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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地拢进披风里。你中了迷药,还是休息一下的好。那声音沉稳而温柔。殿下不让臣有事,臣必定安然无恙。朗墨眯起眼睛冷笑,推开容桓的手继续向外面走去,步伐稳而缓。是将军配合得好。容桓无声一笑,将手臂搂得很紧,脸几乎贴在朗墨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了朗墨耳边,将军慷慨相让救我一命,我该怎么样感谢将军呢?很简单。朗墨神色未变,请殿下与臣一起,找出长歌公子。好。我答应你。容桓微微一笑,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朗墨神色一动,只听容桓忽然拖长了语调道:我要你喂我吃解药。朗墨显然也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身子一颤,绷紧了。玉瓶子递到了身前,朗墨抬起眼,看着容桓眼底一抹戏谑玩味,他冷冷一笑,也不含糊,把解药放进嘴里,凑过去猛地一把扯过容桓的衣领。容桓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倒过去,立即被朗墨堵住了唇。四目相对,容桓眯起眼睛一笑,感觉着朗墨的舌轻轻地将解药渡过来,他忽然伸手扣紧了对方的腰。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者X君抠鼻吐槽:吃药就吃药,干嘛喂药?恶俗又恶心。语毕,不屑地吐口水。永遇乐两眼冒精光,只见鹊桥仙一脸淡定道:儿子,有人对你跟朗墨亲热不......还未等满字发出,容桓神情从容道:剑谜,插出去拖死为止......☆、不知檀郎有情无就是给对方十个胆子,也绝不会有人想要并且胆敢对自己这样,可是,容桓不愧是容桓,只有他总能做出令朗墨吃惊诧异甚至慌乱的事情来。把对方一脚踹飞!这个登徒浪子,果不其然,传言都是真的。朗墨的热血忽地冲上来,登时一片混乱,第一个想法就是上当,他又惊又怒,睁大了双眼,正对上对面容桓满含jian诈笑意的眼。跟随朗墨的人都知道,朗墨不近男色,甚至连女子也很少沾染。因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身边很少有朋友,更不要说与男子接吻,而且这个人还是好色之徒的三皇子。朗墨面红耳赤,几乎断了呼吸,容桓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在那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放过了他。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灭,屋里黑暗一片,只有月色从窗户爬进来,幽幽暗暗,清清凉凉。他们很近,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朗墨松一口气,这正好掩饰他的窘迫。轻叹一声,正要离开,脖子忽然被人缠住,唇上一热,容桓居然再度亲了上来。软软的嘴唇略带有冰凉,却在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容桓收紧了手臂,想要更多,想要占有他。只可惜,身中剧毒,到底是有心无力。容桓的呼吸乱了,身子也热了,心却凉了。他知道,自己第一眼,就已对朗墨动了心思。那种据为己有的强烈渴望如火如荼,燃烧他的灵魂。他是一国的储君,将来君临天下。朗墨是一国之将,将来必是左膀右臂。可是此刻他却宁愿朗墨是普通的小百姓,不用保家卫国,不用血拼沙场,只要在他怀里就好,他替他做这一切,给他太平盛世和锦绣河山。可惜,朗墨虽为武将,却有文臣的气质,有勇有谋,心思缜密,人臣之才,这样的朗墨,能属于他吗?更何况。从目前的局势看,朗墨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要怎么样才能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早就对他动了心思想到此处,他情难自抑,唤了一声朗墨,有款款深情,亦有不甘有挽留。然而,一颗冰心始终冷定,即使短暂的激情,亦不能打乱它的平静。容桓这样火热的亲吻,朗墨依然无动于衷,连心跳和呼吸都是正常的。他果然没有心,就像他杀人不眨眼那样。容桓退出,火热的激情一下子没了影,若是冰雕有心也有捂热的那一天,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没有心的,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臣告退。声音平和淡定,容桓疲惫至极,颓然挥挥手,朗墨转身离开。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残雨沿廊落下,滴滴答答,听来分外凄凉。