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的全部小说 - 耽美小说 - 狂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你做个表面功夫,省的到时候成众矢之的,你也好行动些。”

代苍南点点头,他也正是这个打算。这看上去有点示弱,但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牌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只能落个真正四面楚歌的下场。

刘苍易回头对钱管家道:“归望回来叫他去我那边一趟,见着他别多话,我估计心情好不了。”

周谁往幸灾乐祸:“估计要被甩了。”

刘苍易还是忍不住翻他白眼:“……哦,谢谢您。”

说到底这确实是周谁往的错。若不是他出现给了白问花当头一棒,白问花也不会顿时清醒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虽然他也并非不干正事,刘归望指哪他也尽心尽力的冲上去杀,但说到底,如今立于刀尖上,这般沉浸,早有一日会成众矢之的,五年前的事定会再在他身上演一遍。

或者他是下一个沈问澜,或者刘归望是下一个季为客。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已入初冬,决门的萧瑟寒风变本加厉,一点也没有北亿山庄的柔雪溪风的影子,寒风刺骨,白问花身心都发冷。早已没多少生机的百花宫入了冬,也只有一片枯萎来迎接这位许久未归的主。

他遥遥的站着,这样一副万物将要归土的景色实在和当日如出一辙。

当日火光冲天,他匆匆忙忙御轻功赶过来,正是一副万物死的景象。

有几人赶忙迎过来,焦急万分的叫他。

——“师父!师父!”

——“宫主!怎么办!”

那片他引以为傲的昔日花海已成火海,他慌乱无措的拎着一把去傀,站在火海面前,面对众多弟子集中在身上的目光,像个笑话。

也并非像,在身处暗中的刘归望眼里,白问花准定就是个笑话。

他瞬间就明白了处境,也看见了五年的下坡路。

——“都走,下山去,别回来了。”

他赶了弟子下山,自认为做了正确的决定,转头义无反顾冲进火海中去宫里救那不值钱的玉佩。

刘归望过了一会儿,就遥遥与他相望了。身上沾着血,手里的刀尖还滴落着几滴猩红。

白问花一瞬就明白了,他杀了那些方才他命令下山别回来的几个弟子。

刘归望还是那样,向白问花笑得肆意张扬,那沾染在他身上的血也一样。这个人一直都是如此,从来没变过。在风雨中心活的跌跌撞撞,却从来不会狼狈。

白问花当时就笑了出来。他站在火海中央,从喉咙里挤出苦涩不甘的长笑来。

他身边的花海被烧出惨叫声,如同他闷住不出声的崩溃叫喊。

白问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有点撑不住,怕是舒服的在山庄里过了几天,身子骨都开始挑三拣四了。

他过来时穿的又单薄,忍不住坐了下来,耸着肩膀把自己缩成一团,硬着头皮问那暗里的人:“你来这儿干什么。”

暗中的人自然是刘归望,他脸色不太好看,手里拎着一件外袍,臭着脸扔给了他。

如今不一样了,他对白问花生了点别的心思,看见这一片萧条就浑身不舒服,开门见山道,“跟我回去,我有话说。”

白问花忍不住反笑一声:“你看着不舒服,是不是。”

白问花一句话就把他说了个正着,刘归望让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白问花轻飘飘道:“你记得你烧了这儿的时候吗。”

刘归望实在不想回想那个时候的事,如今不同往日,白问花对他来说也不是仇家的宫主,再挖出来想只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当日的自己。

谁知白问花不回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你不想回想,我就帮你想想。”

刘归望知道他执意要说这事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记得。”

“你记得当时你问我什么吗。”

“……记得,我问你为什么笑。”

白问花在火海里笑得要喘不过气来,刘归望实在觉得此人脑子有问题。哪有人自己的地盘被烧了弟子被杀了还能笑成那样的,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白问花长出了一口气,淡然道。

“我那天冲进火海里,是去拿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给我的玉佩。你那日同我说,以后有一日,知道谁是我父亲就替我杀了他,让我别哭了。可能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件小事,但是对我来说,不一样。

你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那块玉佩我一直不敢带身上,怕谁看见问我哪来的,那天我冒着被烧死的风险冲回去,手里握着玉佩,我看着你,心里想啊。”

白问花回过头来,并无一如既往的笑意,眼中八分苦意,二分无奈。他缓缓的,一字一句道。

“我图什么呢?”

刘归望心跳漏了一拍。

二十年前,北亿举行武林大会,刘苍易叫老钱带着他出来玩。他不想被钱管家拉着到处转,趁他不注意溜了。

后来他拉着一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同龄人,无可奈何的把手里钱管家刚给他买的玉佩塞到他手里,耐着性子并不熟练的哄了几句。

——“你别哭了,我的天呀,我给你买桂花糕行不行,别哭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以后多笑笑行不行?我喜欢爱笑的……我求你了别哭了!”

……完了。

他全想起来了。无论是那时候眼前人的抽抽噎噎,还是他手里的寒光铁刃。

第33章第33章

季为客和庄为辽在外面叽叽喳喳的打架。

说好听些该叫切磋,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有些悦耳,苏槐并不觉得悦耳,如果这些东西落到自己身上,那他早就被切成rou块了。

苏槐给沈问澜看了看后颈,给那片密密麻麻的针眼上了药,问道,“他知道了?”

“知道了。”沈问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把头发放下来,不再多说季为客,问道,“这东西真能治?”

“可以治。”苏槐点点头,道,“不过是当年把体内蛊毒引出来时以针眼作引子的,算是旧疾,能治。”

“厉害,当年那老头可是说的治不了。”

苏槐吐吐舌头,道,“我跟你当年差不多……咱俩都是活到最后的,说起来我也被叫过遥远,然而不及你,才没遭过注意,所以某些方面,我也是个天才。”

“是挺天才。”沈问澜回想起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