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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扰了我。 ——那去全部去死!已经死了的,那就消失!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慢慢停了下来,没教训了的煞气和怨气聚拢不能,沉在意识海里,老老实实的当咸鱼。 电闪、雷鸣、飓风、地震……混乱不堪的意识海重新恢复了末日般的惨烈,无数的煞气和怨气连哀嚎哭喊的力气都不再有。 黑色、红色、灰色的小分子气体散出了星星点点透明的光点,因为混沌的背景,所以显得格外明显。 溢散出来的纯净能量让斐垣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多想什么,一阵刺骨的寒气直直冲他的脖子涌来。 ——那并非从意识海里来的寒气。 斐垣眼睛也不睁,伸手便抓住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脖子,苍白的指尖掐入她细长没有光泽的皮肤,鲜血洒了出来,溅了斐垣一身。 第58章 第 58 章 透明的身形慢慢显露了出来。一张鲜血淋漓, 皮rou翻滚且混着黑色头发丝的高瘦女人出现在了有些狭小的房间里。 虽然那张脸不好辨认,但她确实是白天见到的那个村长家二儿媳妇。 斐垣掐着她的脖子, 慢慢坐起身, 然后手一甩, 将她的脑袋死死敲在了墙上。 “咚——”不太结实的墙壁带着整个房间震了一下。 “不好!”等待着厉鬼的季淙茗脸色一变, 掀开被子跳了起来,顺便给其他人发去了集合的信号。 他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赶在斐垣把鬼折腾“死”前把宝贵的实验体救下,但已经晚了。 “啊啊啊啊啊啊——”尖利刺耳的惨叫声如玻璃划过黑板,又长,又刺耳, 还让人的心一颤一颤地惊慌不止。 步升几个赶来的时候, 恰好见证了最后一幕, 斐垣苍白的脸上连唇.瓣都是白色的, 看着随时都能被折断倒下昏死过去一半,眼睛里的黑色既浓郁, 又奇异的空洞, 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女人的脑袋, 胳膊上鼓起的青筋让他的手看着格外的瘦弱,但确实一个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力道。 女鬼已经没办法叫出来了, 她的脑壳被斐垣的大力和墙壁挤成了压缩脑袋,足有十几厘米长的指甲被斐垣连带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下来插进她的后背, 手臂和腿被扭成了一个奇怪的麻花姿势, 肚子却在越变越大。 斐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任凭她痛苦、呼救、咒骂,然后松开了手。 “嘭——” 破碎的rou块和鲜红的鲜血炸裂开,徐思羽瘫软在地上,一块连着骨头的碎rou砸在了她的右眼上,她下意识地紧闭了眼睛,眼皮将那些杂物挡在外面,疼痛将她的大脑刺激得一混,只有左眼视觉的场景冲击力却半分不少。 世界一下变成了零点一倍数播放。漫天的血雨缓缓缓缓四射开去,缓缓落下,连带着她的心,也进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深渊。 很冷,很冷。她想抱住自己,想要取暖,但太冷了,她的身体被冻僵了,无法动弹。 整个世界里,只有黑白分明的斐垣深深深深地刻进了她颤抖的大脑。 仇博依连“为什么他能直接接触鬼,为什么鬼不用虚化穿透技能逃走”的好奇也没有了,他呆呆愣愣地看着斐垣,像是一座被冻死的雕像。 炸裂的血rou并不是真的血rou,没用多少时间,斑斑血迹和软乎乎的rou就化作了黑色的不详的气体飘走,狼藉的房间里,除了多出来的大洞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陆汾糖摸着自己的脸,血rou化成的煞气,在那里留下了炽热的疼痛,陆汾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拉起徐思羽,赶紧跑,不敢打扰斐垣的睡眠时间。 徐思羽已经没有力气了,任凭陆汾糖半拖半抱地拖着她从这里离开,瞪大的眼睛里,残留的似乎还是上一秒的景象。 林邵恒被陆汾糖拖人的动静弄醒,忙不迭地拉这两座雕像也跑了,尽量轻点,再轻点。 季淙茗没跑,他不仅没跑,还过去给斐垣递了瓶水:“抱歉,我都没发现她来了。斐垣打扰你睡觉了吧?” 季淙茗心疼地看着斐垣:“你快睡吧,你的脸色好差。” 斐垣定定地看了季淙茗一会,伸手将手掌盖住了他半个脖子,大拇指的指尖缓缓地在他微微鼓起大动脉上摩挲了一会儿,斐垣突然问:“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季淙茗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你是斐垣,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怕我什么时候会像杀了她那样杀掉你吗?” 斐垣没指名道姓的说那个“她”是谁,但这种情况也不需要多说。 “你不会的!” 又是这种亮晶晶的眼睛,又是那种全心全意信赖并且是依赖着他的笑容。 斐垣有些烦,他的视线落在季淙茗的脖子上。白皙健康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指尖的触感很软,温温的,带着属于人的温度,哪怕是他这种带着茧子的手,也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力。 只要轻轻地,只要轻轻地那么一下——斐垣想要杀死他,很简单。 “你死了。”斐垣看着他说,“所以也不需要我杀。” 季淙茗没有他预想中的难过,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心里的无名火又烧了起来,斐垣放开他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冷淡的说:“我要睡了。” “好,晚安。”季淙茗走过去帮他盖上被子,关了灯,然后才出去。 在季淙茗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斐垣睁开了眼睛。手掌贴在左胸的胸口听了一下。 “咚——咚——咚——” 平稳,又机械。 真可怜。 会喜欢你的斐垣,死得有点彻底。 斐垣重新进入了睡梦,这一次,没有任何动静敢来打扰他。 更没有人去议论那个消失得什么也没留下的女鬼。 连风也不再刮,黑夜,静得可怕。 “早上好……”陆汾糖揉着眼睛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拿着她那把十二斤的剑开始跟着季淙茗做挥剑练习。 “糖糖,你脸色好差,昨天没睡好吗?”季淙茗起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五点的冬天虽然黑,但高属性的身体让他夜视也不费吹灰之力。 陆汾糖十分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她还哪里睡得着哦。当时僵化的大脑在事后又涌上了一波又一波的恐惧,明知道和她一张床上躺着的徐思羽也没睡,但两人安安分分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半点的声音。 闭着眼睛,几乎是数着秒到了早上的。 “你才是,不是说五点起来的吗?怎么今天又早起了?”陆汾糖活动了一下身体,做着热身运动。 “昨天睡得早,睡饱了就醒了。躺着也无聊,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