。 可供自己汲取养分的土壤太过贫瘠,却又被别人铺上一层沃土,她站在那里,好像透过自己无色的童年,看见后方终于能苦尽甘来的光彩夺目。 她当初是不是被冲昏头脑了,是不是太渴望了,是不是太心急了。才让她选错了。 如果何文渊站在自己的位置,他难道能做出更好的选择? 没有如果,只能感叹命运不公。 有人生来就有无数次试错机会,这条路走不通,换一个玩玩。 那必然就有她这样的,所有人生选择题摆在她面前时,后面紧跟着是红色加粗提醒的一句话 ——仅限一次,过时不候,慎重考虑,快速抉择。 …… 何文渊中午带她去吃饭时,赵重均刚好来了消息,和她商量着工作事宜以及合约内容。 她没和坐在对面的男人讲,也不打算和他讲。 餐厅内用餐的人不多,有乐队在正中心演奏。 她和男人坐在单独的包厢,乐声还不如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大,除了存在感极强的萨克斯。 有服务生走进,一个端着一只极大的螃蟹,另外两个只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和男人一旁。 装着螃蟹的黑色石盘被放下后,蟹身迅速被身边两个服务生拆分,蟹rou被剔除的干干净净,她和男人身前又摆上一盘小碟,腿rou钳rou等分别单独放在碟中。 这样的服务是一种享受,但她又有些怯场了。 直到包厢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胡愚获才将筷子伸到那一盘盘小碟里。 “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螃蟹。” 男人忽的开口。 “我都忘了什么味道,以前就记得我妈说海鲜吃了好。” 小时候,她没怎么吃过螃蟹,但是吃到的唯一好东西,也只有蟹。 她mama不是那种,会将魏家餐桌上的残羹剩饭给她吃的人。 但是螃蟹不一样,何文渊那位后妈规矩又多,不吃在盘中放凉了的蟹,蒸好了就煨在锅里,谁要吃,就让她mama从锅中现取。 赶上魏家人吃蟹,锅里还有剩时,mama就会把整只还冒热气的蟹,放到一个干净的小白盘里,端给待在佣人房里的小胡愚获。 “海鲜,吃了好。” 她听她mama这么讲。 还是成了何文渊的跟屁虫后,她才知道蟹心蟹肺什么的不能吃。 男人没接她话,“海鲜吃了到底好不好”这个问题,早在好多年前,他就已经和胡愚获讨论过。 “和我待在公司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你也不让我出去玩啊。” “你对海城毕竟不熟。” “魏停不也第一次来海城。” “他才十岁,拘着他在公司,万一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或者碰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所以才让助理带他在周边逛逛。” 胡愚获还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住了嘴,拿起手机,又是赵重均的消息。 回了一句在吃饭,她将手机放下,抬头就见男人正盯着自己。 “今天你手机响的次数挺多。” “打扰到你了吗?我可以调静音。”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胡愚获正视着男人,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没有。只是我之前发过一些翻唱视频,有个关注我的人找到我私信我,想让我继续唱而已。” 这是绝对的实话,但不太完全。 胡愚获就是不想给男人讲得太清楚,涉及到工作,她也不知为何,但就是下意识回避。 何文渊还是盯着她,眼睛也没眨一下。 “…只是这样?” 他在好奇,或者是对自己的说辞不信任? 胡愚获这样想。 “只是这样。” 男人却仍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直到她被这目光灼得心里发烧,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回到餐盘上,才听到他再次开口: “不用静音,没有觉得打扰。” …… 饭后,胡愚获被何文渊安排在自己的休息室午休,自己则接着处理由于近期远程办公堆积的事项。 薄薄的小毯只盖在腹部到大腿的位置,她和赵重均又确定了一些合同和报酬的相关事项后,耐不住困意,睡了下去。 再醒来时,魏停和何文渊都蹲在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两张有些相似的脸正对着自己。 “都说戳jiejie脸会把人弄醒,哪有你这样的,一边说不叫她一边动人家。” 男人只是掐了下胡愚获的脸颊,随即站起了身子。 “醒了就回家。” 胡愚获揉着眼睛,哦了一声,随即起身。 双眼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跟着人回了家。 也许是想着明天要带魏停去医院准备手术,男人难得的没有折腾她。 只是一臂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使力,轻轻的环住她的身子,安稳的睡了下去。 —— 感觉这几章有点拖沓,不过对后续发展挺重要的(自我感觉)。 qnq有些点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好,大家能不能get到。 下次1500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