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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慈认真地问。 那一脸的天真无邪啊,让江封悯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总觉得自己在诱拐小孩子。可是眼前这人只是长着个小孩子的身体罢了。 “我……我不会乱来的。”江封悯尴尬地挠头。 “我知道。”舒云慈说得无比认真。“我说过,等你能活下来再说。封悯,我不是个多情的人。我的未来有太多的事要做,儿女情长在我心中注定不会占很大的位置。我不想负你,也不允许你负我。所以……” “所以在我没有证明自己能力之前,我们不会有更多接触对不对?”江封悯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她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至少舒云慈对于这段感觉是慎重的。 偌大的池子里,两个人分处两边,只能遥遥相望。舒云慈第一次泡温泉,感觉四肢百骸都放松起来,舒服得她弯了嘴角。到底是小孩子,一舒服就忍不住玩起水来。就在她玩水的时候,一个果子飞了过来,她举起手接住,冰冰凉凉的,应该是用山泉水洗过的。原来方才江封悯离开就是去摘果子去了。 山里的果子不是太甜,但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也不错,舒云慈吃了一个,意犹未尽,朝着对面的人勾勾手,又一个果子被丢了过来,她接住继续啃。 过了一会儿,江封悯的声音传来,“别泡了,该走了。” 舒云慈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封悯从池子里爬出来,她的脸颊绯红,江封悯凹凸有致的身体真的很漂亮啊。再看看自己的,嗯,有点平哦。 这就是舒云慈的痛点了。她的身体已经三年多没有成长了,仿佛时间被定格一样,这样下去自己不就成了一个侏儒吗? 江封悯上岸穿好了衣服,回头见舒云慈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小公主穿衣一向有人服侍,这会儿自己穿起来动作有些笨拙。舒云慈脚下一点,人直接从池子上面飞了过去。 “我帮你。”她帮着舒云慈将里衣的系带系好,又拿起外 衣帮她穿好,低头帮她穿鞋子。 整个过程,舒云慈都非常安静。安静到江封悯觉得有些奇怪的程度了。穿好鞋子后,她起身看舒云慈,发现她困得直打哈欠。她好笑,原来是困了,怪不得这么安静。 “我背你出去吧。”江封悯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舒云慈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夜没睡又泡了温泉,这会儿身体的疲乏都找上来了。她还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空,她的人已经被江封悯打横抱起。 “封悯!”舒云慈急忙抱紧了江封悯的脖子,她可不想掉下去。 “睡吧,有事我叫你。”说实话,江封悯抱着她,感觉就是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孩子。 舒云慈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收紧了环在她脖子上的手,将头靠在她的颈侧,闭上了眼睛。江封悯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睡着的人,感觉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没有一点攻击性。这样的小人儿,谁会想到睁开眼睛后就是那样一个志在天下,心狠嘴毒的人呢? 丝瓶和车夫将车停在约定的位置,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封悯抱着舒云慈走了过来。丝瓶吓得变了脸色,上前刚要问,被江封悯森冷的目光给禁了声。 “她只是睡着了。”丝瓶长出了一口气,急忙转身掀开车帘。江封悯一跃上了马车,将舒云慈放在了马车里厚厚软软的垫子上。丝瓶一见两人这种情况,自己哪能不识趣地进去碍眼,只好和车夫一样坐在车辕上,好在车夫是个爱说爱笑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路途有趣了好多。 马车里,江封悯的手摸着舒云慈的睡颜,指下的触感如同鲜花般娇嫩。一旁团成一团的小黑猫早在江封悯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它看见舒云慈本来要过来,被江封悯凛冽的杀意吓得不敢乱动,只是趴在角落里看着。 有好几次,江封悯都想将这黑猫丢出马车去。不过看在黑猫救了舒云慈一命的份上,她还是住手了。不过她对于黑猫的善意也就仅限于此,这猫要是再敢和她争宠,她绝对不会客气! 睡梦中的舒云慈感觉到江封悯的内力充满杀机,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人会和猫吃醋,也亏得这家伙好意思。 马车一路前行进入开扬府的永怡城。这里是开扬府府衙所在地,是开扬府最大的城。车夫的生意也只做到这里,再往前的路程他没有走过。丝瓶和车夫结了银子,车夫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睡醒了的舒云慈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大客栈。三层的建筑,门口匾额上四个大字——云来客栈。“不愧是开扬府最大的城,这客栈都如此气派。”她这话让门口过来招呼的店小二听见,立刻接口道:“这位小姐看年纪不大,倒是个有见识的。小店是永怡城里最大的客栈,小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您住本店就算是住对了。” 舒云慈抱着小黑猫,也不看其他两人,迈步就进了客栈。丝瓶和江封悯急忙跟上。 小二看着三人的背影,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是要跟着那两人的,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是领头的。 丝瓶要了三间上房。三人各自休息。不过很快,舒云慈就发现这两位都聚在她的房间里。丝瓶很无辜地表示自己要服侍公主的。江封悯更不要脸地表示自己要保护舒云慈。 小黑猫趴在椅子上,看着舒云慈将江封悯踹了出去,它满意地舔舔爪子,洗脸。 丝瓶服侍着舒云慈沐浴更衣后也退了出去。她刚退出去,江封悯就从窗子翻了进来。 “你不困吗?”舒云慈知道江封悯一直没有睡。而且算起她一路追着自己赶到弘毅镇,这样差不多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还好。”江封悯居然还很精神。其实她因为总在夜里进宫,所以已经变成了夜 猫子习性,晚上一向都精神得很。 “快点去休息吧,如果还有多余的精力,就去练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舒云慈摆手,仿佛赶苍蝇一般。 江封悯继续不怕死地凑过来,“如果我真的活不过二十岁,你不想趁着现在多留我一会儿吗?” 舒云慈歪头看着她,良久吐出两个字:“你敢!” 江封悯委屈脸。 “你要是敢食言,就算你死在凌国,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她眸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阴狠。不再是平时惯有的清冷,而是炽热的杀意。 江封悯笑了,伸手摸摸舒云慈的脸颊,“你这么舍不得我?” 舒云慈偏头躲过江封悯的碰触,“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浪费我的苦心。” “你才多大?”江封悯失笑。她靠在床柱上,仰头看着床幔。“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等你年岁大了,就会明白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不如意的。这世上的真心,也大多都是被辜负的。” 舒云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