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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没有把屁股和这里那里画出来。学校相对保守,绝不可能展出他偷画的那些裸体小黄画儿……看完画展,画手与画中主角都还没说什么,祁亮那小子又咋咋呼呼的,拽少棠上三楼参观学校广播站的小屋,每周五中午是学生电台时段,有孟小北主持的采访和点歌。后来翻墙又出去,几人敞着大衣,心情热烈,徜徉在这个城市的街头,耳畔是呼啸的北风,脸被刺得通红,心却是guntang的,带着对真情的渴望。少棠脸上酒意褪去,眼底含水,唇角掩饰不住地往上翘,像是从心底突然放下了某种沉重的情绪,特欣慰,特高兴,又很喜欢,嘴角的小黑痦子愈发明显,勾得孟小北很想亲亲这人。祁亮申大伟那俩人再絮絮叨叨地聊着什么,这两人已经都听不见。少棠走着走着,展开制服大衣。这人当时是披着大衣,没穿上袖子,一撩开,一下子就把身边的孟小北也裹进来,搂住了。暖洋洋的气息,从后心洇到胸口,孟小北低着头,简直不会呼吸了,细细的眼皮下,映着街灯,映着少棠的影子。孟小北这时已经不算矮了,一米七冒头,比他干爹也就低半头。少棠也是高兴,侧过下巴,一手撩开小北的头发帘,确认似的看清干儿子的脸,看清脑门上很有年代感的疤痕,捧起脸重重亲了一大口。……这一口亲在脑门上,嘴唇柔软,悄无声息带入体温。这一吻下去,什么隔膜仿佛都没有了,都融化掉了。少棠亲完大宝贝儿的额头,立即放开人,撩开大步继续走路,把其余人甩在身后。可是来不及了,已经被另两个小坏蛋真真地瞧见了!祁亮和申大伟立刻炸窝了!那俩人一路不怀好意地吹口哨:“哎呦孟小北你多大了啊,还让别人亲你!!!”“孟小北你这种人就长不大吧,跟干爹还整天撒娇让你干爹罩着你,真不害臊!回头我就告诉咱们班女生,你让别人亲了,哼,啧、啧、啧……”贺少棠没事人一样,走在路上表情无比淡定,坦然,不搭理后面那几个熊孩子扯淡。孟小北酷着表情,小眼一翻:“你们俩嫉妒了吧?!”“回家都没人亲你吧?你也让你爸亲你啊!”他嘴上耍酷,插在裤兜里的一双手,冒出腻腻的汗。他在裤兜位置悄摸扯自己裤裆,都受不了了,幸福得都快晕了,满眼飞起小天使的感觉。祁亮就是羡慕泛酸,眼里流露小小的失落:“我爸又给我换小妈了,五年给我换了三个‘阿姨’,我回家就发现,咦,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新的女人!……我都是我爸前、前、前任的原配夫人生的孩子了,以后他还记得我是哪个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么疼我的干爹……”孟小北一把搂过亮亮,揉乱对方一头卷毛以示安慰,一阵嘻嘻哈哈笑闹,以掩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肝儿……下午在台球厅里,孟小北当时偷偷许了个小心愿。干爹,我要是能赢你,你就……你就亲我一下吧。我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够。我想念你。第三十四章老豆腐少棠这次调回北京,调入驻京武警某支队任职。凭借以往在陕西山沟的背景和专业特长,他也算老资历并且具备丛林实战经验的兵种,于是在北京西山附近森林消防支队内,当上个队长,手下负责三百多名新兵的训练和各项任务。他如今工作单位,就离孟奶奶家远了去了。孟小北住在八里庄,北京城东三环外,而少棠他们支队驻地,靠近西山大片的森林公园,部队营房就在海淀军院一带,香山颐和园附近,双方就是个大对角遥相望的距离。孟小北自从他干爹回来,他这一套不安分的心肝儿,早就飞到香山那头去了,见天儿的魂不守舍。他这时恰好也处于学年的关键时期,正值初三第一学期末的寒假,夏天就要中考了,他也没时间。寒假里每天上午到学校上补习班,下午在家一边儿瞄电视剧,一边儿写练习册,字迹龙飞凤舞,屁股如坐针毡,惦记城西头的某个人。孙猴子甩出一记金箍棒,“呔!你这妖怪!快现出原形!!!”孟小北跟着自言自语,“呔!棠棠,你这妖精,别装了,快给我现出原形……”两人有时打电话,孟小北那时是别扭期强迫症,只有见不着人的时候,说话才大胆露骨:“干爹,你以后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少棠在电话那头吸溜吸溜的,声音很响,不避讳儿子,显然今日部队食堂午饭吃的面条。少棠嚼着饭说:“我闲得啊,打那么勤干什么?跟你说什么?”孟小北:“你现在不是当领导了?你不是有办公室了吗?你屋里有电话啊!”少棠:“我屋里电话是办正事儿的,再说你奶奶家没电话,不方便。”孟小北:“我不嫌下楼麻烦么!那我以后每天给你打,你必须得接。”少棠笑骂:“你们烦死我了!就安这么一个破电话,三天两头有牛鬼蛇神找我,回头我就把电话线扯了。”孟小北:“……有谁找你?……谁啊,到底是哪个?!”少棠喷了一口面汤:“祖宗!你省省吧。”少棠突然提醒了一句:“平时也多给你爸打打电话。”孟小北哼道:“你不就是我爸么。”“那不一样……”少棠特实在地说,“你不给我打没关系,我没计较。你多关心关心你爸你妈,你弟弟,可别回头都忘了有你这号人。”这话细琢磨就有意思,少棠好像是说,你不给我打我反正也不会忘了有你这人。孟小北故作满不在乎:“有没有我这号人,我以后还能再回西沟?我就在这儿了,我也就这样了。”言外之意,我就赖上你了。耍赖儿子配心软的小爹。男孩子容易犯中二病犯浑出轨瞎胡闹的年纪,孟小北倒是没太跑歪乱来,他心里存着一个情感寄托,少棠就是戳在他心里那一根正直的标杆,他在亲情上最重要的慰藉、依赖,所以他永远不会跑太偏,心思随着少棠转。倘若少棠将来有那么一天,不让他围着转了呢?孟小北没想过那么多,想象不出那样的情形。寒假里有一回,孟小北还真去了西山大院找少棠。公共汽车不好坐,需要倒好几趟车,孟小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