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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题,他们当然不会就这样错过。只是三言两语,整个大厅里的人全都知道了纪余的身份姓名和重大事迹,虽然做不到事无巨细,但是这么一传播也算有些'威名远扬'的意思,至少这群唐纳德姓氏中的佼佼者都对他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照你们这说法看,这位从中国远道而来的纪先生确实能力出众得很,也难怪威廉会在那么多请求合作的对象中选择了他。”风华正茂的姑娘垂着长长的睫毛若有所思,她虽然一直优秀但却还没完成学业,距离为唐纳德氏效力还有几年时间。尽管她从未放过任何了解集团内部事务的机会,可今天突然见到纪余仍让她大吃一惊,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威廉对待哪个人会重视到这种地步。 “珍,渔舟可是纪先生和他的好友一同创业的结果,以他的年纪创造这样的价值,这位纪先生何止是能力出众!我觉得得到威廉的认可还是小事,得到老爷子的认可才是大事!”已经在集团工作了一段时间的本神神秘秘说道。 “这话从哪说起?”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求知好学的模样。 本端起杯子轻笑着喝了一口咖啡,清清嗓子才说道:“我刚才得到准确消息,纪先生今天可不是被威廉请来的,是老爷子!” “家主?!” 本来靠在沙发上的脊背呼地一下挺直,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面面相觑得不出确切答案。 关子卖够了,本满意地再次开口:“是家主!威廉只是奉命去接纪先生而已。” “可我觉得,就算再出色,也不至于让家主这样对待吧……”珍显然有些疑惑,纪余是优秀,可跟他一样优秀的人才又不是没有?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本兴致勃勃地给大家说自己知道的消息,“早在纪先生刚刚到英国的第一天,家主就通知相关岗位的负责人和他一起举行了一个小型餐会招待他。据说家主当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纪先生的表现完美地不可思议,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危机处理,他做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满意之极!我猜从那时候起,家主对纪先生就不一般了!” 另一个小姑娘笑声里还有些淡色的向往,“你们刚才看到了么,那位纪先生虽然穿得随意,可是那份气度就算是站在威廉身边也让人侧目,这样的人,被家主看中也不奇怪吧……” “是啊,那位纪先生还容貌出众,摄人心魄吧!”珍瞧着meimei梅林一脸花痴,忍不住就想要逗弄。 狠狠白了珍一眼,梅林撅了撅嘴,“本来就是,那么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一下!” “哼,不过一个东亚病夫,还值得你们费这么大心思讨论?简直愚蠢至极。”听见这边一群人的笑声和对话,拿着杯子走过的伊丽莎白不屑一顾得很,张嘴就用上了极为不尊重人的字眼。 而恰在此时,管家带着纪余和姜琉两人刚好走到客厅的入口,还没来得及转弯出现在众人面前… 听见那个词语,姜琉用最快的速度转过头盯住纪余,在下一瞬间就要迈开大步往厅里走,气势汹汹像是要杀人。 好在纪余及时的在姜琉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有其他的动作,否则他真担心那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自己无所建树只知道花钱的姑娘会被姜琉活活掐死。 好吧,这内心的吐槽其实证明纪余也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冷静平淡,这斯文人切开也许比一肚子墨水儿的墨鱼还黑。 感受到手腕的压力,姜琉有些不解的回头想问问为什么。 纪余冲他摇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别冲动,还不是时候。” 对于‘不是时候’这四个字,以姜琉现在的状态,确实有些理解不能,他还是盯着纪余,眼神里的怒火一点都没削减。 安慰性地拍拍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手,纪余冲里面努努嘴。 果然,里面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伊丽莎白,我想你不该说刚才那个词。”珍有些不高兴,她看人从不以人种划分,这样歧视的目光在她心里是无法接受的粗鲁而低俗行径。 伊丽莎白冷笑一声,“我说的有错吗?二战时被我们欧洲人打得几乎灭亡,连古董宝贝都大多流失海外,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人毁坏得干净,不是东亚病夫是什么?” 她顿住话头,居高临下地对珍和梅林说到,“还是说,你们这些出身旁支的人与他也一样?” “你……”梅林年纪小,对于这种侮辱虽然气愤,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说法反驳,只能站在那里脸色通红的生气。 珍把meimei拉到身边,安抚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平淡,“我与他不一样,不一样在能力而不是肤色。伊丽莎白,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语气和用词放得尊重些。” “这位小姐说得没错,如果是这样的教养,那么威廉,我对唐纳德家的家教很惊讶。”纪余适时地从门口走进来,面上带着似嘲讽似愠怒的笑容。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已经被他的突然出现弄得僵硬在原地的伊丽莎白面前,动作优雅自然地从桌上拿起茶壶,转动身子亲手为她斟满红茶。“如果我没听错,您应该被称呼为伊丽莎白小姐吧?” 纪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手上端着的茶杯,头也不抬。察觉到对方不着痕迹的一抖,纪余迅速调整好壶嘴的方位,茶水一滴不漏地进了对方的杯子。 大厅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出声,甚至连呼吸都被刻意的放缓,怕惊扰到了这边的对峙。短短几个小时,纪余此人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了,大多数人对他早已产生了nongnong的兴趣,此时正是观察的好时机,他们怎么会放过。 帮对方倒了杯茶水,纪余又伸手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甚至还抬眼看了看姜琉,用眼神询问他是否也需要来一杯。等他终于把茶水喝进嘴里滋润过因为生气而干燥的嗓子后,才再次幽幽的开口。 “伊丽莎白小姐,您说中国在二战中损失惨重,遭遇不幸,这我承认。可是有价值的东西被混坏殆尽这句话我并不赞同,在我看来,最有价值的东西从来不是哪些金银财宝古董珍玩,人才是最有价值的。我猜您可能没有去过中国,所以你对于中国人的精神和血性的无知我非常理解。” 纪余的话音一顿,再开口还是那种温润亲和的嗓音,可说出来的句子却如冰似霜冷得可以,“可是我提醒您注意,对于无知的事物夸夸其谈可不是淑女所为。这在中国有句俗语,叫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不明白的话,您可以去找翻译帮您。” 纪余的眼睛一直直视着伊丽莎白,漆黑的眸子里风平浪静,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无,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让伊丽莎白觉得背后发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