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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踪迹。这是怎么回事?神荼暗自心惊,这么强大的识府,若是在几千年前,只怕早就立地飞升,成为一方大仙。他忍不住又多输送了一股灵气进去,结果还是被吞得干干净净。这哪里是识府,分明就是无底洞,还是特能吃的那种。神荼很难过,沈长安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很舒适,就像是久旱的嫩苗,终于等来了甘霖。他能够感觉到那股舒适的气在身体中游走,他忍不住想要抓住这股气,不让他溜走。过了一会儿,他发现神荼不再往他身体里输送灵气,有些失落地看向他:“这个挺舒服的,要不咱们继续?”“你倒是想继续,我却是撑不住了。”神荼连连摇头,“你的身体太能吃了,我有些受不了。”“这样啊……”沈长安同情地看着神荼,难怪不好好当妖精,要跑来给人打工,原来是能力不佳,只能来人间界混饭吃。“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的能力?”堂堂门神,不知道在多少人类中打过滚,见过多少人类的阴谋诡计,沈长安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没有。”沈长安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辛苦了,要不要积攒一下体力,明天再继续?”“什么等明天,现在就来。”神荼挽起袖子,咬牙切齿道,“不让你见识见识,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强大。”“你们在干什么?”房间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穿车浅色薄毛衣的道年面无表情站在走廊上,他看着准备把手伸向沈长安的神荼,眼神冷得像淬了一层寒霜。神荼:……哦豁,闯到了个鬼,他这下该怎么跟先生解释,他只是在跟长安进行纯洁友好的教学活动?“道年,你还没睡?”沈长安也有些意外,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道年,“很晚了,你先去睡吧。”神荼:我劝你谨慎说话,这可是送命题。“我在这里很打扰你们?”道年脚下似已经生了根,纹丝不动。“我这不是怕你睡眠不好嘛。”沈长安当然不会跟道年说,他在跟一个妖精学法术,他看了看神荼,“其实我们在练搏击。”“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待在一起练搏击?”道年冷哼,“沈长安,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爱好?”神荼:要完,要完,先生开始念全名了,这是已经动怒的节奏。他偷偷瞅向窗外,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电闪雷鸣了。“刚刚跟神荼聊起拳击的事情,就随便尝试了一下。”沈长安觉得道年表情有些不对劲,“道年,你怎么了?”神荼:他是被你气的啊啊啊啊啊啊!“没怎么。”道年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神荼,你回去好好睡觉。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不教长安好的生活习惯,大晚上的练什么搏击。你这么喜欢搏击,明天早上慢慢练,不要打扰长安睡觉。”神荼: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其实是我想学……”神荼:我求求你,别说话了。神荼道:“先生说得对,我不该带坏长安的作息时间,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今晚的错误行为。”说完,他连滚打爬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奔出沈长安的房间。沈长安:“……”身为妖怪,为了保住饭碗,竟然如此能屈能伸。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见沈长安还盯着门口,道年眉梢挑起,仿佛连眼角都带着不高兴:“看你这么失落,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回来。”沈长安嘴巴想说好,但是他的大脑却机智地选择摇头:“不用了,搏击什么时候学都可以,我听你的话,早睡早起。”“知道听话就好。”道年指了指床,“去床上躺着。”沈长安乖乖缩进被窝里。道年帮他关上了房间的灯。黑暗中,沈长安看到道年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他还没有离开。“长安……”道年的身影往前动了动,似乎想要靠近沈长安,却又退了回去。片刻的沉默后,道年退到了门外:“晚安。”“晚安。”沈长安睁大眼看着门口,看着道年替他轻轻掩上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想要拉住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他该道年说什么。时间这么晚了,能说的或许也就只有一句“晚安”。第二天沈长安刚到办公室不久,就有外卖员给他送来了丰盛的早餐,他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买的,没敢吃,也不敢送给同事吃。没过半小时,又有外卖员给他送来了一大堆没拆封的零食,沈长安把零食堆到角落。又过了没多久,有人给他送来了一束白玫瑰,他拒收。半小时后,有人给他送来了一束蓝玫瑰,他仍旧拒收。同事们被这一上午的花样弄得惊呆了,把小卷卷发型弄成大卷卷发型的娟姨都忍不住道:“长安,你这是上哪儿招的风流债?”沈长安:“……”他哪儿知道呢?手机响起,来电人是道年,他赶紧接了起来。“长安,中午有人请吃海鲜,我带你一起过去。”“我跟着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他跟道年认识了这么久,从没见过道年去参加饭局,最多在家里看到其他人送来的东西。“合适。”道年在电话那头道,“除了你,没有人合适坐在我身边。”这话说得……沈长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尖,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中午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嗯?”沈长安:“好、好的哦。”“长安。”丁洋凑过来,笑得一脸暧昧,“跟谁打电话呢,耳朵尖红成这样?”“这么八卦?”沈长安把他脑袋推回去,“别胡思乱想了,是我好哥们打电话过来,要带我一起去蹭饭局。”“这么好的哥们,我也想要啊。”丁洋看向徐泽,“兄弟,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蹭吃蹭喝?”徐泽看着他,翻了一个优雅又克制的白眼。中午刚到下班时间,沈长安就关掉办公电脑,头也不回往楼下跑。“沈长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叫住了他,手里抱着一束漂亮的香水百合。沈长安停下脚步,看向站在树下的女孩子:“曾怡女士?”“对不起,冒昧来打扰你。”曾怡看着眼前的男孩子,长得好看,笑起来像太阳一般,在她最危难,所有人都尖叫着跑开时,是他逆着奔逃的人流,在刀下救了她的性命。这个男孩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喜欢她。她咬了咬下唇,面色有些苍白,她说话做事一向直来直去,唯有今天,她觉得自己格外优柔寡断。明知道在对