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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离衣族不兴偷鸡摸狗,族人都是一起劳动一起分享劳动成果,此地先天条件优良,资源丰富,人们好歹干点什么就饿不着,族长的个人威信又足以服众,俨然是按需分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提前实现了共产主义。谁会半夜三更闯进别人家里?褚桓悄无声息地翻了个身,面向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气息却依然压得平缓绵长,听起来好像他还没醒,搭在身侧的手指捏住了手枪。借着亮得不寻常的月光,褚桓看见自己的门闩动了。他房门的门闩是那种旧式的、卡在凹槽里的木条,眼下,那根木条正凭空缓缓移动,就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从屋里开门。“噶哒”一声,门闩掉了下来,房门被推开了,一股混杂着淡淡的腥气的夜风从门外涌了进来,褚桓看见自家门口背光而立了一个“人”。五六岁的孩子那么高,头很小……不,不对,那不是人。只见那东西忽然张开两臂,胳膊下面与身体黏连着半透明的蹼,它仰起头,在月光下露出满脸的毛,似乎要引颈长嚎,褚桓却没有听见声音。但是他门口一棵大树上挂的铃铛却响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铃铛是他住下之后,有一天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挂的,褚桓还以为是哪个孩子淘气,平时有一点微风,小铃铛也叮叮当当地响,很好听,他也就没管。这时,那铃铛高频率地震着,发出急促得近乎刺耳的颤音,好像一串警告。门口的东西忽地展开背后的蹼,向褚桓飞扑过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径直拦在黑影前,伸手一抓,就将它按在了地上。褚桓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微微动了一下,他听见“喀拉”一声。什么东西的脖子被拧断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褚桓半坐在床上,压在被子里的手扣在扳机上,他的手指先是一紧,再又一松,除此以外,他整个人显示出某种不动如山般的镇定。刚刚拧断了一根脖子的黑影抬起头来,是南山。褚桓若无其事地松开扣在抢上的手指,他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腐臭的血腥味。空气寒冷而潮湿。这不可能是幻觉,幻觉也得是循序渐进的,不可能这么真实。褚桓缓缓地伸出手,去拿放在床头的便捷式手电,途中被南山一把攥住了手腕。南山的手心传来人的温度,他说:“别看,已经死了。”褚桓:“那是什么东西?”南山沉默了一会,回答:“闯进来的野兽,等一会,我替你收拾干净。”说完,他就拖起地上的东西大步出去了。褚桓披上衣服半坐在床上,他纵然没有半夜里关着灯看书的能耐,夜视力也绝对不差,即使不开手电,仅借着一点月光,他也看见了地上躺着的生物。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东西,体型类人,脸上却布满了毛——是野猪那种钢针一样的鬃毛,身上有闪着光的鳞片,胸骨突出,双臂下方透明的蹼如滑翔翼,很可能会飞。南山把它拖走的时候,它的指甲挂着地面,发出金属般碰撞的声音,可见坚硬程度。褚桓不缺乏野外经历,也不是没去过动物园,然而这种动物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未知的动物,未知的植物,还有力气大得古怪的孩子。褚桓的目光转到他的门上——而且,当时的门闩又是怎么掉下来的?这时,他听见南山在外面跟什么人低低地说了句话,接着,院子里传来了水声,似乎有人洗什么东西,洗了半天,南山才又轻轻地推门进来。这一回,南山没有吭声,只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来到了褚桓床边。他的手和脸都洗过了,身上带着冰冷的水汽,发梢沾湿了一点,在褚桓床前站了一会,他终于憋出两个字:“睡吧。”说完,南山背靠着褚桓的床坐在地上,面朝门的方向端坐好。南山并不是不善言辞,只是要他组织出一段精彩的汉语,总是有点超出能力范围。他本想对褚桓说“别怕,我在这守着”,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南山因为下午连续说错了几次,这次话音出口之前,就不禁仔细推敲了一会,从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地察觉了这句话的不当之处。是了,褚桓虽然“脆弱”,但并不是小孩,这样一句“别怕”说出来,显得不太尊重。既然不能说,他就只好身体力行地用行动来表示。这一点笨拙的体贴一丝不落地掉进褚桓眼里,让他感觉心尖上一软。褚桓往里挪了挪,拍拍硬邦邦的床板:“上来。”南山没有拒绝,翻身躺了上去,族长的宅子附近有几棵桂花树,南山常常在那里召集族人开会讨论一些事,身上自然而然地粘上了极轻极浅的花香,钻进褚桓的鼻孔,弄得他当时就有一点心猿意马起来。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节cao,褚桓挑起了一个话题。“哎,”他捅了捅南山的肩膀,“刚才那个,那个大家伙,rou能吃吗?”南山:“……”他认真地考虑了良久,做出了回答:“不能,皮太厚。”面对着褚桓这种大无畏的吃货精神,南山又想起了上药的时候褚桓那一声不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方才是多虑了,于是毫不吝惜地给了褚桓真挚的赞赏:“你真是个凶猛的毛象。”这一次,他学会了用汉语表达。褚桓更消化不良了:“吁——咱们说‘勇敢的’好不好?我谢谢您了,还有毛象就不必了,我也没有凶猛到那种程度,其实‘帅哥’就够了。”离衣族的语言里,其实“凶猛”和“勇敢”是不分的,两个都是褒义词,可见这个民族虽然友好热情,但自有一番茹毛饮血的野性审美。因此南山十分不解地问:“凶猛和勇敢不一样?”褚桓想了想:“……‘勇敢’听起来让人觉得英俊一些。”这句话里包含了复杂的通感,超出了南山的理解范畴,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做过多纠缠,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褚桓,对他说:“冬天快到了,今年我们最后一次过河,到那边去卖东西,每次都是我带人去,这回族里有事,我走不开,你能替我一次吗?”这要求提得突兀,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