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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面前的界面忽然变成了黑色,中间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话筒。 对方正在语音呼叫中,是否接听? ……这么突然! 张良绍神色一凛,清了清嗓子,在床上坐直了身体,确保声音可以自由地从丹田出来,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板……” 他的语气有些忐忑。 “你在家?” 对方低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微微动荡的电流声夹在其中,有些许失真,里面似乎还带着些嘈杂的鸣笛声,似乎是在马路上。 “啊?……嗯,对。” 张良绍被他突兀的问题问了个猝不及防。 “没和朋友出去玩吗?” “这个……本来是打算出去,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所以计划临时取消了。” “既然如此,下楼吧。” “……嗯?” “给你五分钟时间,我马上就到了。” “……哈?” 张良绍还没问出十万个为什么,对面已经挂了。 不知怎的,张·求偶中·良绍突然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男友力。 像是被十万伏特的电流一下子打遍了全身,灰发青年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朝着衣柜饿虎扑食似的冲了过去。 “五分钟怎么够啊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 年前把咱们家绍宝拾掇拾掇嫁了,了却为娘一件心事嘻嘻嘻。 第155章 又初恋了(八) 张良绍赶到楼下的时候, 宋文耀正双手插兜站在一辆造型拉风的黑色悬浮车前。 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双排扣立领呢大衣,黑色羊毛衫裹住了脖颈, 气质卓绝。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挂在脖子上,放在大衣里面,只能看到颈后的一圈, 可以说是相当敷衍的系法了,大概是为了节日氛围特地找出来搭配的。 “抱歉, 久等了。” 张良绍蹦下最后一阶楼梯,一抬头, 直直撞进某人的视线里,他看了眼光脑上显示的时间。 哎呀, 一不小心就用了6分钟。 灰发青年戴着一顶军绿色毛线帽, 深色V领线衫外搭着一件相当浮夸的驼色oversize版羊羔毛外套,整个人上半身看起来毛茸茸的,下半身着一条黑色铅笔裤, 脚下蹬着一双黑红高帮球鞋,他的外套半敞着,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可以说相当有心机了。 宋文耀只看了他一眼, 皱了皱眉, 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上车吧。” 说罢, 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张良绍顿时宛如在寒风中被泼了一桶冷水的大公鸡一般萧瑟萎靡下来。 为什么皱眉,难道他不喜欢吗?这可是老子压箱底的外套!可以直接拿去拍写真的“战服”啊!就这个绒绒的毛毛,被风一吹, 香肩半露,多么高调!多么sao气! 他坐在副驾驶座里惊疑不定了半天,直到被车内的暖气吹得脸庞逐渐回暖,才冷静下来。 一回神,发现宋文耀已经开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道上,周围全是树,连个鬼影都没有的。 车内一片寂静,车外,除了前照灯扫到的地方无限延伸出去的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这鬼地方,要是被抛尸恐怕过个三年五载的都没人发现吧。 这是要把自己拿去卖了吗? 张良绍扯着安全带,差点就要不顾形象开始抖腿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宋文耀报了个山名。 “为什么要去那儿?”张良绍依旧一脸懵逼。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看流星雨吗?这里是全市视野最好的观测点之一。” “哦,这样。” 原来是要带自己去看流星雨啊,真为自己的情商感到捉急。 哎? 一起…… 去看…… 流星雨…… 所以他一直在默默关注自己的动态? 本来都做好为情所困,孤独终老的准备了,突然来这么一个惊天大反转!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韩剧都不敢这么狗血! …… 唰! 车子驶过一个隧道,金色的灯光将整条隧道照得无比敞亮,车内的气氛似乎也跟着松快起来。 张良绍胆子大了点,“可以开个电台吗?” 宋文耀没说话,转手把收音机打开了。 车载音响中开始播放慢摇版的,在轻松柔和的吉他和弦中和乡村男歌手悠闲低沉的嗓音中,悬浮车开出了隧道,重新在崇山峻岭中穿行。 心境一变,原本可怖的暗黑山景也跟着变得格外有情调,就连车窗外路过的一颗颗松树都显得那么可爱标致。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男人听见邻座传来愉悦的轻轻哼唱声,不由侧了侧脑袋,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笑。 …… 悬浮车一路开上了山顶,在一处视野开阔的悬崖边上停下。 折叠式的车顶缓缓向后收起,簌簌寒风灌了进来,车载音响的音乐传了出去。 张良绍脑袋一清,拉开车门走下来,环顾自周。 山顶上空旷又昏暗,一旁光秃秃的麻栎树梢上仅剩的几片叶片正脆弱地凭风挥舞着,除了他们到来的山路尽头一盏孤零零的照明灯以外,周围空无一人。 从悬崖上鸟瞰,又是另外一番明朗的景色,山脚下的城市像是一片绚丽的星海,飘带似的高架桥,五光十色的摩天大厦历历在目,特别是高出地表一百多米的地标建筑,就像海中的灯塔一般明亮。 “抬头。”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提醒,张良绍抬起头,瞳孔微微放大。 原来在城市中漆黑一片的天穹仿佛娇羞的女子揭开面纱一般,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明亮的银色星子洒满了整个天际,朦胧的云朵跟随着它们缓缓地飘动着,仔细看,每一颗星子都像是蕴含着无限的能量,带着炫目的光芒在遥远的彼岸按照自己的轨道高速运动着。那一刻,自己好像窥见了整个神秘缥缈的宇宙意志,令人眩晕又无比激动。 “哇……啊——啾。”他还没感慨多久,就感到鼻子一痒,低下头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山上风高,凉气呼啦啦往领口里面灌,确实有点冷,早知道多穿点了。 正想着,后颈一暖,两只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拉着酒红色的羊毛围巾圈上了自己的脖子,仔仔细细绕了两圈,直把领口、嘴巴和鼻子都捂得严严实实才罢休。 张良绍调整了一下领口的围巾,给自己留了个一条缝出气。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