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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迪】昔日的战衣

    1

    地脉中重塑的景象冲击着你的认知,熟悉的人影使用的是你似曾相识,但又绝对不同于现在路数的战斗方式,右手手套上那只镶嵌着的红色玻璃球释放着几年后的人难以亲身体会的力量,只能以rou眼的形式看到诡异的气息一部分具现化成锁链,一部分呈气流状缠绕上大剑,令单方面进行着清扫的年轻人的动作更加游刃有余。

    派蒙从刚开始惊叹出声后看着你渐变的脸色,就再也没出声打断这幅幻象塑造的氛围。等这段映像结束,小旅伴才低声试探:“荧……你的脸色有点糟糕……”

    你沉默了好一会才斟酌着开口:“派蒙,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你抬了抬自己的手,“很眼熟?”

    何止是眼熟,如果你的猜测无误,那位昔日离家出走的小少爷怕就是凭着这个游历七国的。

    派蒙托着下巴:“唔……你这么一说……是不是有点像神之眼?但那个是附着在手套上的……”

    “应该是人造的邪眼。”

    你的心情急转直下,若是说你来找迪卢克扑了个空,还有那么几分好心情想跟他碰面的话,现在是完全败光了。

    “啊?可那不是愚人众的……!”

    “……”

    派蒙观察着你的脸色,担忧地飘在你的身侧:“虽然不知道迪卢克老爷是怎么弄到这个的……但你看,他现在使用的是神之眼啊!这个……这个说不定是幻觉……呃!”漂浮物苦恼地跺了跺脚,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肯定、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呃……他可是暗夜英雄……不可能跟愚人众有什么牵扯吧……”

    “你说得对,这些我都知道,”你摸了一下派蒙的脑袋,“我不是因为这个……或者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那我们今晚,还去晨曦酒庄吗?”

    派蒙知道酒庄的主人在招待你们这部分上一向很大方,你也乐意去跟他打交道,频次算是很高了。

    一般迎接你们的除了美酒,该有的贵宾级待遇是一样不少,原本派蒙也是很喜欢去的,可是……

    “去。”

    你很快做了决断,派蒙却没能像以前一样高兴。她看了看那个“罪魁祸首”,心里纠结起来:希望迪卢克老爷能够解释清楚……毕竟你看上去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2

    你们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吃饱喝饱后的派蒙被你劝去溜达了。你独自一人坐在迪卢克的书房里,手里捧着本旧书。

    这还是你闲来无事时在书架里翻出来的,即使在交往后,蒙德的守护者仍然会在某些时段神出鬼没,让你每每回来面对的情况都是“老爷在忙”。

    但他也叮嘱过仆从给你放行,所以你得以成为这座酒庄上来去自如的贵客。

    这本书只是一本普通的诗集,让它显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年轻的莱艮芬德曾经在上面留下过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笔记。

    从这些零零碎碎的点评中,你得以勾勒出几分迪卢克年轻时的模样。字体是飘逸而俊秀的,带着贵族特有的清隽气息。品鉴的角度感性的痕迹不轻,甚至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口吻是出自于现在这位万事以实用主义为主的酒庄主人。

    而现在,你似乎意外地接触到这两份形象中间转变的经历一隅了。

    你出神地翻动着这些纸张,摩挲其中一段字迹。如果换一个时机,你会相当乐意去听迪卢克本人的叙述,而不是以这样意外的方式得知它们。

    你叹了口气。

    “叩叩。”

    你提起精神,往门口看去。敲门人显然只是出于礼貌,在木门敞开后,你清晰地看到了迪卢克的脸。

    “你果然在这里。”

    莱艮芬德穿着那一身黑走了进来,你注意到他衬衫领口都没乱,缓步向你走来的同时依然显得优雅而从容,衣服每一分褶皱都恰到好处。

    “抱歉,让你等得太久了。”

    迪卢克歉意地在桌子旁站定,奇怪的是,你只是垂下头重新看向手里的书。在意识到你暂时没有挪位子的想法,他坐到了你对面的那把椅子,这还是特地为你添的。

    而你坐了他的主位。

    他注意到了那本诗集,和已经简单整理、摆放着信纸的桌面。你从不掩饰自己对他过往的好奇,还曾在留下的感悟这方面进行过讨论。而现在显然也不是处理信件的时候,迪卢克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你的脸上,语气因放缓而入耳柔和:“怎么了?”

