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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塔洛斯默默忍下了抽气声。

    只能说,幸好除了某个特殊情况下,触手的感官都和四肢差不多,要不然………想想就痛。

    “若拉的封印你能解开吗?”卡俄斯问他。“可以,但是需要循序渐进。”

    于是小姑娘就被叫了过来,满脸懵逼的被撕开了三重封印。三重封印撕下去,足够她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想起来了?”卡俄斯微笑着问她。

    “一部分。”若拉神情复杂,但还是回答道。

    虽然她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就是个名头,但是现在至少是需要保留的,两人心照不宣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婚礼之前…………”

    “八重。”塔尔塔洛斯补充道。

    “嗯,你可以解掉八重封印,教廷你来处理没问题吧。”卡俄斯笑眯眯地道。若拉点头,但随后道:“要是神界插手,我敌不过。”

    她和月神撕逼撕的实在惨烈,要不是月神收买的神够多还不要脸的用围攻使阴招,估计当初就是他们俩同归于尽了。

    但是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月神实力恢复,而她依旧被封印,实力差这不就出来了吗。

    “没事,这不是有个能打的神吗。”

    能打的神低头无辜的蹭了蹭她的颈窝。

    统一大陆的女要和邪神结婚,这简直是把教廷和神界的面子踩在地上碾。教廷愤怒的打了小报告,打算让神灵撑场子。

    得知这件事后,神界自然是怒的。除了怒,还有惊慌。

    寂灭海之主,虽然人类以为他是被神界封印的,但事实上这可是比晨曦之主更古老的存在,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被封印,但是他实力强是公认的。

    现在最强的晨曦之主没了,只剩了次些的月神………

    但是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神界的脸面可就没地放了。婚礼很快就到来了。

    原本明媚的天空变成了黑夜,一轮弯月高悬。

    有神明自月中而来,凝光为路,以星为引,周身随侍数十神女,另有追的神明落后半步。

    “利伊特尔女,身为女,却自甘堕落沉沦黑暗,你可知罪?”这个世界神灵的排场还挺大。

    塔尔塔洛斯漫不经心的想。

    犹如星子般的银灰云雾瞬间笼罩了到来的神灵。幻境。

    这是属于寂灭海之主的能力,能够引出心底最为恐惧的事物。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塔尔塔洛斯也没想到月神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

    看着惊恐的喊着“jiejie!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随后便被云雾吞噬掉的月神,塔尔塔洛斯沉默了。

    确实因为他的灵魂特性导致这个幻境极易容易引起恐惧,但是…………这也太弱了吧。附在邪神身上的塔尔塔洛斯错误的估计了此间神灵的实力。

    事实上,原本的邪神就是因为过于的强了,才会一诞生就被这个世界封印的。塔尔塔洛斯找错对比对象了。

    卡俄斯含笑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对从幻境中醒来的神灵道:“如果这是你们给朕的新婚礼物,那么朕收到了。”

    那里面地位最高的神见月神连一招都抵抗不了,露出一个勉强的笑:“陛下与寂灭海之主佳偶天成,非常般配,我们还有事,就不留下观礼了。”

    卡俄斯笑道:“不送。”

    婚礼举办完,卡俄斯便借口储长大了把政务都扔给了若拉。

    若拉:“…………”

    我可是谢谢您嘞!

    直接把月神篡权,晨曦之主陨落的事爆出来,光明教廷现在完全不足为惧,若拉也没有捞一把的意思。

    经过这一遭她算是看开了,信仰什么的,随缘吧,她依旧爱着人类,也依旧会保护他们,但是传播信仰这事,她已经没兴趣了,爱信信不信拉倒,反正没了信仰她也不至于死,其他的无所谓啦。

    然后她瞅了眼从各种富得流油的主教手里的羊毛,愉快的塞进了自己的小金库。

    她的财产都在神界,现在兜里可是干干净净,而且某位女也说了,她自己得来的都算私产。

    心情总算愉快了。

    卡俄斯的这句身体终究只是人类。

    当初她只是随意的找了一具刚刚死亡的人类的身体进入,容貌、体态、天赋都是因为她的神降强制改变的。

    强行为不可为而为之,代价就是这具身体的损毁。

    所以即使实力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神级,本该享有几千年的寿命,但早已从内部崩坏的身体也就堪堪能够支撑几十年罢了。

    女执政第五十年的一个清晨,卡俄斯微微皱眉,一丝血线从唇角溢出。身体骤然间传来的虛弱感预示着死亡的来临。

    “陛下。”塔尔塔洛斯替她擦掉血迹,平静的道:“您要死了。”他家母神始终都没有恢复记忆的意思,所以他也就只能继续叫她陛下。女微微叹了ロ气:“这么快啊。”

    她传令让女官通知了所有臣子,还有目前对外年龄二十三岁的储若拉。

    若拉的最后一重封印塔尔塔洛斯始终未曾解开,但是昔日的晨曦之主也不在意,也未曾联系昔日的下属,对于自己储的身份接受良好,兢兢业业的替不靠谱的妈处理政务,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储了。

    众人赶到就见到女坐在邪神的怀里,和平常无甚两样的把玩着触手,也看不出叫他们过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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