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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漠寒赶紧撇清。 清澄的酒液注入杯中,烛火明暗不定,映下来的水墨荷影正好使谢紫衣的神情瞧不分明,只是淡淡的,好像不经意的提: “你今日早晨究竟出了何事?” “那个…”说内伤会有人相信吗? “那之前,你似乎一直在瞧着我?” “……”这算当面审问么,可以不答么?漠寒真心要含糊过去,又本能的觉得不妥,尴尬正在思量措词。见谢紫衣轻描淡写的一伸手,那张飘落在地上的纸就轻轻落到他指间: “那传言岂会有误?” 说完谢紫衣就抱起那只始终歪着脑袋看得有趣的云豹,径自拂袖离去。 眼前只有空荡荡摇晃的垂帐,漠寒愣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他看见谢紫衣沐浴都没有,偏偏之后直直看着谢紫衣一会后就发生意外了,这要是不喜欢跟谢紫衣长得完全一样的湛罗真人,这逻辑换谁都不信啊——晴天霹雳!!他需不需要蹲墙角画圆圈去? 解释?怎么解释啊? 难道要说,其实是…? 先把实力练上去吧,漠寒无语呆立半晌,最后像拽了千斤坠,一步一拖的走了。 晚风入窗,一声低低的暗哑幼兽吼音,然后一面鲛绡垂帐就被撩起,小云豹不安分的用爪子拨弄着垂帐上的雪白流苏,谢紫衣松开手,于是它轻快的滚过去了,醇厚的酒香仍然在大殿里飘忽不去。 一只肤色冰白的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桌上的那张纸就哗啦一声被风吹走了,飘出窗,远远落到倒映着烛火星光的池上。 谢紫衣没再看那张被浸湿缓缓沉下去的纸一眼。 他只是慢慢饮尽了杯中酒,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清浅笑意。 宫变 宫变是啥,大概跟谋朝篡位是同义词,看上去好像是一夜骤然发生的巨变,第二天坐皇位上的人就换了…当然这之前有很多预兆与蛛丝马迹,这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九州的江湖小报尽管在论坛上看到了大家激烈讨论的关于宫变主线剧情正在进行时,可是这些是不能刊登的,就是这样古代没有言论自由,不想被官府逮捕判个秋后处斩删号啥的,就提高实力吧,只要没人能抓得住你,大可以在九州茶楼饭馆里高声讨论,不过那些 NPC一定会怕惹祸上身不敢听而逃掉。 总之玩家们都知道舒朝宫变就要来了,不过只有真正涉及进任务里的玩家才会紧张。唯一他们站错队了,还好等级都还不算高,到时候最严重也不过就是曾协助叛逆的罪名,隐姓埋名在古代还是挺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城门口贴的通缉画像都是抽象派,比身份证照片不像本人多了,随便戴个斗笠真不行养个胡子都不用专门易容,至于路引打晕一个要进城的人就成了,那上面又不带照片的。朝廷的大批人马肯定都去追杀大鱼了,这种小小的协助罪名等明年新春时皇帝大赦天下就没了。 谋反大业啊,听了就激动! 论坛上长长的讨论帖,都一致认为这个任务的开启前奏就是不久前东宫走水,烧掉了好几个配殿,当然这是没啥意义的,三天后能够重新刷新,不小心烧死的宫女太监同理,但是混乱一夜过后,太子唯一的女儿,淮洛郡主失踪了。天可怜见的,那就是才周岁的一个小…咳咳,数据,数据,如果这是主线剧情,那死就死了,这样身份的NPC是没得刷新的,甭管她是多大年纪。 然后第三天,皇宫又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丢了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晓得,反正朝廷拿这个理由全城搜索,然后许多玩家就接到了宫变任务,京城气氛十分压抑,消息灵通的高级NPC几乎都知道这个消息,他们都在想那位皇帝要怎么办,但文武百官愣是没看出丝毫端倪,难道那位也是个蠢货?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是已经成竹在胸… 正这么琢磨着,二皇子暴毙,据说是中毒。 救命喂笑死人了,神马毒可以一次性掉几十万的血啊,难道这就是传说里的见血封喉,玩家全部囧囧有神,但NPC可没这苦中作乐的精神。一时风声鹤唳,无论是前朝叛逆那边的玩家,还是泾渭分明的几个皇子那啥手下的手下,还有镇国大将军,东宫太子…这京城里不风云变幻也不行啊,五城兵马司每天被无数人盯着,有 NPC也有玩家,没办法,根据史书资料显示,要谋朝篡位不是揭竿起义的话,必须先控制京城里的兵马。 相比之下钦天监这边门口守着的人就小猫两三只。 如果不是国师在此地,只怕连这两三只小猫都没有。 不是各家NPC不重视,只是重视没用啊,你说国师武功那么高,他要是从钦天监赶到皇城里,你骑千里马也追不上,无他,轻功高手是走屋檐,哪匹马是能飞的? 如此重要的时候,国师却不在宫中,只能说要不皇帝在暗地里搞鬼,要不就是皇帝自己也怕死,不怎么相信国师,不敢离他太近。那么就留个人在门口,最多注意下有谁来见国师呗。 大家都火上眉毛了,谁还能管到啊。 于是钦天监倒成了难得的清净地,观星台下的正屋内烟雾缭绕,不乏肩负有打听消息重责的钦天监官员在门口晃来晃去,都被守门口的大内侍卫一瞪眼吓走了。 一个穿着普通好像送饭来的杂役低着头,尽量小步的挪,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因为这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正常的杂役,这人走到门口的大内侍卫面前,掀开送饭的篮子给检查的时候,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青恬宫的牌子,因为动作掩饰得很好,只有那两侍卫看到,于是两人交换了个目光,就若无其事的放行了,并没有叱问怎么不是平常来送饭的那个杂役。 进去后,小心的拢上门,然后非常专业非常恭敬的头也不抬,行礼,然后将所有菜肴全部一一放到桌子上,这个过程连眼睛都没斜视一下,最后躬身后退,悄悄的抬眼。 咦?怎么是空屋子。 “姑娘在找谁?” 猛地从背后出现的声音吓了这个杂役一跳,赶紧转身,后面却空无一人,又扭头,刚才空荡荡的椅子上多了一个穿着紫色道袍,手持碧玉柄拂尘的人来,青莲琉璃五方冠束挽的乌发如漆,逶迤流光如瀑的披落在肩上,微阖双目,淡淡笑道: “贫道修身养性,这俗事烦扰却是不断,尔是为何而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半天没等到回话湛罗真人略带疑惑的睁开眼。 咦,这趴地上干什么,求饶的话至少要出声吧,还有那眼神—— “国师美人不不,国师大人,婢…小的就是跑腿的,啥都不晓得,抢这个事就是因为仰慕国师大人!!”星星眼差点瞪成斗鸡眼,拼命的用袖子擦口水,靠靠,回去立刻发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