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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视野越来越广大,但一眼望去,依旧是山,依然只有山。 “就像复制粘贴那样吗?”季淙茗观察着下面的山,下意识地觉得只是场景的重复,但是看着看着,却没有发现有哪一处相同的。 季淙茗想要看更多,斐垣却拉住了他。 “回去吧。”斐垣神色淡淡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 “好。”季淙茗也不在执着于这些山是不是复制粘贴。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陆汾糖知道斐垣挑剔不会吃热过的饭菜,特意没让竹生娘煮他俩的份。 “婶婶,能再烧两个人的饭菜吗?”陆汾糖拿钱去找竹生娘。 “不是刚给你们弄过吗?!怎么这么麻烦!你们就不能一起吃完了算了吗?!俺们家就俺和俺儿媳妇俩人收拾里里外外,你还给添乱不是欺负人吗?!”竹生娘的婆婆不讲理,陆汾糖钱还没递出去,她便先开始叫骂起来。 目的不过也就是多要些钱就是了。 陆汾糖听她骂了一天,大概也能听懂一些了,虽然还不是特别明白,但总归是骂人的话没错了! 听到她尖利又带着点嘶哑的声音,陆汾糖皱着眉非常不耐烦。 “你赚不赚?!不赚我去搭伙别人家吃也是可以的!当客人还给你当孙子不成!”陆汾糖才不管得罪不得罪她,得罪了才好呢!晚上化成厉鬼来找他们,正好还有素材了! “呸!小丫头片子还想当我家的!做梦去吧!”老婆婆摔摔打打骂骂咧咧地再那嚷嚷。 “谁稀罕你家似的!就你这种破烂地方,我还不乐意来呢!又穷又脏又臭,还有你这么大一堆垃圾杵在这里,要不是没得选择,我都不乐意在你这里多待一天的!”陆汾糖恼火得很。 生存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她现在每一天都在崩溃的边缘蹦跶,只要给个小火星就能烧起来。 “你们在吵什么?”斐垣的声音让陆汾糖往上冒的活一下就熄了下去。 “老大……” 老婆婆得意又凶狠地瞪了陆汾糖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知为何挤出了些许的慈爱,身子微微前倾,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斐垣冷淡又平静的声音。 “不听话的杀掉就好。” 老婆婆一下僵住了,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陆汾糖挺胸抬头,像是有人撑腰过后的大无畏:“听到没?!不乐意就杀了你!”十分的霸道强盗作风了。 陆汾糖像是一下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 人活着太难太难了,她活着真的好累。凭什么她就只能等着被杀呢?这些鬼要杀她,她凭什么就不能反杀回去呢?! 这样一想,陆汾糖立刻就从要递出去的钱里抽回了两张,银光闪闪锋利的剑身抽出了一点,专门对准了阳光,往老婆婆的眼睛上晃:“快点拿东西!不然宰了你!” 老婆婆哆哆嗦嗦,被那光晃得身子一软踉跄两步差点摔在地上。她家男丁多,这是她的底气,但男丁不在家,这又没法让她的腰杆子硬起来了。儿子孙子那么多,她是不怕这些人的,但真要被杀了,儿子孙子再多,她也享不了福了。 “竹、竹生娘!快过来给客人做饭!”她一边喊着,一边哆哆嗦嗦地从裤子里掏出钥匙,好几把钥匙串在一起,她的手一抖,立刻就发出了阵阵响声。 “这会儿不觉得她可怜了?”斐垣看季淙茗有些出神地望着那老婆婆和竹生娘,冷笑着问。 “可怜那也是她自己找的。”季淙茗回神,目光灼灼地看着斐垣说,“是她不好,惹你生气了。” 斐垣对季淙茗的厚滤镜已经有了那么些许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挺多了,斐垣对季淙茗这种毫无条件无视任何原因都站在他这一边的立场十分满意。 “我让你去杀她,你下得去手吗?”斐垣心情愉悦地勾起了笑。 想看到他挣扎,想看到他扭曲,想看到……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的可爱样子。 目光灼灼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季淙茗很可爱。 但不够。 远远不够。 他还想看到……更可爱的季淙茗。 “杀了她。”斐垣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地说,声音温柔,又充满期待。 比正常人的体温要略低一些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季淙茗立刻就被一阵酥麻刺激得身体又一瞬间的战栗。 “……哦、哦!”季淙茗有些慌乱地拔出剑,一声剑鸣清澈又锐利。 “晚上再杀吧。”斐垣确实突然失去了兴趣,嘴角的弧度一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净。 季淙茗不明所以地看着斐垣,像是在奇怪他为什么突然又不要了。 斐垣却是伸出了手,捏住了季淙茗的脸,三根手指将他两边脸颊上的rou挤到了一起,将他的嘴巴鼻子玩.弄得扭曲。 “斐、斐垣唔……”季淙茗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季淙茗,你真无趣。”他希望看到的,是季淙茗犹豫、挣扎、痛苦、最后沉.沦的模样。而不是这样的言听计从。 斐垣的心理有些奇怪,他想看到季淙茗挣扎的可爱模样,季淙茗违背他的期待乖顺地准备照着斐垣的话去做,他一面失望,一面心里又升起了愉悦。 愉悦什么呢?斐垣问自己。 但他还是生气。 那股气来得莫名其妙,来得迅速。 你就……这么没有主见和立场吗?!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吗?!我让你去死—— 季淙茗真的会去死。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但却不突兀。 斐垣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手,转身压下眼里的复杂:“回去吧。” 季淙茗不知道斐垣这又是怎么了,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斐垣这会儿不是很高兴。 季淙茗觉得,自己大概又是哪里做错了,所以才惹斐垣生气了。 他有些失落地耷拉着脑袋,但走着走着,额头传来一点点闷疼,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季淙茗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斐垣,眼里闪着泪花,几乎要哭出来。 “笨手笨脚的!”斐垣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突然停下的原因,理直气壮地将原因推给季淙茗,然后才抬脚进屋。 “老大,另一边的玩家,早上来找过我们,说是要合作。”步升几人正在屋里设计连环陷阱,看到斐垣和季淙茗进来,步升立刻跑了过来,有些紧张地说,“他们好像有些来者不善。” “那就杀掉。” 斐垣的话让步升一噎,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在猎杀场里找替死鬼杀人越货不是没有,但像斐垣说得这么平静这么果断甚至是有些理所当然的,还真没有几个。 把杀人说得是人要吃饭喝水那样理所当然。 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