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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只因为我受了点委屈。其实那时候我就不该心安理得地承他这一出,也不至于依赖到现在。” “你那委屈何止一点。”严奚如含忿地往衣柜上一靠,劲儿太大,挂着衣服都叫他撞了下来。 陆弛章嫌他糊弄,推开了自己蹲下来收拾,低着头说:“其实,当时没有人逼迫我,和医院也没关系。是我要求去和患者家属道歉的。” 严奚如听了这一句,惊得手中衣架都按扁:“你,你是什么圣母转世?!但又为什么……你为了什么?” “为了到此为止。就算我要走了,桐山还有那么多同事在坚守,闹到最后,耗的只是医院的人心。其实那之后,那些家属也给我道了歉,但我忘不掉,我依然瞧见他们眼里昭然的恨意。” 陆弛章跪在地上,淡淡地说:“憎恨一个医生,远比憎恨死亡容易。” “即使如此,我也无法做到这一步,我没有你的勇气,离开又放下。”严奚如使劲攥着拳头,指骨都发响。 陆弛章重新将那件白大褂捡起,慢条斯理地在膝盖上折叠,再抬头看他,郑重其事的一眼。 “严奚如,离开和放弃都不需要勇气,留下才最需要勇气。” 最后折腾了满院才换来的的泉水鲫鱼严奚如也没吃上,被科室喊回去有急诊手术。 他匆匆赶回医院,护工已经把病人往手术室推了。却早有人准备下去,廖思君拦住他:“你刚赶回来,别折腾了,我去吧。”以前这种活儿只有严奚如最积极,今天不知什么情况,前线人声鼎沸,廖思君也捋臂揎拳替了他的工作。自从杨铭出事,他好似性情大变。 江简关上门说,憋不住说些闲言碎语:“他单纯是不想你累着么?别傻了老大。因为杨铭那件事,廖思君如今在医院的风评大受影响,现在就靠着多收病人多cao手术表忠心。而且,你知道那个病人什么来头?” “谁啊?” 江简滋着牙说:“徐局长的丈母娘!” “……还以为什么情人,鬼鬼祟祟的,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严奚如瞥了他一眼,“血管外科的主任跳槽去了私立医院,老廖说不定也有这个想法。但我要是他,宁愿去折泷,真的有本事哪里不能找着出路。” 江简颇有意见:“那种穷地方的小医院,廖主任怎么会愿意去。”又瞧见严奚如的神情,“不会吧,你不会想去吧?老大你不能抛弃我啊!” 严奚如原先确实有些想法,但因为俞访云,这点念头也经不起消磨,兀自陷入沉思。 他那座天平早就倾倒,不需要估算,一豆自有千斤重。 ☆、大鱼都上钩了 夜色已深, 严奚如今夜索性睡在值班室。面上虽不在意,白日里郑长垣提到严成松的话还是宛若一道惊雷, 砸在他头上。 心中藏着阴翳,睡也睡不安稳,凌晨四五点就自然转醒。值班室里光线晦暗,却发觉多了一道呼吸, 蓦地直起身, 见俞访云坐在床头,肩膀垫着梯子,黑暗中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乍一看如同惊悚片的开头。 “你怎么进……”没说完严奚如自己都无奈, “这医院的门差不多都被你撬遍了。” 俞访云眼睛也瞪得酸了,揉揉眼皮搓出一颗水珠。他去北京开会, 一大早的飞机,想着给严奚如发消息也看不见,干脆亲自来送钥匙。 连夜收拾好行李,顶着星光赶来医院,哈欠连天,可坐在这儿一见他侧脸就舍不得闭眼。俞访云勾他的手指:“我走的时候,帮我照顾一下寿寿,你也可以去那儿睡午觉的。” “去多久?” “四天, 周一晚上回来。” 严奚如在暗中看着他,后者困着,不自知地舔了一圈下嘴唇。值班室里暖气足, 俞访云进来便脱了外套,现在只一件单衣。薄布忽然撑开形状,是严奚如伸进去的手,一阵上下摸索。另一只手垫在他腰后,把人拽至自己身上,不等他反应,就一气呵成扒了腰带。 俞访云犹如做梦未醒地愣着,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对方单手按住他的后脑贴近自己的嘴,唇舌吮吸,压抑着水声。俞访云伏他身上两腿叉开,夹着一段腰,裤头已经落到了膝盖处,叠了圈,手无处可放按在坚硬胸膛上。他低声惊斥,“严奚如这还在医院,在值班室!” 严奚如两只手已经贴了上去,掌纹粗糙,磨着细腻肌肤,激起一层一层鸡皮疙瘩。“在值班室怎么了?你坐我身上,他天王老子腿断了都得等一等。”说着手指就往缝里探。 荒唐又刺激,俞访云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哪能如愿配合他,曲了膝盖用劲顶他,朝后仰着只想落荒而逃。严奚如险些看他摔下去,终于放过了那两瓣柔软,扶住肩膀,压在自己胸前。“好了好了,不闹了。”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俞访云气结,可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狠话,“我就坐远点了。” 严奚如只好抱着他细哄。撩人撩得无边叫他发疯,偏偏又知道害臊,对上这样的宝贝,总是自找罪受,心甘情愿。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这么慷慨就义一般。等下次真成了,再殉情也不迟。”他又在耳边喷出温热气息,“你上回和我睡一间房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事儿,光想想就激动得睡不着,恨不得从头到尾把你亲醒了。” 俞访云攥拳打他,严奚如用肩膀承了,继续坦白:“其实那一回儿,我早猜到病历是杨铭偷的,没告诉是怕你担心。结果你半夜就溜门撬锁,回来和我幽会。”严奚如亲一口他的耳朵,“我很感动。” “感动个屁,谁和你幽会……”俞访云还想撞他,却被掐住腰一个翻身,调换了上下。 眼前都冒白花,他真是昏了头才觉得这人无辜,这哪里是只被自己算计的幼鹿,分明是个持枪带械的猎人,挖好了一个个陷阱就等自己掉进去,凿的棍子更粗更硬,如何得脱。 “对,算不得幽会,韩寿偷香还知道两情相悦才能写进佳话,你呢?一贯无辜一贯欲盖弥彰。现在碰一碰就撞得我rou疼,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钓着我,你也不能凭着我这么喜欢你,就真的一点饵都不投吧?” 俞访云仰头看他,两只手都被钳制在枕边,冒出一丝被看穿的心虚,仍旧嘴硬:“我没钓着你。” 严奚如垂着睫毛,满眼都装着他。俞访云裤子还没挽上去,被角掩住了光滑的一整片肌肤,对面对的,似乎前面也危险。 此时晨曦微露,天光乍破。他却只在他的额头覆上一吻:“飞机上休息不好,再陪我睡会儿。” 一同吃了早饭,俞访云坐大巴去机场,路上他是最慢条斯理的一个,却比主任书记到得都早。值完机左右无事,就在候机厅坐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