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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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靳和擦净了伸身上的水渍,伸手去够干净的衣物,里衣贴合着肌肤,因为身形纤瘦而略显松垮,但甚是齐整。 浦卿怀端着水走出去,没一会又换了新的水进来。 靳和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半湿的长发散落下来,有几缕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晕湿了白净的里衣。 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黑白分明的眼底渐渐褪去了绯色,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一眨不眨地看着浦卿怀进进出出的身影。 靳和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集中于每年年底的宫宴上,他们都说三皇女性格随性,连坐姿都与别人不同,给人的感觉便是她下一秒就能跳起来去和人斗蛐蛐。 民间关于她的传闻也褒贬不一,有人说她失了皇家风范,也有人觉得这是真性情,靳和曾在茶馆听过一些。 无论哪种,都与靳和看到的浦卿怀不一样。 靳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的红痕还未消退,他垂眸看着,一点一点描摹上面的纹路,直到身旁的位置陷下来一块,耳畔响起一道声音:“手伸出来。” 闻言,他把手伸出去,浦卿怀把他细长的指尖展开,动作细致地往上抹着药膏,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红印。 末了,她在靳和的手心吹了吹,揽过他的腰肢,手往里裤探去。 靳和此时穿着中规中矩的亵裤,褪去后两瓣圆润的臀rou连着其他隐秘之处一起暴露在了空气里。他被放平在床上,身下垫着柔软的衾被,绷紧的腿被人掰开,那力道称不上霸道,却带着让人无法的意味。 他看了眼浦卿怀手里的药膏,把手搭在眼睛上,遮住了烛火投过来的光影。他这个举动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仿佛不去看便能少些不必要的羞耻。 xue口红肿,带了点凉意的膏药往上抹去,像夏日庭院井底放着的瓜果,清润的凉爽从尾椎骨往脑海漫开。 浦卿怀继续蘸着药膏往周围涂抹,手下的小嘴往上抬了抬,指尖猝不及防被xue口的媚rou裹住,一吸一吸地缠着她。 靳和腰部一僵,紧紧攥着自己的里衣,慌慌张张地想往后退。 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在那截手指进来时他瞬间清醒,连带着耳根都泛起羞恼的薄红。 自己怎么能这样? 浦卿怀没想那么多,修长的指尖顺着甬道把药膏往里涂,等涂完后再挤出新的到手指上,沿着刚才的xue口又伸了进去。 墨发在床上铺展开,靳和眼尾又忍不住红起,浦卿怀摁着他的脚踝不让动,认认真真给他涂药。 水液在里面聚集,润着甬道往外漫,浦卿怀探到黏液的指尖一顿,当即就抽了出来。 靳和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动,半晌听见了盖子合上的声音。 “里面有水膏药会流进去,这样泡着里面应该都能沾上药。” 浦卿怀认真地向靳和解释,仿佛这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 她见靳和的发丝还闪着些许亮光,不由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捻了捻,润润的水意沾了上去,浦卿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头发还没干。 靳和没什么动作,只有脚尖紧紧蜷着,好似还困在方才的感觉里。 浦卿怀伸手把人捞过来,把他的头枕在腿上,从旁边够了个干毛巾给他擦拭。 她的动作很轻,把柔软的发丝夹在毛巾里,轻轻地按压着,尽管如此,还是会时不时地扯到发根。浦卿怀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没意识到这样不小心的拉扯会带来疼意。 靳和一声不吭,只半垂着眼看向面前的地方。清浅的呼吸隔着衣物喷洒在肌肤上,带来密密麻麻的酥氧,浦卿怀没管身体的反应,继续认真擦着头发。 面前的那块布料渐渐鼓起,几乎快碰上靳和的鼻尖,他的脑子依旧处于混沌状态,却也慢慢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他没有后退,眼底辨不出情绪,像是淡漠,又像是其他。 等头发差不多干了以后,浦卿怀把手上半湿的布料往前一抛,稳稳地搭在了架子上。她退身躺下,给靳和盖上了被子。 靳和最后一眼瞥见她的下体时微愣,那处仍硬挺着,但浦卿怀已经躺了下来,没有要做其他事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先前两次结束时,浦卿怀都没有如他一样…… 浦卿怀一转身就发现靳和摁着被子,眼眸半阖,看不出在想什么。她凑过去,把自己的脸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蹭了蹭以后轻声说道,“早点睡。” 等她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靳和一人,他对着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半晌转过身,闭上眼安寝。 天边泛起鱼肚白,破晓的晨光隔着窗纸照亮了屋内。 浦卿怀拿着手上的衣物,脚踝随意搭在另一腿的膝上,等床边响起被料翻滚的声音时她站起身,往那边走去。 靳和抱着衾被,目光带着点茫然,他伸手接过浦卿怀手里的东西,直接就往身上套。 白净的里衣有些皱巴巴的,外面不伦不类地套着一件类似肚兜样的衣物,上面的系带套在脖颈上,下面的两条绕着脊背往后打了个结。 “里衣要脱掉。”浦卿怀帮他解开,微凉的手指搭在靳和的后颈上,早起的迷糊瞬间散了大半。 靳和抿了下唇,看着身上不能称得上衣服的布料,低声开口,“我自己来。” “好。”浦卿怀答应得痛快,转头就去帮他脱亵裤。 靳和:“……殿下,我自己穿。” “好。”浦卿怀又一次痛快答应,她的目光在床边转了转,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足衣,等靳和换完衣服。 她的目光不闪不避,大大方方。 靳和没有看她,伸手解开系扣,里衣落下的瞬间雪白的肩部露了出来,上面有很淡的红痕,像在皑皑白色间点着的雪梅。 亵衣比较松,胸前是完整的布料,后面就是简单的系带,上面的系在脖子后方,下面的系在背部。 而亵裤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靳和的手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把它往身上穿。 上面也有系带,分布于胯部两侧,而在私密部位,开了个较大的口子,把xuerou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 靳和攥着系带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终抬眼望向一直看着自己的人,“穿好了。” 浦卿怀点头,俯身给他穿袜子,明明是很柔软的丝绸所制作,她却总担心划伤靳和的皮肤。 穿好后浦卿怀起身,等她转身再过来时发现靳和已经穿好了鞋,他的身上就穿着刚才的亵衣亵裤,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靳和眼底清冷一片,好似全然接受了现在的状态,起身的一瞬间他想了许多,有尚在世的族人,有那天抄家的官兵,有未跌落时的自己在床榻温书,随后这些画面一起碎成了泡影,消失不见。 “这套也要穿,”浦卿怀把靳和平日穿的衣服递了过去,“我还带了披风,等会下马车的时候要穿。” 靳和闻言一愣,看着手里的衣物,顿时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他沉默着穿上,最后理完衣领,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内里究竟穿了什么方便情事的衣物。 吃完早饭后,他们坐上了去二皇女府邸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