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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后退一步先摆好防备姿势,才尽情挑刺,“你还有怨气?这不是你自己签的吗?” 夏溪知翻个白眼。 要真是她自己签的,她也不至于成天恶心陆朝辞。 但夏溪知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一路从武替到独挑大梁的票房保证。睁开眼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不说,还有一份陪葬协议压在自己身上,不生气才怪。 但面对言钦的质疑,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女生摊手,“你不懂。” 言钦:“明明就是你贪心,想占我们陆少的便宜。” 夏溪知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言钦嘿嘿一笑,转身走了。经过夏溪知一提点,现在他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合约还存在的期间,夏溪知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陆少好好的。 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夏溪知会对陆少不利。 言钦离开后,陆朝辞放松地靠在轮椅上。他将轮椅往前推了推,落入一片橙红之中。夏溪知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随口问道:“你身体怎么样?陪葬协议怎么说?” “别着急,你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 “说到做到,我推你逛一圈?” “麻烦夫人了。” * 吃过晚饭,陆朝辞准备出门遛弯。 夏溪知听得不真切,又问了一遍,这次回答的人是言钦。这个小跟班推着陆朝辞的轮椅,一本正经道:“吃好饭不是应该要出去逛一逛吗?” 夏溪知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饭后散步?你陆少又不是亲自走动,算什么散步。” 陆朝辞:“……” 言钦:“……” 被夏溪知一句话怼得无法辩驳的言钦磕磕绊绊几秒钟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把‘你不懂’三个字还给了夏溪知,“有助于舒缓心情!” 夏溪知哦了一声,挥挥手,自己上楼去卧室休息了。 陆朝辞看着女生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口,慢慢的舒出一口气,耳边的机械音也逐渐落入平静和无声。夏溪知一回来就注定着他得多活几天。 但这种恩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陆朝辞觉得,若不是他自幼听某些尖酸又刻薄的言语听惯了,将一颗心包裹得无比坚硬。只怕是撑不到机械音给予的三天时间便已经先被夏溪知给气嗝屁了。 夏溪知洗过澡,穿着睡衣靠在床上休息。这两天有好几个经纪公司联系她,问她有没有意向签约。 夏溪知将几个公司做了记录,又上网搜索资料一一对比,最后再一一排除。 都不行。 她打了个哈欠,倒是也没有很着急。个人单打独斗虽然困难了点,估计也拿不到太好的资源,但现在的拍摄才到一半进度,她也不用太过担心。 忽的,夏溪知的耳朵动了动。她扭头看向门的方向。门外的喧嚣声随着脚步渐近变得愈发清晰。夏溪知翻身下床的时候还不断在脑海中猜想,好端端的怎么吵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陆朝辞出事了? 她看了眼门外的天,距离陆朝辞大爷遛弯也就过去二十分钟而已,陆朝辞遛弯的速度没那么快。 她打开门目光朝楼梯口走过去。只见刘伯跟老母鸡挡小鸡似的挡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如此冷沉的表情。 “陆先生,这里不是很欢迎你。” 陆先生? 在陆家,除了老爷子和陆朝辞之外,只有一个姓陆的。而能被刘伯用如此冷淡疏离的态度对待的,也只有一个陆林——陆朝辞的亲爸。 也就是忽悠原主签了陪葬协议的大傻逼。 夏溪知往前走了两步,侧身正好能看到陆林。 陆朝辞的长相有几分遗传了他爸,但更多的却是遗传了那位早逝的母亲,所以看着比较顺眼一些。 陆林全然不同,中年男人五官硬朗,此刻整张脸因为酒意上头被熏得有些红。他单手拉住楼梯的扶手,一只手想要拨开在前面乱晃的刘伯。 手臂甩动了几下也没拍到人,陆林显得有些恼怒,“臭老头子你给我滚开!” 刘伯冷着脸,还是那一句:“陆先生,这里不欢迎你。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是不想少爷和你闹得难看,就趁早走。” 少爷两个字像是触动了神经末梢,原先还醉意熏熏的男人突然目露凶狠,他瞪着刘伯,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你给我闭嘴。你不过是我陆家的一条狗,你也配和我说话?” “呵,老头子,臭小子没一个好东西。明明我才应该是陆家的当家人,死老头竟然想越过我把财产都留给陆朝辞那臭小子?想得倒是美。还好啊,还好连老天都是站在我这边的,陆朝辞活不了多久了!” 陆林一把推开刘伯,目光竟是落在了在一旁看戏的夏溪知身上。 他眼里的酒意消退了些,嘴角勾起笑容,“到时候,他的财产他的人都是我的。” 陆林回头,笑着看刘伯,“你说是不是啊,死老头?” 刘伯一张脸板得紧紧的,腮帮子一抽一抽,垂落在腿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若不是还清醒地知道陆林是陆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刘伯铁定就一拳头怼上去了。 不说他这老胳膊老腿能不能打过正值壮年的陆林,起码不会憋着口气难以抒发。 刘伯深吸了一口气,还记着站在一边的夏溪知,他提醒道:“夫人,您先回房间吧,记得把门锁起来。” 夏溪知看了他一眼,心知刘伯是为了她好。 中关于陆朝辞的戏份很少,因此作为陆朝辞父亲陆林的描写更只是寥寥一笔而已。但这一笔的叙述中便是讲述陆林为人有多么无厘头。 对儿子的妻子下手,这种事情他真的做得出来。 毕竟,陆林他没心没肺,更不要脸。 陆林听到刘伯对夏溪知的劝告,脸上浮起笑容。他扶着扶手往上走,伸手一拽。这次倒是有了准头,恰巧拽住了刘伯的领口。他逼近刘伯,又将人往后一推,刘伯身体一个踉跄。 栽倒在地的一瞬间,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生生将人给拎了起来。 刘伯这颗心七上八下,砰砰跳动间以为自己这次起码得去医院住个几个礼拜,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夏溪知面无表情地抬手拎着他的衣领,紧接着将他放到了一边。 刘伯:“?” 夏溪知挡在刘伯的面前,冲陆林露出一个笑容,“就是你忽悠我签的协议是吧?” 陆林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慢,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夏溪知在说什么。他笑了一声,哑着嗓子笑:“当初不是你说你对陆朝辞爱意绵绵,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