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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刻就有人指出那首诗在一个月前便已在江南广为流传。 这使得她想反诬对方抄袭都没办法。 卫王爷见沈柔讷讷不语,一直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心里便有了个底。 他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好你一个沈柔啊!” 沈柔被吓得瑟缩后退了一步。 卫王爷气得站起身来,黑着脸下令道:“你这段时间都给我呆在府内禁足,我现在进宫去找我母妃,问有何办法可挽救这局面。” 卫王爷走后,沈柔崩溃地滑落身体,瘫坐在了地上,她的名声全都被毁了! 非五?非口?这到底是什么人! 等等,沈柔突然联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将五和口上下结合了起来,那就是“吾”字。所谓的非五和非口其实都是一个人,那就是“非吾”。 作者非吾,也就是作者不是我的意思。 沈柔瞬间吓得冷汗直滴,在她锋芒毕露,扬名天下的时候,有一个人也穿越到了大启,并且还发现了她也是穿越者的事实,而那个人现在正在暗处cao盘针对着她。 沈柔崩溃地抓着头,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笛梵酒楼,刚才斗诗会发生的这一幕都被宁宸和秦余看在了眼中。 秦余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宁宸:“阿宸,非五和非口这两位先生到底是何方人士?” 秦余知道宁宸之前曾派人去江南办事,但也没多问,如今才知道他在江南提前为沈柔布下了这个局。 秦余即使知道宁宸现在也对自己有情,但每次一想到他之前曾那般痴迷沈柔,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发涩。但如今见到宁宸即使恢复记忆,也能为了自己设局对付沈柔,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不安也便瞬间烟飞云散。 宁宸抬起茶杯抿了一口,开口道:“非五和非口这两位先生早已作古,沈柔也正是因缘巧合之下知道了那些诗作,以为没人发现便心安理得地据为己有了。” 将沈柔这个所谓的“大启第一才女”打回原形只是宁宸替秦余向他们报复的一环罢了,秦余从前受的那些苦和委屈,宁宸都要帮他一一讨回! 秦余见宁宸不想多说此事,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知道宁宸隐藏着一些小秘密,但他相信宁宸总有一天会跟他解释,在这之前,他愿意耐心地等待。 卫王爷之前凭借沈柔的才女之名在文臣和士子之中威望不小,此次却也因沈柔的抄袭而受到了反噬。抄袭一事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卫王爷和沈柔在文官和士子中一时名声也变得极差。 这也正是秦余喜闻乐见的结果。 宁宸和秦余在雅间里待了好一会后,见人群渐渐散了,便打算离开。 为了掩人耳目,秦余便先一步从笛梵酒楼的暗门离开了。 宁宸下楼时,酒楼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客人。 宁宸经过一张桌子时,听到一个衣着寒酸的士子愤愤不平地埋怨道:“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每次进京赶考也就是凑个人数的命,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不如回乡当个教书匠,省得每回都落了空。” 说罢,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解闷。 同桌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力地安慰道:“若是不参加这会试,我们便更没出路。张大哥,你也想开点,万一今年就中了呢。” 张姓书生冷冷地嘲讽一笑:“你看近几年会试高中的榜单,可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寒门书生?这科举说穿了,也就是他们那些世家子弟的游戏罢了。我们十年寒窗苦读,怎敌得过人家出身显贵。就连刚才那劳什子的斗诗会,选的也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何曾有我们出风头的份。” “张大哥,你喝醉了,慎言啊!” 张姓书生凄苦自嘲地笑了笑:“慎言?我憋了那么久的怨气竟是连抱怨一句都得提心吊胆。这书到底读来何用?今日跟贤弟说完这一番话,我也算是一解闷气。待明日,我便收拾包袱回家当个教书匠便是了,至少还不用我老娘日夜缝衣养我,也让她老人家享下清福。” 同桌友人听了他这一番话,急忙开口劝阻道:“张大哥,三思而后行啊。” 张姓书生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意已决,李贤弟便休要劝我了。” 宁宸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张姓书生,开口道:“感情做事最是冲动。你若是心里还有不甘,想留在京城博上一回,便且留在京城两天,两天后再决定是走是留也不迟。” 宁宸说罢,便迈着大长腿走出了酒楼。他话已至此,若是那位书生执意回乡,那也便是他的事了。 同桌的李书生听到宁宸这一番话,也急忙开口劝阻道:“张大哥,我看方才那人说得也不无道理。你现在下决定也太草率了,所幸距离会试还有一阵子,你何不在京城思考两日,再谨慎决定是否归家。省得日后想起,后悔莫及呢。” 张姓书生被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心中有些动摇,便开口道:“好,我就听李贤弟和刚才那位兄台一声劝,这两日我也好生思考自己未来究竟该如何打算。” 两日时光很快便一闪而过。 张姓书生退了客栈房间,收拾好了包袱,依然打算回乡弃考。 他老娘已经七十古来稀了,他爹早死,他全靠他娘一手拉扯着长大。他今天能考到这举人,全靠他老娘用一针一线供养出来的。别人家的男子,到了他这岁数,早已能够供养自家爹娘,可笑他却还是得靠着他娘缝衣养活。 真可谓百无一用是书生! 张姓书生回头望了一眼繁华的京城,背上行囊正打算离开时,他的友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张姓书生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友人,疑惑地开口道:“李贤弟,你今日不是要去拜访一位京城大儒吗?怎么跑了回来了?你快回去吧,能有这种拜访机会对我们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李书生刚喘匀了气,便急忙开口道:“张大哥,你先别走。你这次若走了,肯定后悔莫及。” 张姓书生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贤弟,你休要劝我了。我这两天真的想的很清楚。” 李书生也不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强行将他拉到了贡院的东墙外,上面张贴着一张关于科举的公告,两名御前侍卫守在那里看管着公告,维持着现场秩序。 李书生身材瘦小,带着张姓书生灵活地挤进了围在公告前面的人群中。 张姓书生看完公告,直接潸然泪下。 他拉着李书生回到了客栈,急忙重新预定了间房。虽然被客栈老板多收了点钱,但他此时也无心计较这些,只想好好备考,博得个金榜题名。 宁宸当初恢复记忆后,便注意到了大启世家贵族的权势过重,几乎都掌控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