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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摇头,不过态度没有先前那么强硬,“等他出来,你们俩一起喝。” 屠魏嘴角一抽,心里安慰自己好歹对方退让了一小步。 这时,厕所里传出几声打喷嚏的声音,蒋蛟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像是椅子上长了针,扎得他浑身难受,坐也坐不住,只能在房里来回的走。 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走了一会儿,蒋蛟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里头喊,“明连,你别洗那么久,小心着凉。” 廉云偷偷翻了个白眼。 明连十五分钟后出来了,他显然洗了个头,肩膀上搭着一条深色的毛巾。 黑色的发梢上缀着晶莹的水滴,水滴坠落,把深色的毛巾打湿,映衬得颈脖那片冷白的皮肤愈发润泽。 “我洗好了,你们谁去?感觉水好像不是很热,抓紧时间。”明连说。 一直扯纸巾擦鼻子的廉云,听了立马站起来,“那我去洗吧!” 说完又立马打了个喷嚏。 屠魏还惦记着那一壶姜水,他不着急着洗澡,就算中途想,也可以去他助理那里。 “明连过来喝姜水!”这一次喊人的是屠魏。 蒋蛟看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屠魏这人挺上道。 明连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头发,“你喝,我就不喝了。” “为什么啊?淋雨了喝姜水能驱寒,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雨天出去玩,在外头疯玩回来,我妈就会给我准备姜水,喝了之后感冒就不会来找我了。”屠魏回忆起从前。 明连静静地听着。 屠魏又说,“后来我进了娱乐圈,每次拍完雨戏都来几杯姜水,效果还是那么棒。” 说完一大串,屠魏再次邀请明连。 就当他以为对方会因为他这一大串思想工作而被劝服时,他听到明连说: “谢谢,不用了,你喝吧。” 屠魏:“......” 不是,这怎么就跟他想的不一样。 明连解释,“我不喜欢姜水的味道,所以就不喝了。” 一旁的蒋蛟听了愣住。 明连不喜欢姜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明明之前他都把姜水喝得一干二净,怎么会......忽然就不喜欢呢? 蒋蛟很是迷茫,恰好这时,明连看了过来。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平静如秋日潭面,波澜不起。 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蒋蛟心头一颤,心里的伤感忽然澎湃汹涌。 他火力旺,哪怕先前淋了雨也没有察觉到凉意。 但这一刻寒从脚起,蒋蛟有种整个人都要被冻住的彷徨。 对方并不是“忽然”不喜欢喝,而是一直都不喜欢。只是当初因为是他蒋蛟这个人,所以才卖了面子。 当他整个人被对方拒之于心门外时,所有的迁就都化为乌有。 而他从不知道,明连不喜欢喝姜水。 这一刻的蒋蛟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一颗心被撕扯一般的痛,却又有沉闷感。 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疏忽而懊悔,还是为那个被他忽视的青年感觉到心疼。 或许两者都有。 最后的最后,大保温壶里的姜水都归屠魏了。 * 第二天,剧组依旧是早上八点从山脚下启程出发。 这天的天气比昨天好上一些,起码早上并没有下雨。 等中午吃过盒饭,剧组再次进入工作,不过才拍了一个小时不到,老天爷便不高兴了。 一声闷雷过后,山间飘起了毛毛细雨。 场务挺纠结,“怎么又下雨了,这雨待会儿该不会下大吧?” 这话才说完,几声响雷过后,雨势开始加大。 这天下午的情况居然跟昨天下午的一模一样,机器刚收好就停雨,重新摆出去没多久又开始下雨,就跟恶作剧似的。 最后常阎都被折腾到没脾气了。 只能收工。 大部队离开,而先前被安排留守的人继续留守。 上天的恶作剧足足持续了五天,在第五天早上,明连发现自己有些发烧。 作为一个划水的编剧,明连没有勉强,直接去跟常阎请假。 “你是第四个了。”常阎有些无奈。 最近几天接连有人生病,不幸中的万幸,大概是演员阵营还没有病倒。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小孙他们也在下头休息,他应该有退烧药,你找他要一颗来吃。”面相严厉的常阎,其实挺关心员工的。 “好,谢谢常导。”明连道谢。 等中午的时候,明连搭着来送盒饭的民宿老板的车下山了。 现在天气倒是还好,虽然阴沉,但到底没下雨。 剧组抓紧时间开工,连一向比较多NG的配角,也提起十二分精神。 工作强度随之加大。 蒋蛟是在下午一点半发现明连不见了,他错愕非常,迅速到处找人,找了一通没找到后,便给明连打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的不通。 “明老师啊,他有点不舒服,中午跟民宿老板的车下山休息去了。”有知情人说。 蒋蛟这才知道明连请了病假,心里像火烧一样着急,急得满地打转。 明连不舒服竟然没有告诉他。蒋蛟既是沮丧,又是失落的想着。 但现在他却下不了山,根本没有车下山。如果走路下去,没有两个多小时根本到不了山脚。 想了又想,蒋蛟觉得没有车就没有车,两个多小时就两个多小时。 他走路下去! “你请什么假?”场务见蒋蛟生龙活虎的。 蒋蛟憋出一个理由,“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场务嘴角抽了抽,“现在缺人手,你不能走。” 不舒服? 别以为他没看到,这家伙刚才满场地乱跑了,怎么就不舒服了? 这几天剧组接连有人病倒,现在正缺人手呢。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怎么可能还批假? “我真的不舒服,你让我请假吧。”蒋蛟着急地说。 场务很无奈:“既然你不舒服,先休息一下吧。” 蒋蛟心想我才不是要休息,“我想下山去,回民宿那里。” “没有车,你下什么山?”场务觉得这人脑子不太灵光。 蒋蛟已经决定好了,“我走路下山。” 场务:“......” 或许是场务的表情太过无语,蒋蛟也察觉到自己话里逻辑不通顺。 一会儿说不舒服,一会儿说走路下山。 那到底是不舒服,还是想下山? 没办法,蒋蛟只能如实交代,“我听说明连他发烧了,我下去看看他。” “嗐,你别cao心,小孙他们在下头休息呢,几人会相互照顾的。”场务摆手。 这话的意思是:请假没门。 “再说了,现在距离收工也就几个小时,你着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