司湘将指尖按在容桓腕间,沉吟许久,展颜一笑。脉象平稳,看来解药是真的。其实,方才她看到朗墨把解药放进嘴里,便知这解药不会有问题,可他俯身那么久却没起来,禁不住暗暗生疑,如今这一探,终于放下心来。从床边起身,忽然听得床上那人口中模模糊糊道:别走,我很冷。司湘轻叹一声,又从柜里拿出锦被盖在容桓身上,在他身边坐下来。司湘,你不是婢子,这些事情不必你来做。忽然,身边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司湘回眸,剑谜立在她身边,一双沉静的眸中欲言又止。连你都看出来了?她幽幽一笑,你都明白我的心意,为什么他却不知道呢?剑谜不语,司湘瞅瞅沉默的男人,轻叹一声,起身离去了。脚步声远了。容桓轻轻睁开眼,眼底幽幽落寂,喃喃着:湘儿,对不住。殿下。剑谜缓缓开口,蓉儿传信来,皇后娘娘明日驾到。容桓神色一动,低声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那神情,无限落寞,而孤独。朗墨独自在长廊上折转,脚下不停歇,仿佛逃避着什么,一闭眼,便是容桓满含笑意的眼,一念及此,默不作声地捏紧拳头。一路走来,推门入房,果不其然,暗影中有人等候已久。那人转过身来,一副英武相貌,方要开口,却被朗墨截住话头。朗青,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朗墨淡淡道,容桓身边那位女子,便是在太医院供职,有妙手回春之誉的司湘。想必容桓已有两手准备,我们何不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虽是如此,司湘毕竟不是神医本人,不一定能解。朗青负手而立,将军之意,是想凭借此事获得太子的信任?不。朗墨摇头,面上现出疲惫之色,他似乎明白我的目的,但是却静观其变,我觉得太子并不像流言中那般不堪,眼下只能在他身边,等待时机。此言有理。朗青长眉一拧,属下听老将军说过,太子老谋深算。如今听将军之言,果然如此。他伸手在朗墨肩上一拍,面色凝重:老将军很担心您,叮嘱您万事小心,切不可被太子jian相迷惑。朗墨闻言,冷冷地笑了。曾听父亲说起,多年前,保皇派巧施美人计,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一位姿容过人的细作,两人耳鬓厮磨夜夜笙歌,最后那细作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太子府。权力中的虚情假意,好比利剑,随时致命。而容桓用自己的情意来作战,那必是一把销魂剑。最终会灰飞湮灭,这也是在容桓亲吻他时,他为何不动情不动心的原因。只要对容桓动了心思,那么便是容桓走向皇位的垫脚石。而朗墨这块垫脚石能让他快速抵达龙椅。但朗墨怎会如他愿?朗青离开后,朗墨在黑暗中伫立许久,直到东方既白,青灰拂了一身还满。卧闻疏响梧桐雨,独咏微凉殿阁风。容桓立在窗前,看着满园秀色,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诗来。近几日服下了解药,再加上司湘无微不至地照顾,身子果然好了很多,亦有了心情闲看秋水,吟赏烟霞。只是,容桓脑海中多了一个名字:容静婉。你觉得,容静婉怎么样?他忽然开口,轻轻询问随侍身旁的司湘。皇后娘娘引荐之人,必是极好的。司湘的手颤了一下,还是为容桓披上披风,怎么,殿下不喜欢她么?容桓没有回答,暗香浮动中,只听一声叹息。摊开掌心,那女子的温度还残留着,留在心上,一片凌乱不堪。皇后将容静婉之手放到他掌心里的那一刻,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他仍然要问:母后这是何意?其实心里怎么会不知,眼前的形势有多严峻,多复杂。高祖膝下子嗣稀薄,加之夺位阴谋,最后只余下文宗皇帝和北静王二人,时边境不安,漠北燕国侵扰内境,为稳固天下,文宗皇帝迎娶燕国公主为后,又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北静王,暗含抵御边夷之意。多年以来,朝中渐成帝后两派,北静王却成为权力第三方,始终冷眼旁观。眼见王爷在幽州秣兵厉马,为人又有勇有谋,加之长子容箫为人阴冷多谋,渐渐成为太子派眼中一大祸患。桓儿,眼下你根基未稳,若是能与婉儿结亲,便是将北静王拉拢麾下,对你巩固地位是良助。皇后轻叹一声,朱红色的唇微微翘起,方才本宫留意,见婉儿似乎对你有意。她沉静有礼,定是位贤内助。尽管是政治婚姻,本宫仍然希望你能幸福。话一路说来,句句在理,直到最后一句,生生把容桓定在原处。心中排山倒海的情绪涌过来。他知道的,早晚有这一日,身为皇子的无奈,明明不愿,在皇后殷殷目光中,偏偏一句话都难以说出来。母后说得是。孩儿会慎重考虑此事的。半晌,他终于艰难地开了口,声音苦涩。这就好。皇后终于缓缓露出了笑意,依旧瑰姿艳逸,本宫还有话,不得不提点你一句。容桓抬起头,正对上皇后那双清亮却又幽深的眼睛。桓儿,你对那位朗墨将军,到底是什么心思?母后说笑了,儿臣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