    ……你大概也是全提瓦特唯一一个能让莱艮芬德老爷诚心用这种语调来对待的人了。

    你把那本书合上,在考虑了这么久之后,你还是选择坦诚地将所见所闻叙述了出来。

    迪卢克除去一开始眉头皱了起来,到后面基本没什么变化。他点了点头:“我确实在那个地方战斗过。”

    迪卢克托起了下巴:“那大概是我刚回到蒙德不久的日子,深渊教团的怪物们在那里聚集,我没有视若无睹,以他们的实力,也不足以让那个时候的我受伤。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景象被地脉记录、储存了下来,如今,又恰巧复现。”

    “除此之外,这种特殊的地脉现象还会造成什么后果尚且难以预料,保险起见的话……”

    迪卢克看着你,吞下了后半截话:“怎么了?”

    你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迪卢克老爷打算怎么做?”

    莱艮芬德观察着你,并没有接你的话茬。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点,表情看上去困惑又关切:“从我今晚回来起,你似乎就在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你没有说话。

    “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真的?”

    “当然。”

    “你那个时候在用邪眼战斗吧?”

    “……嗯。”

    “为什么?”

    迪卢克有些欲言又止,但在触及到你的目光后,他立马制止了你的思绪延伸:“啊、这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整件事比较复杂,难以用三言两语概括清楚。”

    “我明白。”你点了点头,“没关系,没想好的话不说也可以,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莱艮芬德跟你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你的口吻也显然不是能就这么释然的样子。他有点无奈:“……荧。”

    “我也是认真的,毕竟只是因为我自己想知道而已。”你显然没有接收到正义人的无奈,或者说,你认为自己表现的态度足够健康而体贴。你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故而直接扯开了话题,“我们可亲可敬的正义人先生也不知道忙多久了,审讯和盘问就等着我们以后都有空的时候再继续进行吧,现在的时间就用来好好休息。”

    你从不会在迪卢克忙一晚上之后还硬拉着他做,所以休息也真的只是休息。莱艮芬德听完这句话之后又仔细端详了你一会,最终还是没再接点什么。

    3

    你把质地柔软的被子卷成一团,盯着不远处窗棂外的夜色发愣。手里的丝质物被抽走的时候你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莱艮芬德试探地把暖烘烘的身体贴上来你才有了反应。

    你的身转到一半,就因为伸出去的半落在他胸口的手感受到的触感一愣,手掌下的肌rou饱满又柔软,与衣服布料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的脸转过去,看到莱艮芬德侧身躺在旁边,睡衣的领口敞得有点开,凌乱的红发都散乱在枕头、肩膀和锁骨上,你看着他,迪卢克看着你,正义人沐浴过后泛着薄红的脸衬得他的肤色更显白了,红眼睛也鲜艳欲滴,湿漉漉的像含着一洼水。

    “……”

    你下意识地摸了几下,总感觉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的莱艮芬德老爷身上。但还没等你咂出个味来,正义人的开襟浴袍就随着你的动作而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更深层的漂亮风景。

    肌rou线条分明的腹肌,和勾勒得十足完美的腰线,一些肤色明显不同的伤痕破坏了这些美感,但更增添出野性的魅力。

    再往下是……

    你打住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把它们投注到这具漂亮躯体的本人脸上。

    迪卢克见你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有些羞窘地捋了一下鬓发,令发烫的耳廓进一步接触到更多空气。

    他慢慢地眨着眼,用一种期待的、温顺的目光含蓄地看着你。

    你呼吸略略急促了起来。

    ……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迪卢克的主动,在攻势往下延伸前,你夹着舔舐发出的水声问了他一句:“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迪卢克的喘息凌乱而细碎,作为最先暴露在你眼前的部分,他的胸膛自然是得到了你充裕而细致的对待才被放过,再度往下。被又吸又咬地肿胀起来的胸乳像是被灌溉过的花,呈现出艳丽的情景。此刻裸露在空气中,凉意刺激着被折腾得足够敏感的乳腺神经,让他的双颊泛出来的红显得更加情动:“唔、你喜欢的话……唔嗯,以后也不是不能……呜……”

