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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这一整天都会在清大陪伴太太,跟老先生沟通后,傅北瑧便直接让司机载她去了清大。 目的地既然是学校,傅北瑧打扮得也更休闲,她穿墨绿色格纹短裙,上身套了件简单的针织白T,乌黑蓬松的长发高高束起,走在清大校园里,像是个青春正好的漂亮校花。 她方向感不错,即使之前没来过清大,沿着刘老先生给她的位置,也照样找到了阮教授上公开课的教室。 能容纳数百人的大教室里,阮教授正站在讲台前对底下的学生们侃侃而谈,她已不再年轻,身上却多了几分岁月留下的从容韵味,而在教室第一排,西装革履的刘老先生就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太太。 傅北瑧笑了笑,没有发信息过去打扰刘老先生,而是弯腰从半敞的教室后门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从前物理成绩不错,只是上了大学后就没再学过相关知识,饶是阮教授讲得再好,傅北瑧仍旧听得云里雾里,她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思维逐渐放空时,忽然感觉左边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 傅北瑧茫然地看过去。 邻座的男生见她终于注意到他,立马激动地向她亮出手机。 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滚动着一串荧光色字体——“同学,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的话,拜托给我一个你的微信号吧!!” 坐在她旁边的男生将书立在挡住讲台教授的视线,他穿一身连帽卫衣,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傅北瑧沉默了片刻,找出个拒绝的托词:“……抱歉,我不识字。” 男生:“……?”这借口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男生同样默了一下,随即慢吞吞地将手机收了回去,等他再递过来时,上面的荧光字体已经换成了一长串的拼音。 傅北瑧:“…………” 怎么回事,现在的小男生都那么有想法的吗? 男生凑近一点小声和她说话:“同学,给个机会,再考虑一下吧,招男朋友的条件不要卡的太死,我觉得我还可以的……” “咳,咳咳。” 他身旁跟他一块过来听课的同学忽然大声咳嗽起来。 男生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感冒了你就坐远点,咳起来还没完了,没看见哥这忙着呢,哪有空理……校、校长?!” 他双目圆睁,错愕地瞪着窗外那一行人。 顶着地中海头的老校长一张脸黑如锅底,同行的几位校领导面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一个个看上去恨不得把他拉出教室罚个十万八字的检讨。 男生两腿颤颤,仿佛听见耳边传来了轰隆的雷鸣声。 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一旁被他搭讪的傅北瑧,此刻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硬了一下。 隔着一扇玻璃窗的距离,段时衍就站在那里,和清大其他校领导一起,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此刻正静静凝视着她。 电光火石间,傅北瑧突然会想起进清大前看见学校大屏上滚动播放的那串红字。 现在想来,他们应该是在对莅临学校访问的荣誉校友表示热烈欢迎。 至于她眼下这身打扮和刚才跟教室里男生之间的对话,在段时衍的眼中,大概可以概括为—— 震惊!无良女富婆扮嫩进大学,只为勾搭青葱水嫩纯情男学生!!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傅北瑧:让我康康,那个把头塞进桌洞没脸见人的女人是谁? 傅北瑧:哦,没事了,是我自己:) 第六章 比如……嫩! “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回事,之前让你们辅导员跟你们说了多少遍,最近有领导要来学校视察,上课的时候都给我注意点,不要乱搞什么小动作,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说,你是哪个班的,这事儿我非得找你们辅导员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 向傅北瑧搭讪的男生愁眉苦脸地站在校领导跟前,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傅北瑧本想趁着下课出去的人多,顺势夹在里边溜走,奈何才走出两步,就被校领导眼尖地捉了回去:“那个,那边那个女生,你过来,把你的专业年级都给我报一遍。” 傅北瑧试图解释:“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校领导黑脸打断了她的话,他不容置喙地道,“你们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平时上课不听,就知道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出了事倒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诶,那边那个男的,你跑什么,快给我回来!” 他这嗓子一喊,逃跑的男生非但没停,反倒脚底抹油,溜得更快了。 校领导气到仰倒,目光不善地将炮火对准了被留在原地的傅北瑧。 傅北瑧嘴角一抽,发觉自己十分钟前没把微信给那名男同学的决定英明无比。 她自问没做错事,当然不会白白站在这里给一个陌生校领导教训,眼看校领导就要将先前对男生的批评转移到她身上,傅北瑧皱了皱眉,打算尽快说清楚事情原委就走。 “她不是这里的学生,”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着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段时衍站到她身侧,眸色淡淡扫过去,替她向校领导道,“是我的朋友。” 校领导呆站在原地,半晌才将大张的嘴合上,他干笑两声:“哈,哈哈,原来是段先生的朋友啊,是我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为了弥补,他又赶紧冲着傅北瑧尬夸了几句,听得傅北瑧浑身不自在,她碰了碰段时衍的手臂,仰起头来看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起吧,”段时衍自然而然地道,“我这也差不多了。” “不用,”傅北瑧向他扬了扬提着的手袋,“我还有东西要带给刘老先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耽误,”段时衍轻笑一声,薄唇向上扬起,“正巧,我也有日子没拜访过刘老了,一起见见也无妨。” 他嗓音低醇,说出来的话谦逊随和,听上去很有信服力:“刘老是我一直以来尊敬的长辈,不论是待人接物还是商场决断上,都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既然知道他今天在这儿,不打声招呼就走,似乎不太礼貌。”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傅北瑧找不出半个能拒绝他的理由。 刘老先生下了课后依然没走。 阮教授是清大物理系备受学生们喜爱的教授,课后依然有不少学生围着她问东问西地讨论,刘老先生也不觉得枯燥,笑呵呵地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目光始终跟随着站在学生中间低声讲题的太太。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傅北瑧在向他走来,老先生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想到什么后立马警觉地睁大了眼睛,他瞄了眼讲台上的太太,盘算她应该还有会儿要讲,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