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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弥补,所以就有了好感度实时播报功能啦。” 系统欢快的尾音结束在被捏的尖叫中。 无方城主要迎娶御兽宗谢少宗主的灵兽这个消息,在当日就传遍整座无方城。 街头巷尾全在议论这件事,有些单纯的百姓茫茫然地问道:“灵兽?灵兽也能嫁娶么?咱们城主的口味也太重了点。” 夏侯衍,风评被害。 有修士道:“你懂什么,御兽宗的灵兽能是一般灵兽吗?御兽宗少宗主的灵兽,那就更不可能是一般灵兽了。” “御兽宗门内,同灵兽成婚的可多了去了,我记得御兽宗九域长老就嫁给了她的灵兽,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御兽宗也有灵兽同别派联姻的,有那么几桩,夏侯城主不是头一个。” “啧啧啧,不敢苟同,不敢苟同啊!” 茶馆说书先生迅速编写了一个跌宕起伏、荡人心魂,一城之主与小小灵兽的爱情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修真界版本的灰姑娘,在这篇故事中,谢留也友情出演,是个惨遭灵兽抛弃的可怜男二。 被全城热议的当事人之一此时正缩在轮椅上,被御兽宗三位长老虎视眈眈地瞪着,乖得像只鹌鹑。 御兽宗的长老们爱憎分明,之前好不容易对俞乔态度有所改观,今天她就成了叛徒,长老们的态度自然又恢复到最开始的敌视。 俞乔无话可说。 谢留斜靠在软榻上,脸色惨白如纸,他早间被姬长离——不,更可能是她——气得气血翻涌,大魔头刚走,他就吐出一口血,软倒下去,幸好被吴若及时捞住。 过了大半个时辰,又服过汤药后,谢留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些许,对被防在角落里的俞乔招招手。 三位长老很不情愿,他们担心谢留年少,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样一条鱼妖是不值得御兽宗和夏侯衍翻脸的。 更何况,无方城背后还牵扯着那么多的正道宗门。 谢留摆手,让他们放俞乔过去,嗓音很虚弱地问道:“你如果反悔,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俞乔余光扫见三位长老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弯起眼眸笑了笑,“谢谢少宗主这几日的关照,我只是一条草莽水精,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被束缚,希望你能找到更适合你的灵兽。” 谢留沉默片刻,叹息道:“今日夏侯衍这般志在必得地要你,想来定是就留不住你了。” 在俞乔开口答应之时,谢留便猛然猜到他们昨夜恐怕就已经达成共识,昨夜那座只出不进的阵法就让他心生疑虑,只不过,他还是太过自信。 忽视了眼前的人是半妖啊,它有一半的异心,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听话。 他们如今都被困在这无方城中,以他现在这具羸弱的躯壳,根本做不了什么。 谢留的眼眸越发阴翳,他状若虚脱般地垂下眼,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道:“我不清楚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但夏侯衍此人绝不简单,他那妾室雪姬亦不是普通人,而是北极雪原诞生的雪妖,你在她面前定会处处受到压制,万事都要当心。” 俞乔点点头,谢留既然这样说,难道他没看出她的妖王血脉? 谢留又递给她一块玉珏,“这是御兽宗的传音符,你拿着,如果有事随时联系我。” 俞乔没有接,御兽宗这个时候不愿意牵扯进来,难道以后就愿意了吗,传音符给她也无任何用处,只多负担一份人情,徒增牵连,“我与少宗主只是萍水相逢,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有交集,不值得少宗主如此待我。” 谢留被她清凌凌的语气弄得怔了征,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神色,隔了半晌才勾勾嘴角,说道:“你现在还是我的灵兽,自然值得。” 他嘴角虽含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将传音符收回去,“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伸手过来,趁着解契之前,我教你如何将灵妖二气调理顺畅,好解下禁灵镯,免得你到了夏侯衍那里吃亏。” 三位长老一直在旁边没吭声,此时终于忍不住,急道:“少主,以你的身体情况,哪里还受得住……” 谢留抬眸看去,一瞬之间的冷厉眼神让长老们都噤若寒蝉,眼带惊疑。谢留垂下眼眸,掩嘴咳了下,温声道:“长老们无须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俞乔犹豫着没有动,谢留好得让她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你想带着禁灵镯入夏侯衍的门?”谢留说完,便摊开手静静等着她。 俞乔沉默片刻,将脉门放到他手中。 谢留先将法诀传给她,才放出灵力顺着契纹涌入她经脉,禁灵镯的枝蔓银丝一根根渐次打开,缓缓放出她被禁锢的灵气和妖气。 他的灵力很弱,游丝一般,却能精准地将她经脉里绞缠在一起又互不相容的两股力量一缕缕分开,俞乔神念跟着他的引导,大致明白些许,往后再自己研究一下,应该不难领会。 如此循环一周,谢留额角出了一层薄汗,面色越发苍白得透明,宛如一碰就会碎似的。 “这只能维持一时,不能长久,妖修和人修走的是不同的修炼路子,可以说截然相反,你若想完全掌控两种修行,就需得在身体里炼成两套修炼体系,将剑灵之气和妖气彻底分开,彼此互不干扰才行。” 灵兽和妖系出同源,普天之下,应是没有哪个宗门能比御兽宗了解妖修的修行体系,“我予你一套灵兽的修行功法,你可参考。”他说着,不等俞乔说话,便指尖轻点,将那套功法传入她的神念。 “夏侯衍来迎亲之前,我会取出心头血,将解契灵符一道给你。这两日你便自行去领悟修炼,务必要取下禁灵镯。” 谢留的这一番举动,对俞乔来说,可以算是仁至义尽,简直是在世的活菩萨。他做的实在太多,俞乔不由得有些动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的年岁,明明还未及弱冠,比前后活了两辈子的俞乔要小上好几岁,可能是缠绵病榻的缘故,心性成熟得比较早,谢留说话做事沉稳得不像是个少年人。 尤其是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让她心底不由得竟生出些许依恋。 这种感觉,她还一点都不陌生,从她心底深处浮现,俞乔心里猛然一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