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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泛着股无力,有些话想要告知秋也真相,可现在不是时候。这个男人需要慢慢消化,一点点接受现实。如今面临真正的离别,纵使沐玛从未对秋也有过爱意,可秋也并不那么想。虽然那是他自以为是的爱,但在精神方面坚守着的东西破碎了也让人短时间内难以承受。眼圈有些发红,秋也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笔,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直到此刻,景山的心才算落了地,他隐隐颤抖的双手不知该抓些什么,最后只好一巴掌握住了门把手。“一会我会跟上司申请年假,明天会把这个交给沐玛。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大阪?”秋也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抬着头看了一眼景山缓缓开口。“那就明天吧,想去看看桃子。还有,母亲不愿意离开大阪的旧房子,需要请一个专职照顾她的人。事情比较多,可能需要两天才能处理完,方便么?”“差不多吧。那明天中午,我会办好之后在车站买好票等你。”景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秋也而已。他心里到底有多少担忧,对方什么都不懂。“要不要庆祝一下?”“庆祝?”“对,庆祝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终于解脱了,同时为沐玛小姐庆祝,虽然她不可能参加。”前两个理由还算能理解,可是为沐玛庆祝,要庆祝什么?庆祝她终于离开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吗?“我没有心情庆祝,而且好累。对了,那个模型呢?”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个要粘好拿来做纪念的建筑模型,秋也慎重地将签好字的纸放到了外面的茶几上,随后表示想去看那个东西。“在我家。过去吗?”秋也点了点头,两人便顺着那条熟悉的步梯通道上了楼。景山的房间没什么变化,唯独那个模型摆在了一架很高的书柜顶上,已经粘好的接缝能隐隐约约看到透明胶水的痕迹。“你真的不住这里?一个人睡没问题吗?”虽然景山这样说的时候没有笑,但秋也感觉得出他在嘲讽自己。“到底是谁不习惯一个人睡了?”这个高度,自己是够不到了,秋也放弃了般坐在了一旁,而景山自顾自忙活着做晚饭。也没有想到会拖这么久,原本该上午办理出院手续的,但秋也必须重新检查一次,以至于现在都逼近五点了。“我去买菜,你有什么想吃的?”拿好了钱包,景山看着懒散靠在沙发上的秋也,询问着他的意见。“羊排吧,你不是不会做别的吗……”景山尴尬地张了张嘴,随后叹了口气。“胃刚好,就吃些好消化的吧。”景山出门的半个小时,秋也不知不觉中靠在垫子上睡着了。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场景都像真的一般。他穿着白色的礼服,手上的杯子里有香槟。脸很酸,旁边的沐玛仍旧能撑着笑容和精神让自己佩服不已。他梦见沐玛让自己等一等,她说要给自己拿牛奶。他梦见沐玛拉着自己的胳膊逛街,他的胳膊被穿着橙色连衣裙的沐玛挽着,一起走在人群里。他梦见沐玛举着冰棒,穿着那条浅绿色的裙子……直到秋也朦胧中听见景山喊自己的声音,感受到肩膀有人触碰,他才缓缓睁开眼,然后一点点撑起身体。“吃饭了,起来洗手。”这个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呢?秋也想了又想,在离婚书上签字之前,那是曾让他心疼的存在吧。他像是个疯子,极力想要拥有自己,执念强大得让人害怕。那称之为爱的情感,最终撑到了最后。而如今,他应该是自己可以与其共度每一个冰冷夜晚的人。景山这个男人虽然很难应付,却相当值得依赖。“……你做了什么?怎么味道这么香。”爬起来打算去洗手,可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只有两碗粥。只是看起来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素的,味道却如此诱人。禁不住香气的引诱,秋也的胃反常的“咕噜”了一声。“吃完再说吧,闻着不错,万一有毒呢?”“那岂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双双殉情了?”开了个玩笑,秋也朝着洗手间走去。眼前的镜子很大,里面的秋也瘦极了,原本好看的面容如今有些凹陷,虽然保持着刮胡子的习惯下巴十分干净,但头发已经跟景山一样许久不怎么修理了。所以他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仍旧苍白的面容一脸病气,秋也开始怀疑景山的品味。他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自己了呢……也许这对自己而言是世纪难题吧。擦干双手,秋也坐在一旁开始吃。可是吃了没几口,秋也却发现景山只顾着看自己,碗已经放在了一边。“怎么了?”“有米粒沾到脸上了。”说罢,景山伸出一根手指擦上了唇角,随后自然地将手指塞进了嘴里。这一系列的举动让秋也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还是这里,还是同样的人,动作甚至都一致,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刚刚认识。“你这个小伎俩要对我用多少次?”仿佛是在笑景山,秋也半挑衅着用满是温柔的眸光看了回去。“上次没有,这次是真的有。我那时候就只是想摸摸你的脸而已。”“是这样吗?那你还真有一套,这个动作当初可切切实实吓到我了。我还在想,让一个男人帮自己擦脸上的酱汁,他还吃掉了,跟电视剧设计的情节似的呵呵……”“那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么?”目光直白而刺眼,秋也将碗也放在了一边,而后略思考了一下,相当正式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当时我特别想看你哭的样子,因为你坐在台阶上的时候让我觉得你很可怜,整颗心都被你哭着的面容揪在一起了。所以很想把你欺负哭,就是没想到后来你哭的机会那么多。”“啊……好好一个男人,哭起来有什么好看的,你果真品味不怎么好。好后悔哦!想——回——家——”秋也像小孩子闹情绪一样朝后面仰过去,随后身体倒向一边,故作忧愁,想等着景山说点什么嘲笑自己幼稚之类的也好。但景山却沉默了。“你怎么了?”秋也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就看着景山像在思考人生哲学一般,面容有些凝重。“……我在思考,该怎么做,未来你在说想要回家这种话的时候,想的是回到我的身边,而不是当着我的面还说这种话。”景山就背对着落地窗,他的身影陷入开始陷入黑暗里。就如在大阪的那个傍晚一样,夕阳如同冷血的列车一般丝毫不停留。沉默着吃掉晚饭,秋也站在七层景山家的门口,他不许景山送出门。“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