    你含住了他站起来的下体,迪卢克的话一时间全堵在喉咙里,那一刻的表情近乎目眩神迷,汗水将他的迷离和失神都点缀得分外性感。

    你腾出嘴,用手给他撸:“说话算话。”

    “哈啊……算话……”

    rou眼可见,迪卢克的小腹因为剧烈的快感而绷紧。你担心他用力过猛,用另一只手去揉弄他腰侧最敏感的区间,莱艮芬德被你上下其手的刺激得不住挪移:“唔、荧、啊……”

    “嗯?这可是老爷主动送到我手上的,怎么还躲我?”你憋着股劲,这下全都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你恶劣地用指腹摩挲过脆弱的马眼,迪卢克触电般地僵直了身躯,你又用使惯单手剑磨出茧子的虎口去蹭他饱胀泛红的顶端。

    “呜!哈啊、不、不躲……”

    迪卢克被你毫无规律地捉弄、蹂躏折腾得嗓音发抖,大汗淋漓,这不同于往常,你会循序渐进地让他放松,此时此刻的正义人在这种猛地被拔高阈值的刺激下甚至还必须要压抑自己反抗的本能,更深地放轻松下来,以便你能玩得尽兴。

    这实在太折腾人了!

    迪卢克只能侧起脸咬住一点枕头的布料,模糊地哼出一些柔媚的鼻音,溢出的水色在他的眼尾闪闪发光,让那张本来就显得年轻俊秀的脸因为隐忍和无措而显得更加漂亮。

    你的手轻而易举地把浴袍分开到两边,迪卢克浴袍带子都没系紧,这具强悍而富有爆发力的身躯还留着经历给他的伤痕,在纯黑的布料间,小麦色的肌rou在呼吸间起伏又舒张,和着薄薄的汗,映射出流淌着的水光,展现出流动的艺术品似的美。

    而那些割裂的痕迹破坏了这些连贯的美感,甚至个别的残留的长度和宽度都令人触目惊心。你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们,但确是首次仔细地以另一种角度临摹其中一道横贯脊背的伤口。它从左肩出发,一路来到腰部,从颜色上来看,算是“比较新鲜”的那种。

    迪卢克的物什还被你握在掌心,因为失神,你攥紧手指,惹得莱艮芬德闷声急促喘气,不得不艰难地小声开口:“荧……”

    “这个,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迪卢克反应了好一会,几乎所有感知都被最脆弱的那处攫取的注意力才勉强分出一点,意识到你在指代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伤痕的故事都被战士本人所遗忘。但很不巧,这个注脚算是他记得还比较清楚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撒了那个没受伤的谎,此时也自然明白自己的谎言不攻自破,赌注一败涂地。

    “是……”他勉强地露出一点笑的弧度,被液体模糊的红眼睛朦胧成一片,“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比起结果……我完全可以接受唔——”

    “……你甚至没有去教堂找牧师吧。”

    迪卢克迷蒙地眨了眨眼,你拿捏住了他的快感阈值,再他即将登顶的时候把他空落落地卡在那里,使莱艮芬德快感的眼泪浸满了睫毛,充盈地流淌了出来。

    你明白自己在生一种很不讲理的气。

    盘在你腰间的腿正在难耐地磨蹭,缓了好一会,迪卢克才带着尚未平复的气音回答你:“对。”

    他显然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语气蓬松柔软得像蒲公英的种子:“小伤而已。”

    你还没来得及飚火气,正义人摸索着搭在了你的另一只手上:“有你在,想必我以后也不用独自一人面对那种样的情况,不是么?”

    明明脸上还带着情事的痕迹,但你却无端在那个清浅的笑容里看得心跳加速,起初是不包括性的感情,因为那是信任、是欣慰与爱。

    随后,你就因为他此刻所承受的反差而更加yuhuo上腾。

    你忍不住低头去吻住那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