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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是最让人惊异的,最不可思议的是,在此事件中,董贞妃的贴身侍婢若樱因其曾一心护主后又为了董贞妃董大人苦苦求情,认为其忠心贞烈颇得皇上赏识,不但应她所求从轻发落,还将其免罪,又青眼有加,直接纳入了后宫中,接了董贞妃的位置,入上九嫔,更有传言皇上因其有德而欲立为后,要为天下立一个典范。而很快的,这个传言就得到了证实,任极在封若樱贞妃后一月不到又下圣旨,真的将其立为皇后,封号益德。因为时间仓促,封后的典礼办得并不隆重,但却绝对庄重,时间定在春分,司仪礼乐一样不少,也就在这一天,若樱正式成为了启梁的国母,戴上了那顶令无数女人为之欣羡的后冠。春末,后宫又传出消息,皇后有喜,举国欢庆,任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三日以示与民为亲。这晚,任极特地站在宫墙上远望着一片片如潮般的花灯,远处传来鞭炮烟花齐燃的隆隆声,然而他的面上却是平淡如旧,看不出一丝喜色。郑海仍是站在他身后,小声提醒道:“皇上,已经快三更了,还是早些歇了吧,皇后也正在等着呢。”任极却是无谓道:“不必,她也不会再等我。事情都已办完,我们从此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我立她为后不过看中她该能将未来的太子教养得很好,等到皇子诞下,她要她的名誉权势,在后宫享尽荣华,只要不犯错,我便不会再管她。”郑海怔住,从此后各过各的?那他花了那么多心思的巴结讨好岂非白搭?!皇上又是在想些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又会这么说?任极对他不予理会,只道:“已经快三月了吧,那应该也快了,回宫吧。”郑海满腹疑问又不能开口问,只得跟在任极身后往寝宫走,半天后小心道:“可是皇上,若皇后的头胎诞下的,是个公主呢?”任极冷哼一声:“朕说是皇子就必定是皇子。”话音刚落,脸色忽地一变,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喝道:“来了。”郑海未急反应,只能看着皇上忽的身影一闪跃上半空,随身软剑化出一篷银芒罩向寝宫南侧的廊柱。就在剑雨刚刚撒出时,那廊柱之上忽的也爆出银光,数声金铁交鸣之声后将任极的剑招全数挡了下来。郑海猛的回神,刚想放声大叫“有刺客”,却在银光闪烁间借着剑光和花灯中的烛光清清楚楚看到了“刺客”的脸,又见暗卫一直按兵不动,心底顿时明澈,闭口悄悄退到一边去。半空中早已打得不可开交,任极兴致高昂,回剑换招时不忘道:“莫将军,朕等着和你切磋等得可真久。”莫纪寒却是面如寒霜沉声不言,手上的剑招使得越发急了,重重剑影几乎已经化为流光,分不清先后的往任极全身要xue罩了过去。任极也再顾不得说话,凝神对战,掌中剑吞吐如灵蛇,将如水银泻地般的攻击如数挡回,丹田中此时内息已尽,身形重新落回地上。莫纪寒也随之落地,刚一触地便换气运劲急劈,去势凶猛直逼任极头颈,同时沉声问道:“轻裳在哪里?”任极也是触地后新息立生,立即举剑相迎,刺耳的碰撞声后带起一串火花,他不欲硬拼,腾身向后拉开距离:“朕不知道。”莫纪寒眼中怒火狂炽:“说谎!”挥剑更不留情,全不顾自身防护,招招进击,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任极刚才的欣喜也逐渐褪去,心里又翻上不少苦涩,那个女人,到底在他心中占到了多么重的分量?!苦涩之后,重新涌上的许久都不曾有的愤怒,他曾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他如此生气,然而此时此刻,他真的又有了想要狠狠掐住他脖子的欲望。心念电转间,任极已是改退为进,连出三剑封住莫纪寒的进招,右腿同时横扫直攻他下盘,全身空门大开,竟然也是不要命的打法了。郑海虽不通武艺,但在旁边看得也是分外心惊,思来想去,还是该以任极的安全为要,连忙退出殿外去找越宁过来。任极和莫纪寒两人都已笼在一团剑光中,“叮叮”的剑击声不绝于耳,速度快到几乎只来得及看清一点残影。蓦地,两人乍合又分,莫纪寒呼吸急促,任极额间也已有层薄汗,两人持剑相对,莫纪寒还是问的那句:“轻裳在哪里?”任极面沉似水:“你该知道,朕绝不说谎,朕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莫纪寒握剑的手一紧,任极却是已经抢先发力攻了上去:“不过你既然来了,便休想再走。”剑风呼啸转瞬即至,莫纪寒无法退开,只得举剑相迎,哪知两剑刚刚相交,任极竟忽然将剑撤手不管,整个人侧身一转移到了莫纪寒身侧。莫纪寒一惊,待要跟着撤招着已是收式不及,身子往前踉跄一步,耳畔风声又至,任极沉声道:“莫将军,留下吧。”掌风对着莫纪寒毫无防备的颈项劈去。一闻风声莫纪寒便心知不妙,立刻扭身变换步法,却仍是慢了半拍,只来得及卸去小半力道,那记手刀还是狠狠落到了颈间,眼前一黑,顿时软倒。任极伸手揽过他的腰身将他捞到怀里:“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第62章打横将人抱起,刚走没两步,怀里人却霍然睁开双眼,左手肘灌注内力狠狠撞到了任极的胸腔上。胁骨一阵剧痛,任极双手失力松开,莫纪寒趁势翻了下来,一手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目似冰剑:“轻裳在哪里?”任极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它:“朕真是大意了,竟然还用以前的力道对付已经功力恢复的你。”莫纪寒不予理会,仍旧重复道:“轻裳在哪里?”手指劲力一收,一阵细微的骨骼声错位声“咯咯”响起,“快说!”任极的呼吸顿时不畅,脸色也渐渐铁青,但他的神态却很是悠闲,虽然话说得吃力,语气却仍是轻松的,甚至还咧咧嘴扯出一抹笑:“朕说不知你不信,那你要杀便杀,只是,既然你那么肯定朕知道尊夫人的下落,杀了朕,你可能就什么也无法查出来了。”那笑容在莫纪寒看来刺眼非常,明明是他捏住了任极的脖子,为何却会觉得被掐住脖子的人是他自己?内心一阵烦燥,手上的力不由又加上几分,任极的几乎不能呼吸,脸色也已经转作青紫,双眼却直直与莫纪寒相对。处于下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挫败无力感几乎让他双眼发红,曾经的一幕幕再度划过脑海,一瞬间,莫纪寒就要捏碎任极的喉骨。只是在接触到任极的视线时,不知怎的,有了一丝无法克制的犹豫。回廊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