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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让我特殊对待,我也从未觉得千岁是个累赘。我之所以与千岁交友是因为千岁这个人,而并非是你的身份。那日千岁说你在蟠桃会上要与我交友的话,千岁当真,我亦如此。”“我劝千岁走,不是因为觉得你不行,而是因为人界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我怕在这里千岁的单纯天真会不复存在。”第一次有人为自己着想,九千岁很感动地笑起:“谢谢你。”将卿沉默片刻,接受了这声“谢谢”。“经过这次的事,千岁还想了解七情六欲和世间的人情世故吗?我先给你提个醒,旧花山的事连皮毛都不算,人界很多你还未看到,有善有恶、有悲有欢,你真的想好了吗?”九千岁深思许久,最终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想好了,与其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神明一辈子,我宁愿真真实实感受一下世间中的众多感情。”将卿看向他,口吻异常坚定:“那我愿千岁莫忘初心,永不后悔。”九千岁道:“初心不忘,誓不后悔!”将卿:“好。我来教你。”九千岁喜出望外:“当真?”将卿道:“当真!”……当天小洞天内,九千岁神秘兮兮地回来。众狐和郁唯见他浑身湿漉漉的,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道:“千岁可是被刚才的大雨淋了?”“哎呀,快进来换衣裳!”“那个谁,把尾巴卷过去让千岁烤一烤火!”九千岁心里暖融融的,一挥潮湿的袖子,他道:“咳,我要让大家见一个很厉害的人!”郁唯道:“什么人?”九千岁骄傲道:“我的朋友!他可厉害了,现在就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众狐面面相觑,从不知九千岁还有朋友。九千岁说完这两句话,迫不及待地把将卿从石头后面拖出来:“看!就是他!”众狐纷纷吸了一口凉气,忙向将卿行礼:“见过将卿大人。”郁唯也见过将卿,只是那天没与他说上话。不过他还记得就是这个人,让九千岁难过了很久,现在两人和好,他也真心为他们高兴。众狐称这名黑衣男子“将卿大人”,郁唯也学着他们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卿大人。”将卿眉宇微微有了波动,静看郁唯片刻,缓缓道:“你是何人。”郁唯道:“我名叫郁唯,是来此处求千岁帮忙的。”将卿道:“你求他帮什么忙?”郁唯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故事再与将卿重复一遍。将卿微微皱眉:“你是说一个红衣姑娘缠着你,你怀疑她是非人之物?”郁唯道:“正是如此,毕竟试想谁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房中,又如何能只让我看到她。”“有道理。”将卿颔首:“只是非人之物包括的就多了。”须知,非人之物指的是除人之外的东西,这类若说句不敬的话,神与仙也包含在非人之内,只是这两种不害人罢了。若是害人的,什么鬼、怪、精、魅、妖、魔等等都是数不胜数。简单和郁唯解释一遍,郁唯眉间有些失落:“那这么说还得非要见到她才知了。”将卿问他:“你可曾得罪了什么?”☆、款款温柔(五)不等郁唯回答,九千岁就抢先道:“将卿你有所不知,郁唯这个人好得很,从来只考虑别人都不为自己想想。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哪里会得罪什么?”将卿:“有时候得罪谁是不需要理由的。”见九千岁一脸懵懂,他略一低目解释道:“因为有些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九千岁连连点头。郁唯思虑很久,连清俊的眉都皱起来:“将卿大人,我真不记得我得罪了什么,亦或是冲撞了谁。”将卿道:“不要紧,既然想不起那我们找她便是。”夜里,九千岁开开心心地领着将卿在小洞天中四处转悠。一边转悠一边向他讲解:“你看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是不是特别漂亮?”将卿举头一看,应道:“漂亮。”九千岁带他去看自己在洞中种的小白花:“这些小花是我在一处坏境比较恶劣的地方发现的,它们当时都蔫了我就把它们移了过来。现在是冬天,洞里的狐狸们都说它们活不过冬天,所以我就给了它们一些法力,助它们熬过去。”将卿视线落到小花身上,见小花们身上都流动着一层淡淡的灵光,心知这些小花接受了九千岁的神力,如今再不是普普通通的山间野花,只怕再养一段日子就要开灵智了,便道:“造化。”九千岁领着他在小洞天游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带他去自己的“藏宝室”。去时,九千岁道:“这里可从没别人来过哦,你还是第一个呢,期不期待?”将卿望一眼面前的石门,缓缓道:“期待。”闻言九千岁很高兴地打开石门带他进去。“藏宝室”中东西奇多,将卿刚步入其中就是一愣。山洞中点了无数的红烛,红烛轻轻摇曳着,映得整个山洞都呈现温馨的橙红色。洞顶处有一个圆圆的洞,从那里可以看到一轮弯月以及万数星辰。除此之外,便是满洞的“珍藏品”。其实与其说是“珍藏品”,倒不如说是别人遗弃不要的垃圾……将卿似是无比震惊,大大睁圆了双目愣愣看着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心中乱了,声音也颤抖了:“为何,为何收藏这些东西。”为何,要别人不要的东西……九千岁拿起一个泥塑娃娃,神色突然有些失落:“要它们的时候当做珍宝,可一旦它们有了损坏,或是有了更好的东西便遗弃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吗?”末了,他握着泥塑娃娃重新扬起笑颜,又将这个娃娃举到将卿眼前:“你可不要小看它们,我收集的这些,可不单单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收集并珍藏的,可是一段段的记忆啊!”“呐,就比如这个泥塑娃娃,你别看它不好看,可它却有一段很令人遗憾的故事呢!”将卿微微收敛了方才的惊讶:“愿闻其详。”九千岁道:“这个泥娃娃本是一对,这个是少年,还有一个是姑娘。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有一日战事纷起,少年当了小士兵和军队出发了。在出发前,夫妻二人用泥土做了对方的泥像收藏起来,并约定一定要回来。结果,姑娘等了一日又一日,从青青墨发的妙龄少女等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少年也不曾回来。他们没有一儿半女,因此姑娘死后这个泥塑伴着这段被人遗忘的过往,流落到人世间。”将卿很有感触:“千岁怎知这段故事?”九千岁尾巴微微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