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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早就准备好的另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那里。 坐上车,乔春望着车窗外烈烈的火光,唇角浮出了一丝快意的冷笑,满意的吩咐说。 “走吧。” 谢臣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了眼。 “是。” 连亲自抚养多年的养子都能毫不犹豫的设计杀害,谢臣早就清楚乔春的狠心,这一刻却再度感到心口一钝,犹如被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忍受着刺骨的寒意。 乔春当初收养常屿,和今晚他杀了常屿,无非就是一个原因。 因为常屿是元铠的亲儿子。 当年在偶然查到这件事后,乔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常屿。 毕竟元铠没有结婚,现在身边也没有女人,如果他知道自己早年多情留下了一个亲生儿子的话,那么乔春的处境就会变的很艰难。 那晚谢臣也的确跟着他找到了元铠流落在外的儿子,隔着车窗,乔春看到少年的常屿如同困兽打跑了几个小混混,然后遍体鳞伤的钻进了小巷子里。 雨下的很大,车里却温暖又安静,悦耳的轻音乐缓慢流淌。 谢臣一直在暗暗留意着乔春的神情,在长久的寂静中甚至以为他看到小常屿后就心软了。 而乔春忽然一笑,果真改变了主意。 “果然遗传了爸的基因,是个好苗子,杀了太可惜了。” 他口中对还未长大的常屿表现出不忍,其实心里在盘算着别的。 尽管乔春是元铠悉心抚养长大的,可由于血缘上毫无关系,乔春并不相信这个一荷堂的堂主会真的一直对自己好。 如果他将元铠的亲儿子藏在了身边,那么等之后元铠翻脸的话,常屿就是乔春的挡箭牌,是他的杀手锏。 所以啊,就这么杀了,多可惜。 于是乔春将常屿从雨夜里带走,安排好了他的身份与身世,并处理掉了一切关于这个秘密的知情者。 但现在,他已经犯下了大错。 倘若元铠知道了常屿的真实身份,那他一定会狠狠处置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乔春,将所有给与他的一切都收过来,甚至因为他勃勃的野心而置他于死地。 但如果乔春依然是元铠的唯一继承人,那么就算他再生气,也终究会原谅乔春的。 这样的话,为了确保元铠绝对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乔春就只能杀了常屿。 如此,他才能安心。 这次车辆行驶的方向是机场,乔春打算暂时飞去另一个繁华都市待一段时间,顺便也打探一下当地的黑道情况。 万一元铠真的要将他驱逐出一荷堂,那他也得找好后路。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到了机场的贵宾休息室。 乔春懒洋洋的陷在舒服的椅子里,浑身都逐渐放松了下来。 余光瞥见了手腕上的软绳,格外殷红的一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伸出手,指尖一抹,便沾上了残余的干涸血痕。 乔春这才想起应该是离开家的时候,自己被陆云影缠烦了后随手打了他一鞭,竟打出了血。 他扯过纸巾,嫌恶的用力擦去了血痕,而后端起一旁鲜榨的果汁喝了一口。 清爽的甜意弥漫在口腔里,他惬意的品尝着余味,望了一会儿窗外仍然没有半点动静的私人飞机,随即不耐烦的皱起眉,扬声叫道。 “谢臣!” 原本该守在门口的谢臣却迟迟没有应声,乔春愈加不虞,立起身,怒气冲冲的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只几个阔步,眼前便天旋地转起来。 不正常的浓烈睡意席卷而来,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意识也不再清醒。 乔春立刻就反应过来有人暗算他,可药效太强,他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咬牙走了两步就疲软的跪到在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 恍惚间,似乎有人推门进来了,脚步停在了他面前。 乔春无从分辨,软倒在地。 10 犹如从溺水的河里被人猛地捞起,乔春猝然清醒。 薄薄的熹微光线从窗外钻了进来,将卧室里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他缓了缓神,立刻察觉到近在咫尺的窥伺,条件反射的用警觉的余光扫视一圈。 视线触到床边静坐的常屿时,乔春陡然一惊。 如同是死而复生的奇幻噩梦,他瞳孔骤缩,心头巨震,几乎以为自己还没醒过来。 常屿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爆炸的车厢与滔天的火光中,为什么现在却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他还活着,就说明... 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乔春安排的一切。 温顺听话的养子突然成了留有后招的敌人,乔春下意识就要翻身跃起,可从手腕传来的捆缚感让他无法动弹。 轻微的闷哼声飘落在空气中,软绳勒进皮rou里的疼痛也使他彻底清醒了。 他盯着常屿,恼怒道。 “常屿,给我解开!” 常屿沉默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几秒后才慢慢的问。 “爸爸,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乔春一顿,并不回答,尽量让语气温和下来,重复说。 “你先解开,然后我再和你解释。” “现在就解释。” 常屿一反常态的不肯听话,高大身形的轮廓在愈盛的日光中逐渐变得清晰。 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乔春面前,犹如昨晚跟着乔春一起离开,并死在意外中的是另一个人。 可怎么可能呢? 乔春分明记得自己和他说过话。 如今常屿不知如何逃出生天,又直面逼问,但乔春又能怎么解释呢,解释说自己的确想杀了他? 见他并不回答,常屿静默了片刻,语气悲凉的低声问。 “你养了我这么多年,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吗?你明知道我不会背叛你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乔春极少有过这样受制于人的情况,更别说是全身被缚在床上,连望向常屿的视线也只能是自下而上的仰视,这比常屿还活着的事实令乔春愈加不虞。 在最初的惊异过后,他已经镇定了下来,飞快的在脑海里思索着当下的情形,并试图竭力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乔春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连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