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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窗户都推开来,屋外的夜风吹动轻纱的窗帘,一只大鸟悄无声息地在夜色中飞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童磨死了?现在谁有这个能力杀他?”盖提亚抬手想碰大鸟的头,反倒被狠狠地一口啄在了手指上。 无惨抖着声音说:“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日之呼吸使用者,一个不会用剑的小姑娘,咕哒·乔斯达。” 大鸟突然发出了一声粗哑的爆笑。 “咕哒·乔斯达!”她用和那个日之呼吸剑士一般无二的声音边笑边说,“每次听到你们一本正经地叫这个名字我都觉得特搞笑!” 盖提亚问:“怎么回事?” 无惨张了张口,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是问的他,而是问的那只鸟。 “立香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不巧遭遇了猗窝座。她因为我的缘故迅速掌握了波纹呼吸,击退了猗窝座,还骗他说自己叫咕哒·乔斯达。”大鸟乐得都开始拍翅膀了,“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盖提亚暗金色的双眼看向鬼舞辻无惨,冷得像含着冰:“我不是在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不要对藤丸立香下手吗?” “我不知道那是——” “他前天还对立香叫嚣,说要派黑死牟和猗窝座来杀她呢。”大鸟愉快地用那令无惨生憎的声音继续告密,“立香这段时间接连遇到好多鬼,上六兄妹,下一,上二……” 无惨痛叫起来,他此刻伪装成男童的小小身体被瞬间燃起的火焰烧灼,无休无止,无穷无尽。而盖提亚压根儿没继续看他,把他的惨叫声当耳旁风:“还有什么?” “不过立香没受伤,她过得可好着呢。”大鸟似乎是为了增强说服力似的拍了一下翅膀。 盖提亚犹豫了一下,问:“下弦之一……我记得他的血鬼术和梦有关?” 大鸟一下子看穿了他想问什么:“你想问立香中没中招?” 盖提亚罕见地老老实实点了头。 “中招了,做梦了。”大鸟又嘎嘎地笑起来,“你是不是还想问她做了什么梦?” 盖提亚被接连说中心事,有些恼怒:“你的态度能不能端正一些?” “伊什塔尔什么时候能够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什么时候就能不嘻嘻哈哈。”大鸟甚至挑衅地微微抖开翅膀,“很遗憾哦,老盖同志。立香不仅一丝一毫都没有梦到你,她还在梦里碰到了那位唐泰斯先生,由着他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呢——叮叮叮叮叮!当时我满耳朵都是她好感度上升的声音,哇,就连评论区的各位都抛弃了承太郎纷纷转投有着爽朗笑声的伯爵呢!盖提亚股大失败!” 盖提亚伸手掐着朱鹮的脖子把她从自己肩膀上薅下来,恼羞成怒地问:“你都没有阻止吗?” “我怎么阻止?难道我要拦在立香面前,大叫一声说:嘎,stop!比起一直默默守护在你梦里的月球男友,有一个曾经要毁灭全部人类历史而且还杀了你亲亲学妹的臭猫猫超想引起你的注意!虽然这家伙脾气坏、反人类、傲娇又嘴臭,还做了一大堆坏事,但是他超级超级超级在意你,甚至到了能够为你做任何事的程度——不过他自己可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哦!” “那不是我!!!”盖提亚的声音都能掀翻房顶了。 朱鹮即使被掐着脖子也好像没事鸟一样:“好的好的,那不是你,那是提亚盖或者叫盖亚提之类的什么其他人。不过说真的,你再这么别扭下去可是真的会错过小立香的哦?现在她身边的好男人可太多啦,最近又添了好多里面的付丧神,有几个我看了都会心动。你难道就没有点危机感吗?” 见盖提亚又要否认,朱鹮及时截住他的话头:“算了,不让你自己意识到是不行的,这样下去咱俩只会没完没了地车轱辘话。快走吧快走吧,你不是还有东西要给立香吗?我不想再听屑老板的惨叫啦!” 在火焰灼烧中的无惨压根儿没听清盖提亚和朱鹮之间的对话,他只是徒劳而痛苦地一遍又一遍试图扑灭这魔法的火焰。在模糊的热气中,盖提亚的身影宛如恶魔,无所不能、诱惑他交易又给予他地狱一般惩罚的恶魔。 人王打了一个响指,火焰就像来时一样突兀地熄灭了。鬼舞辻无惨瘫倒在地上,像一滩苟活于世的烂泥。 “一个月内,完成我给你的指标,不然你连月亮都别想见着。” 当盖提亚带着朱鹮从窗户离去时,大鸟悄悄说:“从来都是这个屑老板给手底下的鬼分派任务,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倒是你成了他的老板了。立香会怎么说来着……哦,对,你给他强派了kpi!” 盖提亚冷声说:“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词。” …… “立香最近还干什么了?” 朱鹮又笑了起来,怪异而粗哑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开,宛如鬼语。 回到本丸之后,我结结实实地休养了几天,咕哒咕哒杀鬼学院的课也请假了没有去上,现在的新学员都是由老学员帮忙指导学习的波纹。结果因为有些学长戳横膈膜的时候没找准地方,有几个学生竟然被戳得肋骨骨折了,导致森鸥外不得不开网课给所有人紧急补习解剖知识。 鬼杀队上下都对我的怠工行为万分理解,虽然我觉得他们只是因为听到上弦之二死了还有我召唤出了一个太阳神(的化身)而欣喜若狂,所以对我的一切行为都宽容以待。 在我躺在本丸每天吸小熊崽的这几天,前来探望我的人一波又一波。而我热爱毛茸茸的事情应该也传遍了鬼杀队,每一个来看我的客人都会带着点毛绒的东西,光是一脸懵逼的富冈义勇小德牧就出现了不下五次,拎着他的人从蝴蝶忍到不死川实弥竟然轮了一个遍。 每次我都会撸着毛茸茸,竖起耳朵听客人们大同小异的要求。 “能不能表演一下那个?” “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 于是我只好领着他们去找奥兹曼迪亚斯,抱着法老王的胳膊撒娇让他高高兴兴地在屋里投下阳光,然后听着访客眼含热泪地畅想我们把无惨从头到脚晒个遍。 最后我不太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承太郎似乎也对被所有人当小宝宝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于是我决定明天就复工,重新去给大家上课教波纹。 作出决定之后,我今天于是早早地就洗漱回屋,钻进被窝,打算早点睡觉。 …… 但显然,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人到访。 这次的客人还是招呼都没打直接翻进来的。 我醒来的时候,盖提亚正一声不吭地刚从一个军绿色小包里往外拿东西。一个陶土的自由女神像,几页写满字的纸,一盒又红又大的车厘子,几只黑布林…… “你干嘛呢,做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