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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众狐:“……”小狐狸一声接一声地张嘴大喊,毫不停歇,众狐连插嘴答复的机会都没有,听了很久很久直到与九千岁呆在一起的狐狸都用尾巴绕了头两圈,有的甚至已经将头扎进土里,那只张着嘴巴到处喊的小狐狸终于出现在众狐眼前。小洞天里路比较绕,想要到九千岁住的洞府还要拐个弯,再进一个石门。那只小狐狸身形小得很,拐了个弯就蹦到石门前。见到他的身影,众狐都以为自己解脱了,又岂知笑容还没露出来,小狐狸就站在门边紧闭着眼、张大嘴巴冲里面大喊:“不好啦!有一个小哥儿从悬崖上滚下去了!!!”刚以为自己解脱的狐狸:“…………”耳朵几乎要聋的九千岁:“…………”几番沉默,众狐被震得脑子里还有回声。小狐狸还要叫,离他最近的一只大狐狸一尾巴糊住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小一个,尖叫起来吓死狐狸啊!”九千岁第一个恢复过来,说话的时候耳朵还在隐隐作痛:“你说一个小哥儿从悬崖上滚下去了?”大狐狸松开糊着小狐狸的尾巴,小狐狂点了点头:“是呀是呀,我亲眼看见的,他上山太急,不小心踩滑了一溜烟就滚得没影。不过千岁放心,有很多只和我同行的狐狸下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把他抬上来。”九千岁点点头,点完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罢了,我出去看看。”他要出去,众狐没一个留在洞中,也一个个簇拥着他一起到小洞天外。果然如那只小狐狸说的,等九千岁与众狐走到洞外,那些尾随着下去找的狐狸已经围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哥儿上来了。小哥儿伤势不算太重,除了有些皮外伤和脚有些坡外还是能够自主行走。他杵着一根木棍,突然见到九千岁不由原地呆住。还是围着他的狐狸们冲着九千岁行了礼,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异常恭敬地抱手道:“郁唯,参见千岁。”他脚受了伤跪不下去,九千岁也不在乎。他疑惑的是另一件事:“看你穿的这样华贵,应该不是旧花村的人。你即不是旧花山的人,又怎知我?”郁唯一袭碧色,腰间系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美玉。他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上下,眉宇间似是染了春意温柔得很。恭敬地垂了眉眼,他解释道:“回禀千岁,我确实不是旧花村的人。我家离这里很远,说出来不怕您笑话,事实上……我是跑出来的。”九千岁尾巴一晃,瞬间对这人来了兴趣:“跑出来的?你为什么跑出来?”郁唯抬了眉,与九千岁对视时,双眸中更显温柔。他此时脚部受了伤,却还是跪了下去,明明是对着神明,可他不亢不卑:“如果不耽误千岁,还请千岁听我慢慢道来,另外,还请您千万要帮帮我。”九千岁正愁没地方显露自己的厉害,一听连忙扶他起来:“有话便说,我一定帮你!”郁唯无比开心,他年龄本就不大,听九千岁答应了,连忙抬头,一双温柔的黑眸仿若宝石:“那我便说了。我爹娘是皇城中的大商人,外公是三品太守。我是家中独子,自小就备受爹娘和外公的喜爱,我生在这样的家中自是衣食无忧,可是有一天我从一处道观中回来后,便发现我似乎被一个红衣姑娘缠上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这篇是温馨向的小甜文,还请大家放心~另外,将卿和千岁很快就会和好,大家不必担心!最后弱弱的求个评_(:з」∠)_☆、款款温柔(一)事情是这样的。郁唯家有钱有权,乃当朝皇帝的宠臣。数月前郁唯邀约好友,与爹娘辞行去往寄阳城的一处道观。寄阳城?九千岁知道呀。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他也从众狐口中听了点东西。据众狐所说,寄阳城离旧花山不远,往东走上五十里就是了。寄阳城离皇城遥远,可你别看它位置偏远,实际上这个地方可是非常出名的。寄阳城出名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此地曾是朝廷五代清官世家的故居。其二,寄阳城中十五年前出了一桩奇事。这件事众狐简单与九千岁叙述过:十五年前寄阳城有一株桃花树里困了一只妖,此妖法力高强,却不知为何被困树中。万幸一日夜间大雨雷鸣,空中的雷电劈断了树干,重伤此妖的同时也让他妖力泄露,引来了驻守此地的道士。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花妖被除,这个道观也因此得名,香火旺盛。不错,郁唯来寄阳城的原因正是因为为了来这个道观为家人祈福。为家人祈福这本是一件好事,不料他前几日解签之时,突见道观中有一道红影闪过。尽管红影消失的很快,可他还是瞧清了那是个女子。道观中有女子这并不是奇怪的事,但他仍旧下意识地问身边的好友:“刚刚那边是不是跑过去了一位红衣姑娘?”他的几位好友方才明明都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此时却都笑道:“哪有什么姑娘?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平时明明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现在却就想着小姑娘了?”听好友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打趣他,郁唯不由大白晴天地打了一个冷战。好不容易到了他解签,老道长取了他手中的签一看,身形骤然顿住,再看他的相貌不由喃喃道:“这位施主与我们道家缘分匪浅啊。”郁唯刚要问,老道长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且极为尊敬地道:“这里不方便说,不如施主今日三更还到这里来,到时我再与施主细细讲解。”事关自己,郁唯不敢马虎。当下老道如何说,他便如何应。听到这里,九千岁抬手让他停了一下:“你是说那位老道长说你与道家缘分匪浅?”郁唯点点头:“正是。只是当夜三更,我却没去。”九千岁耳朵一立,疑惑道:“为什么?”郁唯面色的温柔黯淡了些:“当夜三更我正准备拜访道观,一位小道长就去到我暂住的客栈告诉我,他师父也就是今日为我解签的老道长突然昏迷了。”这下子,不止九千岁立起耳朵,众狐也都直起身板,异口同声道:“昏迷了?”方才来通报消息的大嗓门小狐狸也道:“他不是道士吗?”郁唯看起来也很纳闷:“我也不清楚。那时小道长说完便走了,他走后我并不曾多想,关了门打算脱衣歇息。”重点和惊悚的地方来了,郁唯似乎还有些怕:“我,我关上门,一转身,就督见屏风后面多出一抹红色的衣角……”九千岁插嘴:“你看见她了?”郁唯有些窘迫:“没有。因为……我看到那抹红色衣角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